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藍鯨的故事,黎言抬起頭,悠悠的念起了詩“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誓如朝露,去日苦多~”
麟逍不是很明白他的想法,所以問題也就很直白了“怎麼突然開始念起了短歌行?”
黎言側頭看向他,不高興的撇了一下嘴“要不然我念什麼?難念的經嗎?”
“算我沒說話,您繼續。”對方拋出來的槽點他是一點都不想吐,感覺真的說了什麼自己就輸了。
“所以,你現在想要反抗臨舟,他們口中的那個老師嗎?”黎言也是很識趣的沒有繼續裝傻,而是繼續正經話題。
“反抗嗎?嗬嗬,能做到的話,那就好了。”水麵之中的藍鯨站了起來,將禮帽戴回了頭頂。
見他這副樣子,黎言好奇的問道“這就要走了嗎?”
“姑且算是吧,待在這座宅邸當中,總會被那個神明發現的,就算我有應付他的能力,想來也不會輕鬆吧,畢竟。”藍鯨微微看了黎言一眼,隨後便什麼都沒有說的準備離去了。
待到水麵之中隻剩下皎潔的月光,黎言瞪大了眼睛,抬起手指向了自己的臉“誒!?難道是因為我的原因嗎?是因為覺得我在那邊oo什麼都不做的原因嗎?”
麟逍拍了拍他的肩膀,接上了這個梗“是啊,橘前輩,為什麼你隻是看著,難道你真的背叛了嗎?”
黎言伸了個懶腰,慢悠悠的感歎著“不過,雖然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好像又冒出了更多奇怪的問題了,總有一種走一步退兩步的美。難道我在玩什麼過關條件非常苛刻的垃圾遊戲嗎?比如大笨貓3d?”
對於他的問題,麟逍不置可否“你問我咯?而且,不需要問一問彆的什麼事情嗎?比如臨舟公司的具體情況,那個處理事情的組織,以及徐鄴先生失去的記憶。”
黎言輕笑了一下,繼續抬頭看向明月“大概還沒到他想說的時候吧,他那種人我見的不多,但是也算不上少。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不想說的話,恐怕無論如何都不會吐出一個字的。”
此刻的少年突然想起了另一個少女,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就跟海豚小姐一樣嗎?”
“差不多吧,不過比起上了年紀的倔老頭,還是青春期的少女更能讓我接受一點。”說著,黎言側過頭,看向了宅邸大門,似乎在等待著些什麼。
“那邊有什麼,嗯?”麟逍剛轉過身子,就發現門口處有個人踉踉蹌蹌的扶著大門走了進來。
黎言揉了揉鼻子,漫不經心的說道“看起來,仆人和守衛們都有什麼彆的工作而離開了呢~”
“請問您沒事嗎!?”見到四周沒有人,麟逍不得已,隻能走了上去。倒不是因為他有多熱心腸,被父親亡魂折磨的十年,已經讓他習慣了冷漠對人,隻是要被問起來,他害怕引出彆的麻煩,算是不得已而為之了。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他是否是抱著一顆聖人之心而做呢?”最後的最後,黎言還是對著水麵微微一笑,隨後便跟著麟逍跑到了大門處。
藍鯨雙手交叉抵著下巴,淡淡的把黎言的話重複了一次“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恐怕,就連我,也不清楚他的想法。”
扶穩了顫顫巍巍的少女,麟逍連忙關切的問道“請問,您還好吧!?”
此時此刻,在所有賓客都已經準備休息的時候,會出現在這裡的,自然是被打暈了半天的大友優子。她見到有人過來詢問情況,立刻慌張的發出了請求“請您,快通知姐姐和高橋先生!有重要的事情!”
麟逍點了點頭,繼續好心的說“新娘小姐嗎?行!我知道了!我先把你扶到屋子裡吧!你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好!”
“請您快一點去!我,沒有關係!”雖然優子在強撐,但是瞎子都看得出來,她現在的狀態,十分的糟糕。被襲擊後半天沒吃飯,又在這半夜時刻穿越樹林,看她衣衫不整的模樣,這段稍顯漫長的小路也沒少折騰她。
也就這時候,黎言慢慢悠悠地靠了過來“麟逍,你把這位小姐扶進大堂吧,我去找新娘小姐和祭司先生。”
“麻煩您了。”見到有第三個人在,優子也就沒那麼著急了,她接受了麟逍的攙扶,一瘸一拐地向著大宅走去。
黎言下午的時候用鳥兒觀察過整個宅邸,所以每個房間是由誰居住的他十分的清楚,他直接衝上了二樓,敲響了立花夫婦的房間門。
坐在書桌前看書的立花勇氣愣了一下,隨後好奇的問道“唔?請問是哪一位?”
他沒有繞彎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是我,黎言,我有事情要說!”
言葉坐在床上,不禁皺起了眉頭“是你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