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雙不吭聲,隻是抱拳回禮,上官沉香則笑嘻嘻上前“老和尚,騙了多少錢了?”
老和尚眉開眼笑,“又是你這個小丫頭,貧僧說過多少次了,切莫無端遭下口業,佛祖都聽著呢!”
“切!”,上官沉香指了指小雙,“他的口業更重,說你是騙子,就是剛才說的!”
小雙無語,隻好抱拳道“無心之論,還請莫怪!”
老和尚仔細打量一番小雙,心中震動,表麵波瀾不驚,單掌豎起低頭彎腰,“阿彌陀佛,貧僧不敢,小公子有此宏論必是有他的道理,這裡人多眼雜,還請公子後堂一敘!”
從功德堂走後門,所謂的後堂要走一段路,崖壁下,貼崖而建的一處僧寮。
小雙突然問上官沉香“小瑞他們都在帝國書院?”
上官沉香很自然的點點頭,突然看向小雙,“狡猾啊,我的小崽子!”
老和尚將眾人讓進屋,方丈讓小沙彌給眾人倒茶,老和尚麵容始終保持笑嗬嗬的神態,恭敬的請眾人用茶,眾人彼此謙讓,坐在蒲團上,圍著一張地桌,四個人,就像要打麻將一般。
老和尚展了展袍袖,麵對小雙,問道“公子可信佛?”
小雙回道“談不上信不信,小時候在我們那個鎮其實也有一座寺院,不大,聽說和尚不超過三個人,隻是我沒有進去過,那時候小,母親說小孩子不宜進寺廟,倒是前些日子去了大涼的張武城,拜謁了臥佛寺,在那座寺院裡參讀了一些佛家經典,對佛才開始有了一些認識,很粗淺,所以談不上信與不信。”
和尚眼角抖動,神色有些不平靜,“大涼張武臥佛寺,公子可曾見過什麼人?”
小雙道“說起來也巧,臥佛寺有一個和尚,皈依前乃是大涼一位親王,因受新皇排擠,流落江湖,最後在臥佛寺出家,遺憾的是,他終究還是看不穿紅塵,放不下紅塵之事,進殿行刺,被皇帝的侍衛殺死,對,就是我身邊這位公子的親大爺,李天賜。”
和尚呆呆的看著小雙,慨然長歎“江湖楊無雙,人間雙公子!”
小雙看著老和尚,不自覺道“原來,我已經如此出名?”
老和尚嗬嗬一笑,“此外,和那李施主在一起的是不是還有一個小沙彌?公子忘了?”
小雙一下子想起了什麼,盯住正在倒茶的小沙彌,眼角微顫,沒看出來啊,這小和尚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高人啊!
小和尚一本正經抬手行佛禮,嘿嘿,“江湖雙公子,人間世無雙,你的名氣已經響徹西洲了!”
“等等!”,小雙拍了拍腦袋,“你是臥佛寺的那個小沙彌?”,轉頭看了看李樂天,“你經常去臥佛寺,可曾認識他?”
李樂天這才仔細看了看,驚呼道“慧覺小師傅?”
小沙彌這才高昂起頭,一副得道高僧模樣,“見過李公子!”
小雙很不解,“小師傅,張武到鴨棲城何止千裡,中間要攀過幾道山脈,最難逾越便是連山,水路不知幾許,小師傅是如何從張武到鴨棲的?”
小和尚傲然道“無雙公子從北國雪海草原一路走來,足跡遍及西洲大陸,我隻是翻過一座山而已,又有什麼稀奇?與公子相比尚有些許差距其實也沒什麼差距,我還小!”
眾人皆有笑容,小雙對這個小和尚也頗感興趣,老和尚示意大家喝茶,似是不經意提起“臥佛寺那日西天聖地顯靈,佛祖感應顯聖於天,而且,那日臥佛寺金光漫天,特彆是臥佛殿一枚舍利光華大放,與天上佛祖遙相呼應,我佛涅盤法相因長期蒙受紅塵之垢法身汙濁不堪,但是,在那一日之後,法身現光明身,佛衣修複,嶄新如初。臥佛寺藏經樓孤本《說難經》上雲,佛祖顯聖,臥佛寺必有佛道聖人出現,巧合的是,那一日小雙公子出現在臥佛寺,小雙公子也不會說是巧合吧?”
小雙那日心神沉澱在萬千佛經之中,心神徜徉,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所以老和尚有此一問小雙真的很奇怪,與我有關?我真不知道啊!
老和尚歎氣搖頭,“其實小雙公子不必小心翼翼,老衲絕沒有窺探公子隱私的意思,隻是佛祖顯靈一事太過聲勢浩大,乃是整個西洲佛界一件載入史冊的大事,這件事在公子看起來不足掛齒,但是在老衲等佛家弟子心中那是天大的事情,公子若無不方便告知之處,還請直言不諱!”
小雙看了看小和尚慧覺,“你當時就在寺院裡,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小和尚道“我就在你身邊,我知道你沉迷佛經之中不能自拔,怕你心神過於沉迷,擔心你佛海不能渡,想打你一巴掌讓你醒過來,隻是,你突然渾身金光大放,隨即天空出現西天聖地和佛祖像,也許是你自己不知,你讀佛經感悟到已經與佛祖心聲共鳴,這在我佛說來就是佛心常駐,於心海造就蓮台,已到大乘聖果之境,你卻茫然無知,真是可惜!哼哼,佛祖為何獨獨對你如此厚愛?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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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服,要不,讓他顯示一下,最起碼蓮台出竅才算造就了七品蓮台,金身外顯並不代表什麼,老和尚,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