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段大家都吃的很開心,但是夜冥姬無影一直盯著龔凡。
“他還在頭疼。”
姬無影灌了口酒,上次他喝了啤酒,還沒喝過那壇子女兒紅。
他心裡還想著,以前他可是千杯不醉,烈一點的酒應該也不在話下。
“嗯。”
夜冥也喝了一口白酒,龍澤木上次的女兒紅還有一些。
他上次沒喝,但今天想嘗嘗,明後天又有的忙了,可以提前放鬆一下。
“小凡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我怕他早死一邊玩去。”
夜冥推開了醉醺醺想要給他染頭發的瓏,隨手塞了個肉球子給她玩。
做了一天實驗的肉球子
“估計跟你們說的磁場有點關係?上次小傻子在副本裡暈倒,龍澤木說正好藍星產生了磁場波動。”
跨時代的東西,他隻關注槍械,其他勉強記住了一嘴。
姬無影覺得有點熱,他扯了扯寬大的衣領子,露出了大片勁瘦的胸肌,上麵全是舊傷疤。
“有可能,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是時空錯亂造成的磁場波動,還是空間跳躍產生的,又或者是空間維度折疊導致。”
夜冥感覺眼前有一點點重影,他低頭看了一眼酒水,又灌了一口。
沒有儀器,他再怎麼好奇,也研究不了。
“三天後,最後一個副本結束再看看情況。”
姬無影覺得這酒越喝越有滋味,忍不住又灌了一口。
他想來想去,可能是什麼磁場以及池無那個世界的關係,每次小傻子出現異常池無反應最大,等副本都結束,應該就好了。
“嗯,如果還是不行,必須要給尼基塔做思想工作了。”
夜冥覺得他剛剛講的故事挺有用,如果後麵這人還是跟小凡過於生分,可以從這個角度著手。
他還沒在外麵待夠,都困了多少年了,好不容易出來,怎麼也得玩到小凡這一世死了才行。
兩個沒在說話,看著尼基塔給艾麗婭投喂,又看了一眼還在頭疼,但沒主動說,就用眼神偷偷看尼基塔的龔凡。
直到看到龔凡失落的垂下了頭,兩人夾了點下酒菜,繼續喝酒。
地獄犬一雙狼眼盯著夜冥和姬無影,兩個男人神色如常,但臉已經紅了。
他又看了看在座的各位,喝了酒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部紅溫了。
蓮印不認識伏特加也不認識洋酒,他就這麼把被盧誌喝多了,胡亂加在一起的酒水給灌進了嘴裡,而那酒瓶子沒一會,又被忻那個惡心東西給搶走。
小醜悄咪咪在每一個人的酒水裡用糖果吸管吸了一口,他眼睜睜看著小醜的步伐越來越晃悠。
瓏笑嘻嘻的在空中亂飛,用尾巴尖尖甩著肉球子,給肉球子都甩出血珠子了。
池無抱著塊大石頭喊小孫孫,哭完了又把那塊石頭給敲得粉碎嘴裡罵罵咧咧喊著什麼天劍宗。
餘江抱著雞尾酒把冰塊當水果一口下去崩了一片冰沫子,他還一邊喝酒一邊趴在若尤身上哭。
若尤豪氣萬丈的拍著餘江的肩膀,她伸手指點江山,小聲怒罵著在座的所有男人。
屁花把酒心巧克力下餃子一樣往嘴裡倒,它的藤條卷了很多泡著料酒的蔬菜水果紮一顆往噠噠龜嘴裡塞。
噠噠龜仰麵朝天,四肢耷拉著,就張著大嘴一個又一個的接水果。
明越聽說老家的人都遭遇了不好的事,他邊喝邊一個個勸酒,說哭過痛過,就能更好的生活。
錢豆子帶著剛清醒的龍澤木過來看情況,從士兵口中得知一切後,龍澤木一邊看龔凡,一邊悶不吭聲喝酒,像是在排解心中的疑惑和擔憂。
盧誌指著忻說她是女娃娃,a罩杯招誰惹誰了。
譚宇這個老處男又說那就是個帶把的小子,還有喉結呢。
倆人誰也沒說過誰,乾脆拚酒定輸贏。
王淑芬抱著nb喝不過癮,又自己偷偷加了點酒。
龔凡也在喝酒,喝的是尼基塔最喜歡的伏特加,他旁邊是整整5瓶。
地獄犬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正在此時。
龔凡看到龍澤木,他壓了壓渾身的疼,在腦子裡招呼那幾個人展示才藝。
龔凡彆傷到人。
叮囑完,他繼續悶頭喝酒。
他能夠感覺到,尼基塔對他的態度變得很微妙,甚至能夠感受到那種疏離中的禮貌。
他們之間的氣氛與以往看似不同,但無形中,有什麼東西變了。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一道蒼老陌生的聲音響起。
“小夜奶奶還想要一個強壯的腎臟能不能給奶奶找一找啊”
忻聽到容器的話,立馬從蓮印身上下來,他正愁想擺脫蓮印,趕緊跟彆人玩玩呢。
於是他落地的瞬間變換成紅著臉的老太太,慢吞吞的走過去,一下又一下的拍打著夜冥的肩膀。
老太太滿頭白發,身上有好幾個部位都是機甲,整個身體都有些破破爛爛,像是拚湊出來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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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夜冥的奶奶。
“你他麼!”
夜冥喝醉了,但不是傻了。
他看到老太太的瞬間,就怒了。
他可不慣著這個惡心東西,他奶奶早死了,按照地獄犬的話,他奶奶現在的生活估計會很幸福很幸福,奶奶的身體會很健康,也會有很多愛她的家人。
夜冥根本不會被心魔影響,他的心魔就算存在,也是為了緬懷。
每一個人的心魔,都不大相同,有的人遺憾之事不一定想要繼續產生交集。
於是。
這一次忻玩弄人,玩弄錯了對象,他被揍了一拳後,瞬間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不過忻也不在乎,他就是想多了解了解這種單獨存在的心魔,還有什麼好玩的。
“二哥,你看他欺負我!~”
他轉過頭又變成了一個小男孩的模樣,站在了餘江的麵前,這是餘江死去的幼弟。
小男孩不過13歲左右,滿眼都是懵懂和依賴。
“小小弟?嗚嗚二哥對不起你”
餘江這離開了罪魂鼎後,看到了人類,看到了彆人的家人,他晚上這頓酒喝的本就是心頭愁。
此時醉意朦朧中,與同樣遭遇的若尤哭訴一番後,又看到早死的幼弟就這麼鮮活的站在眼前,他是滿心愧疚和驚喜,又恰巧想起了幼弟被做成人翁的恐怖場麵。
他的大腦無法處理眼前的情況,也不能辨認這幼弟到底是真是假,他隻能跪在地上抱著忻的小腿痛哭。
他這一生殺人無數,唯獨對家人珍惜到了骨子裡,可他沒有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