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霍光的腳重新踏回紅港市的地麵上時,早已等待他的人張開雙臂迎了上來“ell!歡迎回來!戈多!”
“雖然,戈多並沒有出現。”他聳了聳肩,隻能苦笑了一下,他那赴死的覺悟正如對方話語中的名字一樣,並沒有什麼意義。
黎言迫不及待地擁抱起了霍光“但是你卻回來了!我的朋友!大興安嶺之行可開心嗎!?”
看著部下那銳利的眼神,他自然不能說出自己的目的,隻能十分勉強的搖了搖頭“還好吧,冬天仍然很有活力的森林,並不熱情的居民,千裡綿延的雪山,以及沒有什麼意義的觀光纜車。”
也就在眼前二人擁抱結束之後,世初忍不住開口了“霍局,你真的是去大興安嶺旅遊的嗎?”
他不是笨蛋,儘管黎言解釋說那一天的失態是因為他早就和霍光約好了一起去雪山,結果他居然偷偷一個人跑去了,讓他很不高興,但是詭異的卻不是這一件事。
且不說局裡麵的任何一個人,就連霍光的妻子和女兒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而他也隻是用出差一周搪塞過去了。單單是為了防止黎言發現,應該沒必要這麼謹慎才對。
“當然是!你看,這裡還有大興安嶺我拍的照片呢!”說著,霍光拿出了相機,真的翻了一組雪山和森林的風景照片給世初看。
黎言看著照片,搖起了手指“就這叫,雪山千古冷,獨照峨眉峰。”
霍光收起相機,冷笑了一聲“嗬,峨眉峰,還他媽獨照,頗具浪漫主義氣息啊!”
聽到這句話,黎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把話都說了,你讓我說什麼?”
“你要的不就是這句話嗎?”說完,霍光就拍了拍世初的肩膀,示意他向外走。
走出了機場,黎言又開始了抱怨“明明說好是兩個人的旅行,結果最後你倒是富士山下了,我隻剩下單身情歌了!”
“唔!還是大興安嶺那邊的空氣好啊!除了太過冷了,沒有什麼缺點!”無視老友的抱怨,霍光伸了一個大懶腰,十分慵散的看著天上的太陽,他現在是極為放鬆的,畢竟自己已經活著踏上了紅港的土地,自己大概率是不會被正麵乾掉了,而隻要自己小心一點,和臨舟的勝負也在未定之間。
三個人打了一輛車,上了車之後,世初好奇的問道“霍局,你下麵直接回家嗎?”
霍光點了點頭,淡然的說道“嗯,先回家,然後,看情況我去一趟局裡,將近一個星期不在,還不知道有沒有麻煩的工作在等著我。”
而霍光並沒有想到,在飛機降落的那一刻,就有另外幾個人盯上了他,現在看他上了車,他們立刻向上層彙報起來“鵜鶘先生,目標下麵似乎要回家,要去找他嗎?”
鵜鶘一臉凝重的托著下巴,冷冷的下達了指令“找他做什麼?看好就是了。”
“明白”下麵的人可不敢多問,一是因為身為領導的他可是頂級殺手,二是因為,大興安嶺那邊發生的事情簡直駭人聽聞,讓他們光是想起就脊背發涼。
此時臉色不好看的並非鵜鶘一個人,他身後的吉米同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而鵜鶘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他的想法,反而率先開口了“吉米倫汀,你的好朋友可當真是齊天大聖啊!居然把天都給捅破了啊!”
“鵜鶘先生,您應該知道,徐鄴他已經!已經”說實話,現在吉米就是找由頭都找不到合適的了,畢竟這件事真的就像鵜鶘剛才所說的,已經‘捅破天’了。
鵜鶘聽他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忍不住有點生氣“已經什麼?已經沒有老師的力量了?已經不是臨舟的人了?還是說,他已經不是人類了?”
“我,我覺得,這件事肯定和深海他們有關!”說實話,此時的吉米已經有點慌不擇言了,但是除了這個可能性,他也沒有彆的想法了。
很明顯,對於這個回答,他甚不滿意“吉米倫汀,報告你應該看了,他那個宣戰布告,你應該也看了,你就得出這麼個結論嗎?”
這個問題,換來的隻有死一般的寂靜。因為錄像和報告吉米確實看了,但是除了詭異和異常外,他感覺不到任何的事情。
大興安嶺山下尚未撤離完成的中隊,足足三十二個人,他們有一部分被燒傷,幾個人被一刀斃命,還有四個人居然在全身上下穿著防護的情況下被完全凍成了冰雕。而中隊的領頭人,飛鳥的黑鴇則是全身筋骨被打斷,隻留下了一口氣。
不僅如此,行凶者還在現場特地留下了錄像,仿佛是在鴛鴦樓留下了殺人者,打虎武鬆的行者一樣。隻不過比起傲氣的武鬆,徐鄴似乎更是想要嘲諷臨舟的人,錄像之中儘是一些瘋言瘋語,讓人看完氣的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