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誌正好跑到院子裡,看到了他捂著肚子,立刻跑過去,拉住他的手,緊張地問道:“李叔,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李向前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小誌,李叔沒事,就是肚子有點不舒服。”他不想嚇到小誌,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快回去,彆讓你媽擔心。”
小誌卻沒有離開,眼神中透出一絲倔強,“李叔,要不我去叫我媽,她有些治病的偏方,能幫你緩解疼痛。”
李向前感到一陣心酸,知道小誌的好意,但還是擺手拒絕了,“小誌,真的不用。我歇一會兒就好,你快回去吧。”
小誌雖然不甘心,但還是聽從李向前的話,回了家。李向前強撐著把自己扶到椅子上坐下,閉上眼睛,緩緩地深呼吸。他心裡暗暗地提醒自己,不能倒下,不能再讓何家為他操心。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那個肩負著幫助的人,不能因為自己的問題而給彆人添麻煩。這種責任感壓在他心頭,讓他感到既沉重又無形的驅動力,促使他咬牙堅持下去。
然而,肚子疼的症狀沒有絲毫緩解的跡象,反而隨著日子的推移逐漸加重。有時在工地上,他彎腰搬磚時,忽然一陣尖銳的痛楚襲來,讓他不得不停下,深深吸一口氣才能繼續。他甚至開始悄悄地吃一些止痛藥,希望暫時緩解疼痛,以免被人發現。
一次,工友老張看他臉色不對勁,拍了拍他的肩膀,關切地問:“向前啊,怎麼回事?你這臉色不太好看,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李向前趕緊擺手,“沒事,老張,我這人皮實著呢,可能是沒睡好,過幾天就好了。”他儘量掩飾住自己的不適,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過去。
但老張看著他深陷的眼窩和蒼白的麵色,心中卻多了幾分擔憂。老張心裡清楚,李向前不是一個會隨便喊疼的人,這樣的樣子恐怕不是簡單的疲憊。他心裡思忖著,找機會再問問他,畢竟工地上的活兒不輕鬆,如果真有病痛,硬撐著隻會更糟。
就這樣,李向前在心中默默壓抑著自己的疼痛,努力不讓它影響到自己的日常生活。每當疼痛襲來,他便咬緊牙關,心裡反複告訴自己:這隻是暫時的,熬一熬就過去了。他的雙手握緊了黃瓜苗的枝條,指尖幾乎陷入了嫩綠的葉子中,仿佛想從這些新生的植物中汲取一絲力量和安慰。
李向前最近的身體狀況雖然不太好,但為了讓何家能儘快有些收獲,他強打起精神,繼續將心思放在後院的黃瓜地上。他深知,要讓這些黃瓜長得好,單靠澆水還遠遠不夠,土壤的營養得跟上。於是他決定買些肥料回來,趁黃瓜苗還在初期,及時施肥可以加速它們的成長。這樣一來,黃瓜苗能長得更粗壯,枝葉更茂密,結出的瓜也能更多更好。
那天傍晚,他借著收工的空檔,特意去了集市。經過一番挑選,他買了一袋肥料,分量不小,價格也不低。這次花費讓他有些肉疼,但想到黃瓜能長勢更好,為何家帶來切實的幫助,他心裡頓時感到一絲慰藉。回到四合院時,天色已暗,他的肚子隱隱又有些疼,但他壓住了不適,準備在翌日動手施肥。
第二天一早,李向前把肥料搬到後院,認真地把袋子放在一旁,琢磨著該怎麼分配使用。施肥是一件需要技巧的活兒,尤其是對於剛長出的幼苗,量過少沒有效果,過多又會“燒苗”。他一邊掂量著,一邊小心地撥弄著黃瓜苗的葉片,心裡暗自盤算著如何施肥效果最好。
恰在此時,小誌從屋裡跑了出來,看到李向前蹲在地上忙活,眼睛一亮,走過來好奇地問:“李叔,這些是乾什麼的啊?”
李向前抬頭笑了笑,摸了摸小誌的頭,“這是肥料,能讓黃瓜苗長得更快、更結實。小誌,今天叔教你怎麼給黃瓜施肥,你來幫我一起乾活,好不好?”
小誌聞言頓時兩眼放光,小臉上滿是興奮,點了點頭,“好呀!我也要幫李叔一起種菜!”說著便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蹲在李向前旁邊,學著他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撥弄著黃瓜苗。
李向前看著小誌這認真的樣子,心中一陣柔軟。他知道,小誌對種菜沒有什麼經驗,耐心地一邊講解一邊示範,“來,小誌,看著我。我們要先在土裡挖一個小坑,把肥料埋進去,但不要靠太近,要隔著一點距離,避免傷到根係。施肥完了,再把土蓋上,這樣黃瓜苗就能慢慢吸收到營養。”
小誌一臉專注地看著,認真地點頭,隨後小心翼翼地學著他的動作,也在土壤裡挖了一個小小的坑,然後從袋子裡舀了一點肥料,小心地倒進去,又蓋上土。他看著自己完成的“作品”,臉上不禁浮現出得意的笑容,抬頭望向李向前,“李叔,我做得對嗎?”
李向前欣慰地笑著點點頭,“對,做得很好,小誌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他的誇獎讓小誌更加興奮,乾勁十足地繼續挖坑、施肥,忙得不亦樂乎。
他們在院子裡忙碌了許久,何母出來時,看到兩人蹲在黃瓜地裡忙得滿頭大汗,不由得笑著打趣道:“你們這師徒倆是真上心了,搞得比種糧食還認真呢!”
李向前抬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說:“嫂子,這可是將來的食物來源,當然得認真些。我們今天施了肥,再過些日子,你就能看見這黃瓜苗長得越來越壯了。”他語氣輕鬆,可是心裡卻有著更深的期許。他希望這些黃瓜能夠儘快長成,這樣一來,何家在食物上便能減輕不少負擔。
何母看著他忙碌的樣子,感慨地說道:“向前,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的目光裡滿是感激,這些日子,李向前對他們家的幫助太多,她無以回報,心裡始終覺得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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