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漸漸爬上了昏暗的天空,而他們已經站在這裡足足四個小時了,而四個小時前原本被囚禁著兩個人的地方現在已經空無一物了。
鸚鵡彙報完昨晚發生的一切後,立刻返回到了這裡“現在該怎麼辦?杜鵑先生?”
“那個,佐維先生,我們”鴞想說些什麼,隻是,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說什麼。
接著,佐維身上的通訊器響了起來,他知道,是自己的老板打來的,而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在場幾人也知道能在這種時候聯係佐維的會是誰,所以他們通通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等待著來自臨舟最高層人員的問責。
佐維按下了接通鍵,然後麵無表情的開口了“是我。”
申禎行先是沉默了幾秒,然後輕描淡寫的說出了三個字“回來吧。”
“唔!”佐維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對於這簡單的三個字,他卻感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沒有聽到確切的回應,申禎行輕呼了一口氣,接著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次“佐維,回來吧。”
此刻的佐維除了屈辱以外,沒有任何感受,以至於他居然不顧體麵與優雅的對著通訊器大吼了起來“回來!你居然就那麼讓我回來!?任務完全失敗了啊!鳳凰先生他安然無恙的離開了!”
“我知道!但是你待在那裡有意義嗎?鳳凰先生已經離開了!隻要他想!你無法追蹤他!就好像你這些年做的事情再度重複了一次,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麼意義!?”申禎行可能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聽到佐維這個反應後會是如此的憤慨,他一連串的反駁說完之後,很快就又恢複成那個溫文爾雅的申社長了“沈青書已經聯係了立花道明,兩個小時之後,會有人過來善後,你們現在直接離開就行,讓鴞小隊和烏鴉小隊暫時待在衝繩,防止鳳凰先生直接按兵不動。”
“嘁!我知道了!”佐維按下了通訊器的開關,臉上抽搐了兩下後,他轉過身麵對著其他人,說出了剛才的安排。
鴞深望了一眼屋內,什麼話都沒有說,而是第一個離開了現場。同小隊的鸚鵡見到了隊長離去,他看了一眼佐維和鵜鶘,也跟著一起離開了。
上條草太輕聲一笑,剛想要跟著鴞一起離開,鵜鶘就攔在了他的麵前“你不能走!”
看著眼前男人抬著手擋住自己,他不禁拍起了手“精彩,現在是要過河拆橋嗎?”
鵜鶘同樣的露出笑臉,仿佛剛才的任務失敗不存在一樣“恰恰相反,我想邀請你加入我們。”
“隨你喜歡吧。”佐維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來都來了一趟,抹殺鳳凰的任務失敗了,無論是明麵上策劃行動的沈青書,還是執行計劃的鵜鶘,沒有可以交代的成果的話,他們的立場就會變得岌岌可危了。
佐維已經不是飛鳥的杜鵑了,而他也就沒必要看著上麵那些大人物們勾心鬥角,這種無聊的戰利品,隨他怎麼處理都好。
“那麼,我也告辭了”鶴輕輕地對鵜鶘鞠了一躬,然後快步跟著佐維離開了。
鵜鶘放下了抬起的手並插在了夾克的口袋裡“嗬嗬,那麼現在,就剩你我二人了。”
上條活動著已經基本僵硬的脖子,慢條斯理的問道“怎麼?您是要向我做什麼愛的告白嗎?神槍手殿下。”
“怎麼會呢~我隻是很有興趣,屋子裡麵,到底是什麼人?”鵜鶘眯起眼睛打量著不遠處的屋子,身為狙擊手的他對於局麵的掌控和判斷遠超其他人,所以在與鳳凰戰鬥的時候,他理所當然的注意到屋子裡有古怪。
“啊啦~您這個都不知道嗎?”上條一副驚訝的模樣,瞪大了眼睛捂著嘴“那裡麵,可是現在這時代,衝繩的各種達官貴人宴席的地方哦!”
聽到這個答案,鵜鶘撓著頭大笑了起來“是嗎?哈哈!那我還真是沒想到啊!居然那麼多尊貴的人都在不遠處!”
上條同樣揚起了嘴角,連連點頭回應“是啊!是啊!本來他們都是來參加那個狗屎神的婚禮,並且等待他灑下的一丁點餘光,好讓自己家族繼續尊貴呢!”
‘乓’的一聲,巨大的動靜在兩個人麵前爆發了出來,再一看,他們的表情卻沒有發生變化,依舊在保持著微笑。
“你邀請人的手段可真是粗暴呢~鵜鶘小哥!”上條看著麵前十幾公分的深坑,他隻是輕揮了一下手,退散了保護著自己的黑色觸須。
鵜鶘聳了聳肩,對於自己剛才的粗暴襲擊,他完全沒有一丁點的不好意思“那還真是抱歉呢~而且硬要說的話,這也不算什麼邀請吧!而是入職詢問啦!比如結沒結婚有沒有女友一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