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升看了看遠處,與小雙傳音“還有一人,不知為何不到,懸壺門門主丁威,以江湖醫者,居馬山之南的淩虛山,修煉九轉金丹,號稱不問世事,但是門下弟子眾多,插足馬山千裡內的各種商號,尤其是壟斷藥材成藥生意,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勢力,我特意給他發了請柬,就是想讓公子看看,這個丁威究竟是怎麼樣一個人。”
小雙點點頭,說道“讓彆人等一人,不好,我們回到太白閣,那個人來就好,不來,有時間我去拜訪他就是。”
四人見人差不多到齊,回到樓上,曹升作為東道主當然為主人,左右分彆是小雙和趙鑫,挨著小雙的是蕭貴。正對麵是遠來的巫丹,左右分彆是李蟬和司徒霖,其餘十幾位客人依次落座。太白閣在飛去樓的第五層,整個第五層也就隻有這麼一個房間,極為闊大,雖是秋季,但是,馬山氣候溫暖,四麵窗戶均被打開,視線之下,大江波瀾壯闊,大江對岸的山巒厚重無比,這樣一個山水形勝之地,居高臨下,遠景儘在眼底,說不出的暢懷。
女侍們立在每個人的後邊,為客人斟酒,曹升倒滿酒,站起身,說道“曹某客居馬山三十年了,承蒙趙老爺抬愛,舔居趙氏商行馬山商行掌櫃之位,也正是在這個位置,與各位相識,也正是各位的關照幫助,才讓趙氏商行在馬山有了今天的地位,過去的三十年,我們相互扶持,經曆了數不清的風風雨雨,有過爭端,但更多的是相互提攜,說到這兒,我就會忍不住眼淚,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今後,曹某無論何處去,都忘不了馬山,忘不了在座諸位,曹某為表感激之情,先乾三杯,聊表寸心!”
曹升讓女侍在自己麵前擺放三隻酒杯,都滿,剛要拿杯,對麵司徒霖開口“且慢,曹老弟這話來的突兀,沒有緣由,什麼叫今後你曹某無論何處去?難不成有人要趕走你不成?把話說清楚,不然,彆說我司徒不給麵子,我即刻就走!”
李蟬點頭“還沒喝酒就有點心情不爽,曹老弟就不要藏著掖著,把話說清楚,李某雖然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但是,也不是隨意一個人都能拿捏的,曹老弟是我的兄弟,受了欺負,老哥也不能看著,說出來,老哥給你做主!”
曹升伸手擺了擺,道“如果各位真的念舊情,就先什麼都不要問,曹某與諸位哥哥們好好喝一頓,也算是給我麵子,就算是曹某的最後一頓酒,難道各位還不能讓曹某痛痛快快一回?”
曹升連乾三杯,然後再端杯,與眾人示意“這杯酒算是感謝諸位給曹某麵子參加這個聚會,曹某由衷的感謝,請共飲此杯!”
眾人端杯,一口乾掉。
然後酒桌陷入沉默。
小雙隻得自己站起身,端起酒杯,說道“諸位想必也聽說了,趙老爺將趙氏名下所有商號都並入到無雙商行,在下也暫時掌管馬山無雙商行,想到諸位都是馬山方圓千裡有頭有臉名震四方的存在,小雙不敢大意,讓曹升安排了這個酒局,想和各位認識一下,拜拜碼頭,聽聽各位的意見,各位可能不認識在下,但是,在下作為無雙商行掌櫃,由衷希望各位配合,共同發財,我敬大家一杯!”
小雙喝了酒,與眾人示意,眾人皆無動於衷。
這就尷尬了!
趙鑫“哼”了一聲,道“諸位,在下作為趙氏公子,請大家喝了這杯酒,有問題嗎?”
李蟬擺擺手“趙老爺不要了趙氏商行,你趙公子還有什麼麵子?彆忘了,大順之前,李氏皇朝是如何扶持趙氏走到今天的,趙氏做這麼大,難道都是趙氏的功勞?不說彆的,趙氏名下的商號不知道有多少隻是趙氏的名字而非趙氏家產,趙氏有什麼資格說讓就讓?”
司徒霖拍了拍桌子“從馬山到南疆水路三千,渡口無數,靠水吃飯的人四十多萬,趙氏商行沿著水路一直布置到南疆,其中有多少是我司徒家的產業投入其中?你趙家說讓就讓,問過我們嗎?”
蕭貴開始摳牙,還沒吃呢就塞牙了。
小雙麵不改色的坐到座位上,反正臉皮夠厚,一點也不尷尬,我不尷尬,你們又能如何?
李蟬和司徒霖的語氣與當初的蕭貴如出一轍。
而小雙算是看明白了,中洲最大的趙氏商行其實就是一個家子姓趙,裡邊都是彆人的。
趙老爺真是大方,將一個空架子讓給了無雙商行,也是將矛盾直接引向了無雙商行。
姓趙的老小子太陰險了!
小雙想起從河洛城一直往南走,為何步步是坎,溫柔的齊姬豁達的趙老爺,看似沒心沒肺的趙鑫,都在盤算著如何利用好自己這杆槍!
不過,這些人可真是無知無畏啊,他們根本就沒想到,自己麵對的是什麼人!
正對麵一言未發的盤龍寨族長巫丹一邊轉著酒杯,一邊說道“聽說小雙公子一路南來,收商行打土豪分田地,滅了中嶽寺殺了多聞和尚,殺掉僧侶信眾無數,揚言天下無佛,那麼我請問,我南疆十萬村寨,家家戶戶供奉巫神,是不是也要把我們南疆也滅了?天下都留給無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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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雙看著巫丹,道“中洲並州刺史李東陽,身中巫蠱之毒,是在下親手為他拔毒療傷,恰好,我對那蠱毒有幾分熟悉,正是出自南疆巫門,巫族長要不要給我個說法?”
“一派胡言!”,巫丹一拍桌子,“南疆十萬村寨,都是堂堂正正的巫神後裔,從未修煉過巫術蠱毒之類的惡毒之術,公子如此信口雌黃,不怕激怒了巫神?”
小雙“嗬嗬”一樂,“巧了,南洲十萬大山中的十大巫及巫神都在我家修行,你若想見他們,盞茶的工夫,也就三杯酒的事,你要不要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