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話懷疑江彥和成王的人暗有勾連,可他沒有確鑿的證據,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他。”
這是她能聽的?
魚閏惜本不想摻和沈鏘的事,畢竟未到她出頭時,理應收斂鋒芒。
可轉念一想,像江彥這樣的人才,留在沈鏘身邊實在不妥,如今機會送上門來,豈能錯過?
她麵上裝出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凡事都要講究證據,夫君明麵上一向公正無私。”
“思話的性子我了解,沒把握的事,斷不會輕易說出口,想必此舉有其深意。”
“夫君這麼說,是信溫大人的話了?”
“江彥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天下之大,人才輩出,他並非無可替代。”
…………
“美人覺得呢?如果是你,你會如何抉擇?”
魚閏惜沒有直接回答沈鏘的問題,而是同他談起了彆的,“夫君方才說溫大人沒有確鑿的證據,言下之意是他手中有彆的證據?”
“一封來路不明的書信,還牽涉到一個已死之人,死無對證,這些都作不得憑據。”
“已死之人……是誰?”
“陸政。”
魚閏惜心頭微顫,沒想到沈鏘竟然把陸政殺了,他的狠,果然名不虛傳。
“我派人暗中調查過江彥,沒查出什麼。”
“溫大人為人正直,與江大人素無恩怨,應當不會刻意去陷害。
依妾身看,此事絕非空穴來風,夫君何不儘早處理掉這個人?”
“江彥隨我多年,且未曾有過失,若貿然將其免職,恐怕遭人非議,如此,讓其他跟隨我的人作何感想?”
魚閏惜淡淡一笑:“是人都會犯錯,何況江大人也不是什麼清正廉潔之人。”
“美人此話何意?”
“記得那日,夫君命蕭姐姐在旁侍奉江大人,江大人的眼睛就沒從蕭姐姐身上挪開過,妾身還瞧見……”
“美人還見到了什麼?”
魚閏惜不語,沈鏘卻似有所悟,笑著捏了捏她白嫩的臉蛋。
“虧美人想得到。”
魚閏惜拍開沈鏘的手,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道:“夫君就沒想過直接將他除掉?”
“美人?”
“夫君莫要多慮,妾身隻是覺得,此事實在不像夫君往日的行事風格,所以鬥膽相問。”
“依美人之見,我有何理由要除掉他?”
魚閏惜抬了抬眉,說話語氣有些意味深長:“那要問夫君,為何要留他性命?”
“眼下並無證據證明他真的與成王的人勾結,此等人才,殺之實在可惜。”
“正因為他這樣的人難得,妾身才認為夫君會向他下手呢。”
“何意?”
“他若離了夫君,多少達官貴人會搶著要?在此地定然無人敢再用他,敢用他的人,會是什麼人?夫君不妨好好想想。”
…………
“江大人追隨夫君多年,對夫君的事情了解多少?將這樣一個潛在的威脅轉交他人,實非明智之舉,放虎歸山,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