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曠始終沒有出劍,司馬琇喊道,“巫曠,你們是同門是同學啊,可千萬莫要做後悔的事情,一時意氣之爭而已,出了書院你們可是手足一般的兄弟啊!”
唐經對這個武院院長極為瞧不起,再看那巫曠果然有收劍之勢,心中一頓,以心聲蠱惑巫曠,“殺了他,你將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功名富貴豪宅女人!”
巫曠立即心煩意亂,一個收劍的心立即變成出劍堅決的心,寶劍舉起,在司馬琇和花仙之等人的驚呼中一斬而下!
但是,寶劍沒有落下,隨著一聲輕嗤,巫曠被打落演武場,一位白衣青年信手抓碎了千結網,再抬手將上官措揮到一邊。
眾人無不失聲震撼,這一手實在太過令人震驚,書院藏龍臥虎不假,但是,有如此通天神通的人卻不多,那青年極為年輕,長相那是相當的英俊,懸空而立,說不出來的瀟灑從容!
花仙之和司馬琇當然認識這個青年,大部分學生也認識這個青年,正因為認識,他們才更加震驚,那個低調的令人發指的子承閣,隨隨便便出來一個人便碾壓同輩,這一揮一抓,就連老院長花仙之都感到震撼,那分明就是神仙手段,子承閣,哪怕自己儘量高估,都估低了。
子承閣老八,楚懷英!
楚懷英先是向花仙之作揖行禮,然後才開口道,“我隻是為傳家師鈞旨而來,師父說,書院這次不派人協助皇帝了,若有疑問,請皇帝親自到閬苑聽老師解釋!”
花仙之如釋重負,老家夥終於忍不住了,這是要出山的節奏。
鄧長卿不知深淺,手中揮了揮皇帝聖旨,喊道,“南嶺書院作為皇家書院,什麼時候成了世外山門可以與皇帝並肩了?”
英俊青年楚懷英笑道,“巧了,南嶺書院還真不是皇家書院,那是黎氏皇帝自封的,南嶺書院曆來獨立於皇室之外,書院所有的一切沒有靠皇家一文錢,書院創辦老祖,正是家師子承先生!”
鄧長卿剛要說話,身旁的唐經已經站起身,身形一晃便來到演武場,與楚懷英麵對麵,拱手說道,“在下乃是鄧府名不見經傳的客卿唐經,一時手癢,想要與這位公子討教一番,不知能否賜教!”
楚懷英早就知道了唐經搞鬼,心中對這個人極為反感,“唐經是嗎?在西洲被我小師弟教訓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怎麼想來南洲揚名立萬?賜教就不必了,賜你一死還有些興趣!”
“小師弟?”,唐經喃喃自語,頓時明悟,所以更加咬牙切齒,二話不說,一揮手便是萬道劍光,排山倒海。
觀戰的所有人都麵麵相覷,怎麼一言不合就打生打死了?這二位莫非早有恩怨不成?
楚懷英不屑的看了看劍陣,大袖一展一卷,如揮動袖裡乾坤,那萬道劍光頓時無影無蹤!
唐經手下三位狗腿也縱身上台,唐經心高氣傲,怒叱三人,三人灰頭土臉下台。
唐經信手一招,一道化形山巒托在手上,往上一扔,那山巒轟然而下,同時無數道劍氣從山巒中傾瀉而下。
楚懷英抬頭看了一眼山巒,再一次大袖一揮,一股浩蕩罡氣沛然而起,形成如山巒一樣的風柱席卷山巒,那山巒被風柱席卷而碎,同時,楚懷英屈指一彈,一道細微如牛毛的劍光刺穿重重阻隔,直奔唐經咽喉。唐經大驚失色,竟然不知如何躲閃,眼睜睜看著那如牛毛一樣的劍光刺入自己的咽喉。
但是他沒有死,他如同被一股不可抗拒的的引力吸入另外一個空間,就此消失。
楚懷英搖搖頭,知道是老師出手了,便看向鄧長卿,“還請鄧先生回去複命,就說南嶺書院已經抗旨了!”
唐經已經被帶到閬苑,身軀無力,癱倒在一位老夫子身邊。
唐經欲哭無淚。
出山出世,一事無成,一顆雄赳赳氣昂昂的道心,現在已經破碎不堪。
老夫子看了看腳下匍匐的唐經,放下手中書,輕聲道,“這也不怪你啊,你得罪的都是你力有不逮的,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倒黴,這麼不長眼睛?”
“我都同情你了,爭來爭去,如在甕裡,走不出這片天地也走不出自己的心,小雙那孩子心善,你若是早遇到他另外幾個師兄,你早就投胎去了,說你是運氣好呢還是運氣不好呢?還是運氣好,因為你先遇到的是小雙!”
“你就先留在我這裡吧,最起碼在這裡你有命活著!老大出去這麼長時間不回來,連個做一頓像樣飯菜的人都沒有了,你就來留下來,對了,那三個人老八也會帶回來,你們以後就管夥食,若是連飯菜都做不好,那我隻能把你扔進山溝裡喂野狗了,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