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盼睇一副為她著想的樣子,“當然不能讓他去上班,你男人有多搶手你又不是不知道,
走在路上,路過的母狗都頻頻回頭看他,可見他有多招人稀罕,好男人就得緊緊拴在身邊,哪也不能讓他去。
我看這工作就得給你親近的人乾,你叔就很合適,我和你叔是看著你長大的,雖說你不是我們親閨女,但跟親閨女也沒差。
你想想,你有一個叔在鋼鐵廠上班,你得有多麵?你男人要是不高興了,想給你臉色看都得掂量掂……”
工作給她爹乾?這事沈雪從沒想過,不過她娘說的好像也有那麼一點道理。
“娘,工作要是給了爹,我和景塵怎麼交代?”
“交代?你要和他交代什麼?你不是說他疼你愛你,什麼都聽你的嗎。
你出去看看誰家不是女人做主,家裡哪有他們男人說話的份。
你要是不知道怎麼調教男人,劉嬸教你,這男人啊就得多打,要不然他會三天兩頭上房揭瓦。”
沈雪一臉怪異的看著她娘,“娘,你在家不都是聽我爹的話嗎?”
“你這丫頭還不信劉嬸的話,劉嬸走的路比你多,劉嬸能害你嗎。”
正好沈三伯回來,劉盼睇拿著擀麵杖出去,二話不說就在自個男人身上掄,
“這個點才回來做飯,你不知道我和你兒子餓了嗎,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趕緊去做飯,做好吃點,要不然今晚你就在廚房睡。”
沈三伯“……”這婆娘發什麼瘋!
不過想到劉盼睇生了兒子,身體大不如前,又要照顧兒子,心情怕是不得勁,由著她的擀麵杖在自己身上打,“你餓了?我這就去做飯。”
沈三伯乾活太累,口有些渴,聲音沙啞,說話聲有些小。
在沈雪這個角度看過去,覺得她爹唯唯諾諾的,沈雪很震驚,以前他爹可是說一不二的,不可能讓她娘騎在他頭上撒野。
劉盼睇自豪的仰著頭,“看到沒,男人就得多打他才會聽話,你越打他,他越不愛你知道不,你叔在家啥都聽著我的,天天伺候我洗腳。”
動不動聽沈雪說愛這個詞,劉盼睇說出來也不覺得害臊了。
沈三伯“……”
沈雪看看她娘又看看她爹,心裡信了幾分她娘的話。
工作的事情還沒說妥呢,劉盼睇回屋和她繼續說,“劉嬸讓你把工作給你叔,並不是圖這個工作,你叔一把子力氣,在隊裡上工我們一家也吃喝不愁。
劉嬸主要是為你著想的,你想想你叔要是成了工人,你臉上得多有光。
都是一個村的,平時你要是有什麼困難,我和你叔也不可能會不管你。
他周景塵爸媽是乾部,你叔也不差咋說也是光榮的工人,你叔又能乾,說不定乾個幾年還能當個乾部什麼的。
你肚子裡的孩子將來長大了,你叔都能直接把他安排進廠裡,畢竟鄉裡鄉親的,肯定會拉你們一把不是,你在婆家人麵前在周景塵麵前腰杆也能挺直……”
是了,她娘說的沒錯,娘家人有能耐,她沈雪在婆家人麵前腰杆也能挺直。
而且她爹娘心裡一直對她有氣,她要是把這個工作機會給她爹,她爹娘一定會像以前一樣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