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閏惜騎著馬折返回方才所去的那間鋪子,拿了自己和常夕給她備的包袱,直奔最近的南門而去。
王府隨從在街市沒有找到魚閏惜,立馬派了人四處去尋,然而,因為其中耽誤時間過久,魚閏惜早已出城。
魚閏惜出城之後,一路往南,正要去與常夕信中約定的小鎮與溫彥亭找來的人手彙合。
行走到一半時,前方路口突然冒出了一群普通裝束打扮的男子攔住了她的去路,他們將魚閏惜團團包圍住。
魚閏惜頓覺不妙,這兩日,她為自家父母的事情憂思難過,全身心都投入了這場出城計劃。
然而她把心思都放在規劃路線上了,並未在安全上多做考慮。
魚閏惜取下隨身背著的連弩對準那群攔在她前麵的人,來人並不多,她打算拚一把。
看那群人遲遲未動,並不像打劫的樣子,魚閏惜越想越不對,她放下了手中的連弩,準備逃跑。
這時,前方來了兩個騎馬的人,後麵還跟著一輛馬車,他們在離魚閏惜約莫三丈的距離停了下來。
魚閏惜愕住,她突然想起了什麼。
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從裡麵掀開了車簾,一個高大的身影自馬車內緩緩走出。
當魚閏惜的視線對上那雙冰冷的桃花眼時,她頓感晴天霹靂。
沈執俊眉微挑,冠玉般的麵龐如往日般透著邪魅的氣息,他微微一笑,悠悠開口:“王嫂,除夕夜宴一彆,已經半年有餘,好久不見。”
“你……你陰魂不散!”
“我提醒過你,不要出城。”
“你這鍥而不舍的樣子,當真讓我感到作嘔。”
魚閏惜說到這,胃裡突然一陣翻湧,她下意識遮住口鼻,乾嘔了一聲。
沈執見狀,原本還有些怡然自得的麵容,瞬時變得陰冷起來。
“我放下手中的事,馬不停蹄地趕來見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這幾日你應該也很忙吧,特意費時間來此,是吃飽了沒事乾?”
“近來確實很忙,不過,為了能與你相見,我多費些時間心思又如何?。”
“我呸!”魚閏惜黛眉緊蹙,看著沈執的眼眸中夾雜著明顯的怒意,她憤言:“誰要見你,識趣的話就給我讓開!”
“若我不讓呢?”
魚閏惜拿起手中的連弩,瞄準了前方的沈執。
“那就彆怪我手下無情了。”
沈執嗤笑,區區一把弓箭他又怎麼會放在眼裡。
“王嫂可千萬彆手下留情。”
“好啊,今日你不帶些傷回去,就當你跑得快!”
魚閏惜美眸微斂,將連弩瞄準了沈執左肩,她快速拉開連弩射出一箭,連弩出箭的速度快到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未曾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