結果那五個大叔啥話都沒說就走了,這讓沈家保他們覺得挺奇怪的。
沈家國還嘀咕,“大哥、二哥他們怎麼不找我們算賬啊?”
畢竟那棉衣好像是挺新的,還有那牛屎,雖然不臭,但被嘣到了一身,應該很氣憤才對。
沈家保、家衛想了一會兒,“可能他們比較善良吧,不想和我們幾個後生計較。”
顧健東看著他們的背影,垂下的睫毛,掩住他眼底的冷意。
黃信帶著四個小弟走了一段路,看四周沒人,這才在一棵大樹停下。
小弟六子,“大哥,你乾嘛要拉我?我們的衣服被他們的炮杖嘣爛了,怎麼說都得讓他們賠錢。”
上門的人老摳了,讓他們盯梢,就發了一件棉衣,一毛錢都不給,吃喝還讓他們想辦法。
現在這棉衣破了,他們幾個大老爺們還得自己補,這活乾得也太憋屈了。
“不拉你,等著他們回家帶家人拿錢給你嗎?”
彆看他們是村民,他們可警惕著呢,萬一有老太婆拉他們問東問西,這幾個蠢貨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露餡了怎麼辦。
要是遇到個會撒潑的老太婆,往地上一躺,說他們推了她,要訛錢又怎麼整?
不是必要,他們不能和這些人糾纏,也不能對他們動粗。
“大哥,上頭讓我們盯一個傻子做什麼,傻子有什麼好盯的。”
這大冷天的,他們天天在這邊晃悠,凍得跟個孫子似的,也沒見傻子有什麼不對勁。
“問這麼多做什麼,上麵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這幾天不能露麵了,得等過幾天再來盯。”
黃信和四個小弟回到他們的窩點,開始寫信和上麵的人彙報這段日子盯梢看到的情況。
寫了整整五張信,裡麵詳細寫了顧健東一天都在乾什麼,包括他的語氣動作和神態。
猜到這五個人的目標是他,顧健東並沒有打草驚蛇。
在外麵和沈家保他們玩完手裡的炮杖,一人手裡拎著兩條魚,往家走。
劉盼睇在廚房吃麻花,瞅見他們手上提著魚,以極快的速度跑到他們麵前,“呀,咋有這麼多魚?”
沈家保撓撓頭,“拿炮杖炸的。”
“哎喲,你們可真能乾。”劉盼睇笑開了花,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在一塊吃的,家裡幾個小子抓了魚回來,這過年又多了一道菜。
她現在懷著孕,吃點魚,喝些魚湯,對肚子裡的娃娃好,她吃得好,孩子生下來指定是白白胖胖的。
之前顧健東抓回來的魚沈老太做成了鹹魚和臘魚,魚家裡是有的,不過東西總是新鮮的好吃。
今晚已經有排骨湯喝了,沈舒玉還鹵了兩個豬蹄,菜已經夠豐盛了,魚明天大年三十在吃。
現在外邊相當於冰箱,魚直接放在院子的空桶裡,等會兒魚就能直接凍住。
楊芳芳小聲的開口,“娘,我能不能拿一條魚回娘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