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塔鎮有白塔,否則也不能叫白塔鎮。
白塔就在學堂內,學堂北邊有一坡地,很大,院中院獨立劃出的一塊地盤,院內有白塔,塔高七層。
一般來講那是一處不開放的地方,塔院像是一方獨立的世界與外界隔絕,即使身在學堂大院內,塔院依舊地位超然。
塔院內人不多,二十幾人,都是道士,與學堂文風盎然不同,這裡如鬨世結廬,道士們守著院子,生活品來源於學堂,院內花草樹木藥材蔬菜,道士們自己打理,念經打坐,燃香添油。
但是,學堂內的老師們知道,那些道士惹不得,他們有自己的重大使命整日掃塔!
白塔是信仰卻從來不屑於信仰,他們就在那裡,沒有所謂的救世主出世,甚至從不和外界往來,他們在這裡的唯一目的就是看守那白塔,還有就是不讓任何人進入塔院之內。
神秘莫測更讓人好奇,但是每一個好奇的人都被阻攔在外,輕者昏迷,重者死去。
還不是道士們動的手,有些人說是天罰,一束光或一道閃電足矣。
那些調皮搗蛋的孩子也不敢進入塔院百步之內,因為一進入那個距離,便給人一種極致的壓迫感,甚至會被一股狂風吹出去,這是客氣的,離得更近,便是光和閃電。
但是今年不同了,塔院突然開放,而且,這一次學堂大考就在這裡,就在這座白塔。
學生們再塔院內整整齊齊列隊,一千零一十人,導師們則在另一側,一處高台,可看塔可俯視學員。
學堂老大稱掌院,姓李,據說是李東陽的父親。
二十幾個道士則不見蹤影,仿佛把塔院讓出來,他們便完成了使命。
李掌院宣布了選拔規則,很簡單,就是登塔,進入第二層即為合格,進第三層,直到進入相應層數滿二十人,考核結束。
塔門打開,學生們魚貫而入。
這個緊閉不知多少歲月的白塔如今開放了,有資格進入的學生們一臉好奇,隻是一邁入塔內一下子乾坤變幻,仿佛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寶塔一層,這是一個世界,不同的人感覺不同,天上太陽地上山川,有的人看到了一望無際的深林,有的人看到了廣袤的大地,更有人像是進入了流光溢彩的星河,一進入便沉迷其中,各自所見不同,當然這個世界好像隻有自己而沒有他人。
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外表看來小小的白塔,內部居然有如此巨大的空間,一方獨立的空間。
這是修煉的好地方,隻是現在不是修煉的時候,需要找到去往二層的路,是階梯還是彆的什麼。
每個人都在摸索,爬山涉水,甚至自我感覺禦風而行騰雲駕霧,找到那個去往二層的方向才是重中之重。
小雙看著眼前的景象,仿佛置身於一座巨大的洞天福地,靈氣徜徉溪流淙淙藍天白雲青山綠黛。一處湖畔,眼見大湖彩氣蒸騰,嫋嫋而起,湖麵波瀾不驚倒影如境,所謂仙家福地也不過如此了。
小雙坐在湖邊,仿佛忘記了考核選拔,抱元守一一瞬進入冥想,腦海中天靈府邸那朵蓮花的七彩花瓣越發剔透,外界徜徉的靈氣入腦入海,蓮花聖潔之光越發璀璨,最後變成一朵小小的荷包印在那裡,而神識之海越發廣袤,如有一方世界可在腦海中。
丹府內,有一棵不知名的小樹此刻肉眼可見節節升高,本來弱小的樹冠越發茂密,大湖之水變成一縷縷如絲如線的靈氣注入,丹府就有了一座大湖,與湖岸之樹彼此交融,丹府靈氣濃鬱如蜜,仿佛一滴滴水,滴入丹田,又緩緩洗刷四肢百骸奇經八脈。
丹府中的小嬰兒時而暢遊靈湖時而做坐禪狀,再就是躺在樹下小手疊在腦後,敲著二郎腿一抖一抖。
很頑皮。
小雙看了一周天,感覺自己身體的變化之後調整呼吸,然後睜開眼睛。
不是幻覺,但是每個人的感覺不同,真實與虛幻之間在於意識如何定義,此刻用肉眼看世界看到的是肉眼所見的真實,退出幻界眼下就是真實,一層一千多人像是無頭的蒼蠅,更像是行屍走肉,時而微笑時而驚恐,摸索著他們所見的世界。
小雙看到,第二層的階梯就在那裡。
小雙信步而行,來到階梯口,一步踏入,突然差點被壓趴在那裡不得行動。
小雙直挺挺的站著,感受著如山嶽一般的壓力,調整呼吸,逐漸適應,然後一步步登上。
壓力如山而且越發沉重,本來看似隻有十幾個台階,此刻呈現在眼前的如蜿蜒的階梯,沿著懸崖峭壁蜿蜒而上,仰望之下,那山巒隱沒的雲海間看不到儘頭。
小雙知道,這又是幻界的反應,可以真實可以虛幻。
小雙就可以在真實與虛幻之間任意切換。
這都要感謝那夢,感謝夢中的父母,識海丹海,獨一無二。
穿透虛幻看到的仍然是那十幾道台階,隻是那如山壓力卻是真是的,因為你的身體在這裡,這裡便是真實。
感謝木先生他們,五年的煉體可不是白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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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雙很快適應了壓力,一步步登上台階。
二層,一個老道驚訝的看著上樓的小子,長得如天降仙子,樸素的衣著擋不住傾國的氣質。
這還不是最驚訝的,關鍵是他怎麼做到第一個上來而且僅僅是幾個呼吸?
若小雙知道才僅僅幾個呼吸,他也會奇怪,第一層幻界的靈湖之畔,他待了足足一個時辰。
小雙來到老道麵前行禮“見過道長!”
老道從震驚中驚醒過來,問道“小子為何這麼快?紅廟村來的?”
小雙點點頭,“紅廟村的,我是楊玄富之子楊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