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找回它?
孟繁宴沒有明確告訴蔣惑答案,隻是耐人尋味的說:“也許,就在你我身邊。”
他顯然在這一刻間猶豫了,猶豫著要不要全盤托出。
畢竟,沈星櫻是他的命。
而林蘢也可能是蔣惑的命。
他不敢下賭注。
“又或者,在宇宙的另一頭。”
他嗓音低落了幾分,“我會幫你尋找。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儘量冥想自己過去的身份,看能不能從中喚醒一些零碎記憶。這樣一來,才曉得有哪種萬全之策可保宿主毫發無傷。”
宿主?
最後一句,蔣惑聽不太明白。
他靜靜佇在原地,什麼都來不及再問,便見孟繁宴留下懸念後,就又在空氣中消失了。
有風掠過,罩在玻璃內的燈芯,在煤油即將燃儘的那瞬,火光反而越加絢爛靡麗,似要竭儘所能的把最後一抹光亮彌漫整個人間。
他抬起眸,滿天星光遝遝,卻不知,孟繁宴講的是哪一顆星星。
——箔熒。
——我們都來自箔熒。
他轉身往回走,孟繁宴的嗓音,在腦海不停的縈回著……
……
“阿櫻!”
躥回繁星園主臥時,孟繁宴驟然被眼前的一幕嚇到,床上空蕩蕩的就隻剩一張羽白大床墊,而沈星櫻與床單被褥枕頭全都不見了。
“阿櫻!”好在他能感應到她的氣息是處於安全的,目前人在……沈家?
怎睡得好好的,跑到沈家去了?
“阿櫻。”他即刻緊張的躥去她房間。
沈星櫻才剛到不久,這會兒正要爬上床補覺。
divcass=”ntentadv”孟繁宴倏忽躥出來,精準的抱住她,“你怎麼一聲不吭跑回沈家了?是在夢遊嗎?知不知道嚇壞哥哥了。”
軟綿綿的一隻,揉在懷裡,終於感覺踏實。
沈星櫻對於他的出現,卻表現得很平靜淡定,甚至有些趨於冷漠。
她雙手暗暗用勁抵開他胸膛,本能抗拒,“你不要碰我,我不喜歡半夜三更跑出去偷腥的男人。”
“誰偷腥了?”她越掙紮,他鎖得越緊,“你又在胡思亂想。”
“難道不是嗎?”沈星櫻眼眶微微發紅,含著無限委屈,“趁我睡著,就偷跑出去。若不是去偷腥,那是去乾什麼?”
“我隻是去找蔣惑談點事情。”
“有什麼事情非得在半夜三更裡談?你覺得我會信你鬼話嗎!”沈星櫻儼然有點不太理智,“我都後悔跟你領證結婚了,你事事瞞著我,這樣跟你在一起有什麼意義!”
“你不要說氣話,阿櫻。”孟繁宴心慌,“我沒打算隱瞞你任何事情。”
他不過是目前還不曉得該如何啟齒跟她講始祖靈植這件事,他害怕失去她,他不敢讓她知道。
“那你告訴我,你半夜三更找蔣惑談什麼?你們箔熒的習俗,是在半夜三更報恩的嗎?”
她伶牙俐齒,咄咄逼人,孟繁宴既氣又好笑。
“又或者,你們箔熒的男人其實都能互相……”
沈星櫻還想再亂講點什麼,卻被孟繁宴懲罰性的狠狠用吻封住小嘴。
“我們箔熒的男人,沒有特殊嗜好,頂多就是嗜甜,嗜你這種甜。”
孟繁宴含輾她唇瓣,氣息輕喘,“但在過去,未遇見你之前,我一直潔身自好,從未對任何女孩動過情,也未曾碰過任何人。你是唯一一個,也是我的唯一一個。”
“我愛你,沈星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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