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李向前躺在地上的身影,沉聲道“他是為了大家好沒錯,但有些事情,他做得太冒險了。我不能眼看著他把大家帶入更大的危險之中。”
何雨柱感到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你到底想乾什麼?你這樣打暈他,又能解決什麼問題?”
“我並不是要傷害他,”易中海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隻是要讓他冷靜下來,暫時停一停。他一個人扛著這麼多東西,遲早會垮掉的。”
何雨柱咬緊牙關,雙拳緊握。他心裡明白易中海的話有一定道理,李向前最近的確承擔了太多,幾乎沒有停下來休息過。但他心裡更清楚,李向前是他們所有人的希望,如果連他都倒下了,整個四合院該怎麼辦?
“易大爺,你打暈向前就能讓事情變好嗎?”何雨柱低聲反問,眼中透出一絲倔強,“你打算怎麼跟大家交代?”
易中海沒有馬上回答。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用堅定的語氣說道“我會告訴大家,李向前需要休息,這段時間我們得靠自己多撐一撐。等他醒了,我會親自向他解釋。”
何雨柱搖了搖頭,心裡仍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彎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將李向前扶了起來,準備送他回家。
“等向前醒了,我會問清楚他的打算。但你記住,易大爺,這種事不能再有下一次。”何雨柱沉聲說道,語氣中帶著警告。
李向前醒來的時候,感覺頭疼欲裂,眼前一片模糊。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周圍是熟悉的陳設,但他一時間無法回想起自己是怎麼回來的。腦海中模糊的記憶逐漸清晰,他記得自己和何雨柱去找許大茂,然後……然後一片黑暗。是誰打了他?為什麼?
他用力地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理清思緒,但頭腦中的混亂和身體的疲憊讓他感到異常的無力。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何雨柱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粥。
“你醒了,向前,”何雨柱走到床邊,神情複雜地看著他,“我給你弄了點粥,你先喝點。”
李向前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接過何雨柱遞過來的粥,儘管他胃裡並沒有太多食欲,但他知道自己需要吃點東西來恢複體力。他慢慢地喝著粥,腦海中思緒如潮水般翻湧。
“我……發生了什麼?”李向前最終開口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何雨柱沉默了一下,才低聲說道“向前,你被易大爺打暈了。他說你最近太拚了,怕你撐不住,所以……所以他做了這個決定。”
聽到這話,李向前手中的碗險些掉到地上。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和不可置信,怎麼也想不到一直以來穩重的易中海會對他下手。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心裡的困惑和憤怒卻如野火般迅速蔓延。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做?”李向前喃喃自語,聲音低沉而帶著壓抑的怒火。
何雨柱看著他,眼神裡滿是同情和無奈,“他是擔心你,向前。易大爺說你最近太拚了,一個人扛著這麼多,怕你最終會撐不住。他希望你能稍微停一停,給自己留點餘地。”
李向前沉默了。他明白易中海的好意,也知道自己的確承擔了太多,但他心裡的壓力、責任感,還有那種不容忽視的焦慮,已經將他逼到了一個無法回頭的境地。四合院的人都看著他,他不能倒下,他沒有時間去停下來思考。他必須為大家的生計想辦法,必須扛起這個重擔。
“向前,你真的不用這麼拚命,”何雨柱看著李向前那張蒼白的臉,忍不住說道,“你要相信大家,不是所有事情都得你一個人來扛。”
李向前抬頭看了何雨柱一眼,心中五味雜陳。他明白何雨柱的關心,也知道他所說的有道理,但李向前心裡卻有種無法言說的責任感,這種感覺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堪重負,可他也清楚,一旦放手,四合院的局麵可能會變得更糟。
“雨柱,我知道你們都在為我擔心。”李向前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但我不能停下,我不能讓大家失望。”
“可是,你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何雨柱焦急地說道,他看著李向前那張寫滿倔強的臉,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痛心,“你自己都快撐不住了,向前,這樣隻會讓你垮得更快。”
李向前沒有回答,他隻是沉默地看著手中的碗,粥已經漸漸涼了,他卻沒有再喝下去的欲望。他的心裡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沉重得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想起了那些在夜裡輾轉反側的時刻,想起了自己孤身一人奔波在街頭,為了找尋一口食物,為了大家能有一頓飽飯而四處奔走。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極限,但他又怎麼能放下?
“易大爺的做法雖然過了點,但他的擔心不無道理。”何雨柱見李向前不說話,繼續勸說道,“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你不必什麼都一個人扛。”
李向前依然沒有抬頭,他的思緒像是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楚。何雨柱的話在他耳邊回蕩,但他卻找不到一個能讓自己釋懷的理由。他不想讓朋友們擔心,也不想看到他們為了自己而犧牲,但他又怎麼能不拚命呢?
“向前,彆再這麼折磨自己了。”何雨柱輕聲說道,眼中透出一絲懇求,“我們是兄弟,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大家一起扛。”
李向前終於抬起了頭,看著何雨柱那雙真摯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他突然感到一種久違的溫暖,這種溫暖讓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他知道何雨柱說得對,也知道自己需要一個喘息的機會,但責任感和內心的壓力卻讓他難以真正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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