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些瑣事呢?”
“是人都有說謊的時候,或因為善意,或因為權衡利弊的選擇,如果是小事,我不會同你計較的。”
沈執眸光沉沉,小聲試探“那如果有點嚴重呢?”
魚閏惜神情凝重地瞧了沈執一眼“你不會真有事騙我吧?”
“沒有,真的隻是好奇。”沈執辯言。
魚閏惜噤了聲。
“說說好不好?”
“還能怎麼樣,能過就過,過不了就離。”
聽罷,沈執一把摟過魚閏惜,將她緊緊按入懷中“你是我的,這輩子都不能離開我。”
魚閏惜推搡著沈執的肩頭,她想要辯解,沈執沒有讓她開口。
他堵上了她的唇。
五個月後
元興一年二月初
榻上,魚閏惜安靜地依偎在沈執懷中。
倏然,房內響起了嬰兒啼哭聲。
沈執鬆開了抱著魚閏惜的手,從榻上起身快步來到搖床旁,他俯身抱起了搖床裡的女嬰。
魚閏惜的女兒沈意好已經三個多月了,此刻,她揮舞著小手小腳,哭鬨的十分厲害。
沈執輕拍了拍女兒綿綿開始哄慰起來。
哄了許久,見懷中的小丫頭依舊沒有安靜下來,沈執猜她是餓了,他抱著綿綿出了門。
沈執將女兒綿綿交給了府中下人後,重新回到了榻上。
他輕輕將魚閏惜撈了過來,雖有特意放輕動作,不想卻還是吵醒了魚閏惜。
魚閏惜半眯著眼,小聲問“夫君,綿綿是不是餓了?”
“已經交給下人了,夫人繼續睡吧。”
聽到沈執的話,魚閏惜安心地闔上眼眸,再度進入了夢鄉。
自魚閏惜女兒綿綿出生以來,大多由府中下人照看,偶爾魚閏惜想要帶孩子歇息時,皆是沈執在旁照顧。
沈執在照顧孩子這方麵領悟相當不錯,學得快且精,比魚閏惜這個心細的母親還要周到。
魚閏惜曾以玩笑的口吻問,他是否是因為喜歡小孩才如此時,被沈執否認了。
他其實算不上喜歡小孩,是因為綿綿是她為他生下的孩子才會如此。
沈執輕撫上魚閏惜熟睡的臉頰,他的思緒漸漸飄遠。
距離他們的孩子綿綿出生,已經過了三月多,每每想起那日,他仍感到心有餘悸。
那日,魚閏惜生女兒綿綿時遭遇了難產,孩子遲遲生不出來,沈執驚恐萬分。
他一直都知道女人生孩子不易,卻也是第一次深刻體會到女人生育時的艱辛與不易。
他害怕失去她,至今,那份恐懼仍舊沒有從他心頭消除。
那種無能為力的揪心感,他不想再感受了。
好在最後魚閏惜順利生下了他們的女兒綿綿。
到了現在,哪怕魚閏惜身子已經恢複好,他再想要,都不舍得再碰她。
沈執怔怔看了魚閏惜良久,他情不自禁地親吻上她的額頭。
睡夢中的魚閏惜似有感受,她下意識地抱住了沈執。
半晌,魚閏惜從夢中悠悠轉醒,見沈執還未睡著,她柔聲問“怎麼還不歇息?”
沈執隻是注視著魚閏惜,沒有言語,他臉上落寞的神情讓魚閏惜有所觸動,她環上沈執的脖頸“在想什麼呢?可是軍中之事?”
沈執靜默半分後開口“不是,是想夫人。”
魚閏惜唇角微勾,她打趣道“我就在這,還想什麼?要想就出去想。”
沈執慢慢湊近魚閏惜,溫熱的唇情不自禁地貼了上去。
原本他隻是想親親她,誰知一發不可收拾,再近一步,他們就要發生什麼了。
沈執強忍了下來。
魚閏惜不解,這段時間以來,她能感覺到,有些時候,沈執是真的很想要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