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唔!洪少尊!你耍我!?”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也沒有什麼本事愚弄神明,畢竟我又不是西西弗斯。”
眼下的情況已經沒辦法暫停了,黎言答應了尊尼,以他的記憶為代價,讓除了臨舟公司以外還活著的人完全忘記他的存在。這件工作說難也難,說輕鬆也輕鬆,問題就是如何替換那些人的記憶。而現在剛替換了一部分,如果立刻放棄的話,不僅會前功儘棄,還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尊尼倒是顯得十分淡定,他隻是盤腿坐在黎言店內的正中央,雙手合起,儼然一副佛陀頓悟的模樣。
黎言沒有辦法,隻能一邊修改著他人的認知,一邊咬牙切齒的問道:“他們說了什麼!?”
“我不知道您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因為我已經失去了一部分記憶的原因嗎?”尊尼的話語中沒有任何一絲波動,仿佛他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樣。
又過了半分鐘,收到黎言消息的麟逍不遠萬裡地從秦皇陵跑了回來,直覺告訴他,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黎先生?怎麼了?”
“去通知海豚!飛鳥去襲擊深海了!”
簡單的一句話,立刻讓麟逍整個人都大驚失色:“什麼!?那我!”
黎言當然知道他想怎麼做,但是自己卻必須喝止他這種行為:“你不要牽扯進去!絕對不要!讓海豚去求伊修,把她送過去,我現在沒辦法離開!”
同樣聽到了這則信息,尊尼無奈的一笑:“是嗎?原來如此啊!嗬,看起來,我也是被利用了呢。”
“咳!我知道了!”哪怕沒有詳細說明,麟逍也能感覺的到,此刻黎言做的事情十分重要,可能再多分神一丁點,這個世界就又會變成三年前那般不穩定。
單獨修改某些人的認知和記憶絕對是一件精細到極致的活,所以黎言哪怕無奈,哪怕憤怒,他也沒有辦法,隻能長歎一口氣:“對於這件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尊尼輕輕搖了搖頭,側頭看向了一臉凝重的黎言:“抱歉,黎先生,我並不知道,如果您不相信的話,可以讀取我的記憶,或者找來吉米和上條詢問。關於這件事,我所知道的,隻有青鸞小姐拜托我們紅港分公司可以拖住您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而在他們都沒有那個自信的時候,我剛好覺得自己的事情該有個了斷了。”
“是嗎?”他的回應十分簡短,甚至有一點不上心,與剛才的反應截然相反。
不知為何,尊尼在這兩個字之中感覺到了很多,他甚至情不自禁的開口:“您是答應了徐鄴,在他回來之前幫忙照看嗎?”
事實與他猜測的一樣,黎言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嗯,姑且算是吧,做人一定要信守承諾,如果就這麼讓深海團滅的話,我可沒臉再見他了。”
“是嗎?那隻能希望您找的救兵可以儘快抵達了。”說完,尊尼又閉起了眼睛,恢複成了剛才那般入定的模樣。
此時此刻,在新西蘭首都惠靈頓那巨醜的國會大廈門口,剛與新西蘭政府簽訂完了合同的愛爾l蘭斯正準備離開這裡,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他隨即拿出了手機,開始聯係一起來的同伴:“蝠鱝,你現在人在哪?”
接著,蝠鱝那激動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和哈娜正在在皇後碼頭!你那邊已經忙完了嗎?”
“嗯,沒錯,看起來,似乎還有一些收尾的工作要”下一瞬間,他整個人都消失了,而手中的手機,已經被整齊地切成了三段。
矮小白淨的家夥將武士刀收回刀鞘之內,微笑的轉過了頭:“啊啦~我還以為自己的速度夠快了,看來還遠遠不夠呢~愛爾蘭斯先生,還是說,用點彆的稱呼比較好?”
愛爾並沒有回答他,隻是數十顆石子齊齊飛出,宛如子彈一般,從四麵八方打向了襲擊者。
隻是這種攻擊似乎對他並沒有用處,一瞬之間,石子就被斬成了粉末狀,而他的手,似乎並沒有動過。
此時,已經拉開到安全距離的愛爾緊鎖眉頭,不解的問道:“並沒有魔力的流動,僅僅依靠肉體,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嗎?”
“果然,你不是深海的座頭鯨呢~既然要提問的話,何不摘下自己的麵具?有這種實力的話,你並不是什麼可以隨時放棄的影武者吧?”矮小的家夥臉上似笑非笑,看起來十分的欠打。
“是嗎?在詢問彆人的名字之前,我覺得你應該自我介紹一下吧?小姑娘。”愛爾當然不會以為他是女人,隻是一米六不到的身高,外加陰柔而又白淨的臉龐,很難讓人第一眼看出他是男人。
即便被如此嘲諷,他倒也不惱不怒,反而輕笑了起來:“嗬嗬,在下倒也沒有什麼代號,隻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既然要叫的話,就叫我河上彥齋吧。”
“日本幕末四大人斬之一!?”這一瞬間,他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眼前這家夥,絕不是什麼存活在這個世界的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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