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非嫣試探言:“妹妹出身真是自個說的那般?”
洛非嫣太聰明,魚閏惜意識到是自己不經意間流露的言行舉止讓她瞧出了什麼。
為避免洛非嫣胡亂揣測,她索性也不裝了,出身如何不重要,隻要洛非嫣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其他的對她影響不大。
魚閏惜敷衍道:“都過去了。”
洛非嫣識相地沒有再問,她低首思索著什麼。
“姐姐在想什麼呢?”
耳邊倏然響起問話聲,洛非嫣回神,魚閏惜不知何時湊到了她跟前。
洛非嫣怔了片刻後,開口說道:“沒……沒什麼。”
“不會是在想我吧?”
心思被看穿,洛非嫣麵色有些不自然,魚閏惜絲毫不掩飾地直直盯著她看。
洛非嫣如坐針氈,大袖裡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妹……妹妹,為何這般看我?”
“姐姐想知道什麼直接問便是,還是說,姐姐喜歡暗自揣摩他人?”
魚閏惜目光十分銳利,仿佛要將她洞穿,洛非嫣呼吸一滯,內心不由緊張起來。
“我……我隻是好奇,沒有彆的意思。”
魚閏惜端正了一下坐姿,將臉瞥向一邊:“妹妹是喜歡姐姐才會來找姐姐的,姐姐要是再這樣,妹妹以後就不來了。”
“彆……妹妹不來,可沒人給姐姐解悶了。”洛非嫣語氣帶有一絲討好。
聽罷,魚閏惜緩緩回首,恰好對上了洛非嫣的視線,二人相視一笑。
酉時,魚閏惜回到了住所,剛踏進屋門,便有小丫鬟來給她通報:“夫人,方才王爺來尋過您。”
“何時的事?”
“約莫一個時辰前。”
“這會王爺在做什麼?”
“平素王爺若無事,這會一般是在書房。”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書房內一片靜謐,唯有翻動書頁和落筆的細微聲響,沈鏘端坐於案前,認真處理著政務。
“王爺。”
“進來。”
但見魚閏惜端著茶水推門而入,沈鏘見是魚閏惜,微蹙的眉頭不由舒展了幾分。
“美人怎麼來了?”
魚閏惜正愁找不到機會給沈鏘使絆子,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在靠近書案的時候,魚閏惜身子微微一晃佯裝腳崴了,她假裝不受控製地朝著案台上堆疊的文書方向倒去。
沈鏘反應很快,他一手扶住魚閏惜,一手穩穩接住了茶杯。
茶杯的水因為晃動灑出來不少,沈鏘被滾燙的茶水燙到,下意識地鬆開了手,茶水灑了一桌。
魚閏惜嘴角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王爺,都怪妾身太急。”
沈鏘扶著魚閏惜坐下,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看著案上被茶水打濕的文書紙張,魚閏惜神色故作倉惶:“哎呀!這可怎麼辦啊,都濕了。”
說話之際,魚閏惜裝作慌亂的樣子收拾著桌麵,她故意失手將硯台打翻,黑色墨水倒了一桌,瞬間染黑了桌麵的大半區域。
“王爺,妾身不是故意的。”
魚閏惜麵露驚恐之色,目光緊鎖沈鏘那張俊俏的臉龐,小心觀察著他的反應。
想知道一個男人對你感情深不深,就先搞他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