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政!你好大的膽子!”
“王爺,屬下真的冤枉,屬下與王爺相識多年,一直對王爺忠心耿耿、唯命是從。
就算借給屬下一百個膽子,屬下也是萬萬不敢對夫人行不敬之事的啊!”陸政極力辯解。
“你最好能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
“王爺,夫人的衣物是她自己脫的,她要陷害我!”
“你與本王的愛姬素無恩怨,她陷害你做甚?你是把本王當傻子?來人!”
一旁的溫負見狀,趕忙下跪替陸政求情:“王爺,亭曄的性子你我都了解,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
我看亭曄酒還未醒,不如等他酒醒了,再細細審問也不遲啊。”
沈鏘瞥了溫負一眼後,將視線轉移到了陸政身上,他冷言:“本王願意給你機會解釋,莫要讓本王失望!”
話畢,沈鏘又看向按著陸政的侍衛,說道:“帶下去,好好給陸大人醒醒酒!”
隻見按住陸政的兩名侍衛一左一右拉著陸政出了大堂。
沒過多久,陸政便被侍衛帶回,他滿臉濕漉,麵龐還在滴水。
清透的水珠順著他的麵頰流淌而下,顯得頗為狼狽,然而他的神情卻比之前清醒了不少。
魚閏惜這時也整理妥當,她安靜地依偎在沈鏘懷中,謀劃著下一步該怎麼走。
自陸政沒有選擇推開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輸了。
隻要沈鏘心裡有她,對陸政而言,這就是一個死局。
她當下需要思考的是,如何推波助瀾、火上澆油,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沈鏘遣散了所有無關緊要的人,隻剩他們三人在大堂。
此刻的沈鏘,神色凝重,各種思緒在他的腦中交織纏繞,如同亂麻一般紛亂不堪。
一個是他相識多年的友人,一個是他愛的女人,他了解陸政,也清楚懷中女人的為人。
一時之間,他竟無法準確做出判斷。
大堂門外,溫負急得來回踱步,他知曉此事他一個局外人不好插手,也不好去勸解,隻得留在大堂門外等候。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們二人當中肯定有一個人在撒謊。
陸政他了解,他明白沈鏘的為人和脾性,斷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可那倪姬與陸政沒什麼仇恨恩怨,應當不會刻意去陷害陸政才是,且她還有證人。
這其中是有什麼誤會?還是他們二人之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恩怨糾葛?
大堂內,陸政跪在沈鏘麵前,緩緩開口:“王爺,屬下是喝醉了,可也沒糊塗到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麼,夫人的外衣確實是她自己脫的。”
沈鏘劍眉緊蹙,他拿起桌上的酒杯狠狠摔向陸政:“這就是你給本王的解釋?”
“王爺想想,前麵門口就有侍衛守著,屬下若真要對夫人不敬,很容易就會被發現,以王爺對屬下的了解,屬下會犯如此蠢事嗎?”
沈鏘輕籲了一口氣,這也正是他想不明白的事。
“屬下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夫人?要遭夫人如此陷害。”
魚閏惜神色淡然,她推開沈鏘起身,來到陸政旁邊的位置跪下。
“王爺不信妾身?王爺隻了解陸大人,不了解妾身?
若衣物真是妾身自己脫的,目的是要陷害陸大人,那陸大人直接跑便是,妾身一介弱女子還能攔得了他不成?
如陸大人所言,他雖醉酒,但神智尚清,知曉自己的所作所為,那他為何不跑,還給妾身機會陷害他?
再者,妾身與陸大人不過見過幾麵,無冤無仇,妾身何故犯險去陷害他?陸大人不會犯蠢,難道妾身會犯蠢嗎?”
魚閏惜說的有理有據,陸政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