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魚閏惜正沉浸在夢鄉之中。
夢中,她穿著華美的喜服,在婚房等待著良人歸來。
陡然間,有人掀開了她的蓋頭。
原來是沈執。
明明他是她的夫君,可在夢裡她的第一反應卻是害怕。
與她纏綿過後,他離開了。
眼看著他越走越遠,她莫名感到不安。
她急切地想要叫住他,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正當她感到失落之際,一個身著喜服的男人進來了。
男人的麵容讓她感到熟悉,她努力回憶,卻始終想不起自己在哪見過那男子。
魚閏惜從夢中驚醒,她在心裡默念著夢裡那個男人的名字“靜為。”
她做的夢太真實,讓她不禁懷疑那究竟是夢還是她過往的記憶。
怕自己忘了,魚閏惜下了榻,她抹黑點燃了燈,從隔間梳妝台上翻找出青黛,又找來了紙張,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
白日,魚閏惜從榻上醒來,想起昨夜自己做的奇怪又真實的夢。
她努力回憶著,依稀能想起大概,卻想不起來她記得名字了。
好在昨晚她記下了那個名,魚閏惜快速下了榻,來到外屋的檀木桌前。
她拾起被風吹落在地的紙張查看,紙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靜為”。
魚閏惜默念著這個名字,越念越覺得熟悉。
用過午膳後,魚閏惜回到了房中,她抱著女兒綿綿,耐心地哄她入睡。
初為人母,魚閏惜對懷中的幼兒很是好奇。
剛出生時,她看起來很小,她都有些不相信,這個小丫頭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
對比現在,她的女兒綿綿就白了很多,五官也長開了,猶記得她剛出生時的樣子,她不敢相信那是她與沈執的孩子。
現在養好了,她越看越覺得好看,魚閏惜不自覺地逗起了懷中的孩子。
這時,門外響起了殷歌的聲音。
“夫人,奴婢給您送藥來了。”
“進來吧。”
但見殷歌端著一碗藥進來,她將藥碗端到魚閏惜麵前的桌上放下。
“夫人,該喝藥了。”
魚閏惜輕輕地將懷中的綿綿交給了殷歌。
喝完藥後,她又從殷歌懷中接過了女兒綿綿。
想起自己昨夜做的夢,魚閏惜好奇地問道“你家主人可還有彆的名字?”
殷歌不解“夫人為何這麼問?”
“隻是突然想到,隨口一問而已。”
殷歌並不相信魚閏惜的話,她知道魚閏惜不會平白無故問這些。
她小聲試探“夫人可是想起了什麼?”
魚閏惜訕訕一笑“隻是做了一個很奇怪又很真實的夢,夢裡你家主人好像不叫他現在這個名。”
“那是叫什麼?”
魚閏惜想了想,說道“靜為……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殷歌怔了瞬,“敬為”這個名字是他們家主人兄長的名字,而麵前的魚閏惜,原本是他的妻。
魚閏惜透過殷歌細微的表情變化,察覺到了一絲異常“怎麼了?”
殷歌搖搖頭“夫人,主人沒有彆的名,這隻是一個夢而已,您不用過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