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看到在他背上趴了幾百年的老惡魔正在摸男人的腹肌,還不止一個或是幾個,是幾十個甚至更多。
老古人姬無影是什麼感受?
想殺人。
姬無影的一雙桃花眼,笑意消失了,隻有滿滿的殺意。
他刀子一樣的目光,掃視著圍了一圈的光著膀子的小狼狗們,眼神中的刀子幾乎是快飛了出去。
“我以為你在折磨人沒想到你真的在折磨人嗬嗬”
他的目光掃了幾個眼神看著就不安分的人,在視線下移看到那幾個小帳篷後。
他目光中的殺意更冷了,冷的宛如雪峰上的冰刃,刺骨又滲人。
被人盯上的老惡魔,還以為她在占彆人便宜?
“你沒長腦哦對,你確實沒有,嗬。”
他張嘴就想罵老惡魔,可話沒說完他自己就先笑了。
他跟一個沒長腦子的貨,說這些廢話做什麼?
“彆玩了,回去吃飯。”
他嘴角還掛著笑,可眼神很危險,但到底想著不能殺人。
他乾脆薅著女人柔軟的手臂,扭頭就要走。
可瓏沒動,反而扇著翅膀後退,試圖掙脫他的手。
“不走不走!”
小雞來了。
這是瓏的第一個念頭。
小雞看到她聊騷男人了。
這是瓏的第二個念頭。
還沒來得及跟他們親嘴子,小雞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這是瓏的第三個念頭。
於是,在聽完小雞說的話後,她想也沒想的要抽回手。
她還沒跟人親嘴子呢!
她正在挑選最完美的腹肌,然後再跟人家親嘴子醬醬釀釀的!
?●????●??
“不走?你到底想乾什麼?”
姬無影嘴角的淺笑徹底消失了,那雙眸子裡滿是冷漠的殺意。
要不把這蠢貨給攮死算了。
死了回罪魂鼎她就老實了。
“親嘴子啊!我要親嘴子我”
瓏沒喝夜色月落,但是她兩小時之內到底喝了多少酒,她也不記得了。
第一次乾這種事,她也需要喝酒壯膽的好麼!
於是在對方的詢問中,她根本沒過腦,也沒想過後果,直接脫口而出,把想法給吐露出來了。
可還沒等她說出來後麵醬醬釀釀的話題,嘴子就被堵上了,被小雞給堵上了。
姬無影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總之聽到這人要親嘴子,還是戴著眼罩跟陌生人親嘴子。
他察覺到這個事實後,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
要親嘴是吧,還是陌生人隨便誰都可以是吧。
嗯,那我也行對麼?
親,親完你趕緊跟我回去。
他不知道怎麼勸一個沒腦子的老惡魔,讓她彆輕賤自己,彆招惹壞男人。
他更不知道怎麼在不能殺人的情況下,把那幾個惦記著瓏的人都殺了。
於是。
他不能動手,他就動嘴了。
“嘖”
瘋了。
聽到自己嘴裡傳來的水漬聲後。
姬無影就知道自己肯定是瘋了。
一定要這麼勸人麼?
一定要這麼做?
他隻親了一口,就鬆開了對方的嘴,但看著那紅嘟嘟的嘴巴,他忍不住的詢問自己。
為什麼不直接攮死她算了?
好像是因為做不到。
他對瓏同樣無法下殺手,一如麵對水西謠一樣。
他對瓏沒有任何辦法,總是對她的某些行為無法理解,更不知道怎麼製止她輕賤自己。
但是他會著急,會看不下去,會想弄死那群惦記著她的人。
老惡魔,就應該在他背上待著玩他的小辮兒,應該隨便勾搭一下聊騷完人再殺掉。
她不應該跟那群壞男人牽扯到一起,那群人不是良人,他們隻是想得到她罷了。
明明他根本沒經曆過這些東西。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明白。
他清楚地知道男人們的眼神,代表了什麼齷齪的想法。
如果姬無影此刻找一麵鏡子,他就知道為什麼他明白彆人的想法了。
因為他看著瓏的眼神,跟那幾個想要親近瓏的男人,有幾分相似。
不過人家是單純的,想要跟漂亮姐姐貼貼的簡單欲望。
可他的眼神裡,卻是比之更甚的霸占與掠奪的凶猛。
那些沒有想清楚的東西,本就是一團迷霧,又在被刺激後重新激發,更在不知道如何宣泄後,帶著古代人守禮想法,最終轉變成更偏執更隱忍的瘋狂。
不過這種瘋狂,很快就要有了宣泄口。
因為夜色月落的後勁兒,很快就要爆發了。
而一切的源頭,瓏她又開始大放厥詞了。
“啊啊啊我討厭你小雞!我要找人醬醬釀釀!!你彆攔著我!!”
老惡魔又被小雞親了,她急頭白臉的掀開了眼罩,一頓怒罵加上一套對姬無影來說不痛不癢的捶打。
老惡魔不喜歡窩裡搞。
她很不喜歡吃窩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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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哪怕昨天跟小雞親嘴子了,哪怕她確實很喜歡小雞這款的小狼狗。
但她從來都沒想過聊騷他,隻想著找他人實戰積累經驗,然後下次打敗小雞!
對於瓏來說,能夠跟小夥伴的打打鬨鬨增添點樂趣,她很喜歡。
所以她想多積累經驗,回去之後逗弄小雞,但也隻是逗弄。
她不想真的跟小雞發生了什麼後,回去了再也沒有小辮子玩,或者是在一起被管束著什麼都乾不了。
無論會變成什麼局麵,都不是她想要的,因為她接觸到隻有現在,她喜歡的也隻有現在。
她跟忻一樣,擔心回去罪魂鼎後會出現自己接受不了的局麵,會讓舒適區變成了災難區。
壞家夥們都有一個特性,玩弄人可以,但是自己人不行,他們不想把場麵鬨的太尷尬。
壞家夥們都沒有太過親近接觸的人,可在罪魂鼎裡他們哪都去不了,到處都是認識的人。
為了長期的生存環境持續穩定且有趣,壞家夥們總會刻意避開折磨關係姣好的人。
他們甚至都不想自己占便宜還是對方占便宜這件事,他們根本無所吊謂。
他們隻在乎自己在乎的東西,能不能繼續玩得開心,繼續打打鬨鬨。
壞家夥們大多極惡,可再惡,他們也是純粹的惡。
反之,在某些事情上,他們也有著純粹的單純。
他們的腦袋想法很純粹,是很極端的純粹。
他們不知道一旦關係轉變,到底會帶來什麼。
他們都在按照自己以為的極端角度,去揣測思維靈活多變的聰明人。
比如蓮印,比如姬無影。
“醬醬釀釀?”
姬無影不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甚至都不知道這人親個嘴就能腦補到了後麵那麼多,他聽不懂這流行詞彙。
他品味著剛剛嘗到的一點桃子味酒水,隻想搞清楚,瓏到底想乾什麼。
他想的是親都親了,那就都滿足一下,然後趕緊跟他回去就行了。
他不想看到那群男人盯著瓏的腿,這該死的腿砍了算了。
想著想著,他的一雙桃花眼,又開始冒殺氣了。
最開始老惡魔趴在他背上,騎在他肩膀上,就因為這2條什麼都不穿的腿,他多少年都不敢回一次頭。
後麵這麼多年過去,他次次警惕身後,可在轉頭的時候總是挨踹,無數次了他還是習慣不了這雙光溜溜的腿。
成何體統!
衣冠不整!
他那雙桃花眼開始噴火了,明明酒水不上頭,他還是臉紅了。
在他自己都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他的大手掀起了灰色的寬大衛衣,兜頭把瓏一整個給套進了衣服裡。
“跟我回去。”
這次他完全不想繼續聽她說廢話,直接用武力鎮壓,他抱著在衣服裡撲騰翅膀子的瓏,離開了夜色天堂酒吧。
夜晚的星空閃爍著無數的星星。
他抱著人快速穿梭在一棟棟建築上,漸漸回到了軍事基地附近。
路過了一條幽靜小路時,秋意染黃了的楓葉正在一片片掉落。
今夜月色昏黃,柔和的月光灑落在樹葉上,泛起了溫暖的光。
眼前的景色,讓姬無影下意識晃了晃神。
他感覺自己好像突然回到了那一天離開將軍府。
他試圖殺了那個男人後,在水西謠的幫助下逃離了將軍府。
離開時,他怒著她對那個廢物的保護,可在走後沒多久,他卻始終惦記著那人是否安好。
然後,他拖著一身的傷,在那條小路上等了足足三天,背上的血都要流儘了,樹葉落了一身。
他卻始終沒能得到那個人找來,也沒等到任何傳信。
他以為那人傷得很重,可再去夜探時,他看到那人同那個廢物依偎在床頭,互訴衷腸。
到底是讓老惡魔猜中了吧。
水西謠,到底是喜歡了那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