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羊目光收縮,緊盯著慢慢變大的劍影,銀色麵具下的臉抽搐著,渾身冷汗潺潺。
“你敢……”
聲音有些發顫,底氣全無。
寒光凜冽的飛劍,作勢往前一衝。
桑弘羊嚇得退了一步,法尺上揚,擋住麵門,卻發現飛劍又定在了空中。
“哈哈哈……”
範劍爽朗的笑聲回蕩在林間。
“無趣!”
“彆浪費時間了,我數三聲。”
“一!”
“嗡……”
飛劍像條可怖的眼鏡王蛇,左右晃動,盯著桑弘羊,伺機而噬。
桑弘羊正待開口放句狠話,再體麵地離去……
“二!”
飛劍穩了下來,閃爍的劍芒越來越耀眼。
眼鏡蛇露出了它猙獰的毒牙。
艸!
桑弘羊身影猛的往後彈射開去,拋下了一句“你會後悔的……”
範劍雙手攏成喇叭狀,鼓足元力,大喝一聲。
狂掠而去的桑弘羊,耳邊猛地炸響“小心,有樹!”
桑弘羊:馬拉戈壁!啊!不!
“嘭!”
一個黑影貼著樹,緩緩滑落……
……
商隊營地的戰鬥趨於尾聲。
呂柔這小妮子的心理素質還算可以,營地被襲,醒來後,她神情鎮定自若,沒有驚慌失措、哭叫喊鬨什麼的。隻不過,死死抓著衣角的小手,微微顫抖的身子,還是暴露了心裡的緊張。
燕三的婆娘和小月兒進入車廂後,三人挨在一起。
許是人多的緣故,呂柔鎮定了下來,安慰起慌張害怕的燕三婆娘和小月兒。
燕三坐在車廂外的駕台上,不停搓著手,心裡慌得一匹。隔著水罩,看不清外頭的情形,隻能聽到水罩外頭傳來的打殺聲和淒厲的慘叫聲。
他想起呂家莊的慘狀,嘴裡不停嘟囔著“完了!完了!”
霍哲在水罩上,弄出了一個觀察口。
自家的形勢一片大好,他神情輕鬆起來,作起了現場解說。
“隻見唐肥、時遷例無虛發,鏢鏢讓人跑不了。”
“大帥哥燕青,棍出如神,招招讓人直跳腳。”
不能厚此薄彼,誇完嫡係的,妻係的怎麼也得整上兩句。
“呼延大叔,雙鞭催命,不愧為世間最猛,沾著即死,挨上便亡。”
霍哲看得興奮異常,吼叫起來。
“砸上了!砸上了!不要給黑子崽子任何的機會。”
“呼延家的祖宗在這一刻靈魂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