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很快就好了。”
“王爺,妾身身子真的吃不消,讓妾身早些歇息吧。”
“白日有的是時間讓美人歇息。”
“可王爺近來……,妾身實在受不住。”
沈鏘嗓音低沉,柔聲誘哄道:“我會溫柔點的,聽話。”
沈鏘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自顧自地解起了魚閏惜衣裳,魚閏惜心知阻攔無望,也不再多費口舌。
陡然間,沈鏘眸光微凝,視線被魚閏惜胸口處那淡淡的劍傷疤痕吸引。
“這道疤……是劍傷?美人身上怎麼會有劍傷呢?”
魚閏惜攏了攏衣襟,麵上神情有些複雜:“你先起來我就告訴你。”
沈鏘擋不住內心的好奇,聽話地在一旁躺下。
“美人現在可以說了嗎?”
…………
“美人?”
再編了再編了。
魚閏惜垂眸抿了抿唇,緩緩說道:“十四歲那年,妾身與家人在出行的路上遇到了攔路的劫匪,這道疤就是在那時留下的。”
“後來呢?美人怎麼脫身的?”
“妾身當時差點死在他們刀下,然後……”
“然後怎麼了?”
“妾身就逃出來了。”
“你一介弱女子,如何從劫匪刀下逃出來的?”
“僥幸跑出來的。”
“快與我說說,你是如何跑出來的,我很好奇。”
魚閏惜語塞,臉上迅速閃過一絲不悅。
問那麼細乾什麼?還能怎麼跑,連夜扛著馬車跑的行了吧。
“我……”
“你不是挨了一刀嗎?能跑得過他們?”沈鏘視線凝聚在魚閏惜臉上,望向她的目光中帶著探究之色。
“有人……救了我。”
魚閏惜說話聲音很輕,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奇異音調,讓沈鏘不禁心生疑慮。
他暗自揣測,是否有什麼難以啟齒的隱情橫亙於心,才使得麵前女人如此遮遮掩掩。
“什麼人救了你?”
“一個過路人。”
“一個路人何故如此遮掩?美人又不老實了。”
沈鏘目光炯炯,看得魚閏惜內心一陣發虛。
“那王爺猜猜看?”
魚閏惜將問題拋給了沈鏘,她在心裡盤算著,待會無論他答什麼,她都答猜對了,順便誇他一句,然後將話題轉移,讓這事趕緊過去。
“不會是你死了的丈夫吧?”
“對沒錯王爺真聰明。”魚閏惜脫口道。
…………
…………
話一出口,二人雙雙沉默,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連呼吸聲在此刻都顯得分外突兀。
靜默許久,魚閏惜率先開口打破沉默:“其實…真是一個過路人。”
“嗯?”
事到如今,沈鏘自是難以相信魚閏惜口中的“路人”之說。
魚閏惜眼中透著幾分無奈,她心下了然,沈鏘並不信她的話,於是,她默認了他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