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閏惜看著眼前這癡兒丈夫,想著自己今日受的委屈無處哭訴,十分崩潰,伏在沈覬肩頭失聲痛哭。
沈覬連忙將魚閏惜摟入懷中安撫,他以為魚閏惜哭泣,是因為自己回來晚了。
魚閏惜此時苦不堪言,即便沈覬是兄長、是世子,可他沒有心機,如何鬥得過沈執?
出了此事,誰又能為她做主呢?
在這個男人就是天的時代,即便錯在沈執,若講出去,失了體麵的也必然是自己,想到此,她有苦難言,隻能默默流淚。
沈覬拍了拍魚閏惜的背,語氣滿帶謙意:“對不起,閏惜,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魚閏惜難過的止不住哭泣,哭著哭著,她突然從沈覬懷中起身:“敬為哥哥,快叫人備些熱水來,我想沐浴。”
“閏惜,可否再等些時辰,昨夜我一時高興,除了侍衛,剩下的人都讓他們回屋歇息了,現在除了父王那,怕是……”
魚閏惜吸了吸鼻子,點頭應答:“嗯,我知道了。”
“好了閏惜,你不要哭了,我真的錯了,你一哭,我就心疼。”沈覬邊說話邊給魚閏惜擦拭眼淚。
“哈~”沈覬困得打了個哈欠。“閏惜,我剛剛沒睡好,現在好困呀,我們睡覺好不好。”
魚閏惜點點頭,將床榻麵上收拾好的褥單扯下,扔到了地上:“敬為哥哥,你快些休息吧,我睡不著,要坐會。”
沈覬憨笑著拉魚閏惜一同躺下。
“我抱著你睡好不好。”
魚閏惜很不習慣與沈覬這般親密,奈何那沈覬摟的太緊,掙紮間,她也漸漸犯起了困。
清晨,鳥兒鳴叫聲吵醒了魚閏惜,她起身打開窗戶查看,外麵天色已完全亮了。
她來到門前將房門打開,張望了會,果然看到幾個仆人在外守著,常夕恰好也在。
“常夕你吩咐下去,我要洗漱了。”
常夕沒想到自己剛到這沒多久,她家小姐就起床了,她麵帶困意躬身應答:“小姐你稍等,我這就遣人去辦。”
魚閏惜回到床榻坐下,看著沈覬的睡顏心中暗忖,若自己也與這沈覬一般就好了,什麼也不懂,凡事皆不會太傷心難過。
熟睡的沈覬像是感覺到她的視線般,微微斂起了眉:“閏惜~”
魚閏惜溫聲回應:“怎麼了?”
那沈覬卻沒再作什麼反應,魚閏惜這才反應過來,他在囈語。
她替他掖了掖被子,起身在窗戶邊找了個位置坐下。
沒一會,外頭便傳來敲門聲:“世子妃”
“進來吧”
兩個丫鬟模樣的人進屋,來到魚閏惜身前給她行了個禮:“世子妃娘娘,閣間熱水已備好,讓奴婢月兒、珠兒伺候你沐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