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門前的正是小玄,小玄站起身,同樣抱拳回禮“見過王爺!”
小玄客氣的將魏拔讓進屋裡,讓人上茶,小玄看著魏拔,問道“王爺登門,可有指教?”
魏拔點頭,問道“公子從何而來,到赤城所圖何求?”
小玄端起茶杯與魏拔示意,道“赤城雖然是王爺的封地,可也不是禁地,來來往往的人不少,難道王爺都要過問一番?”
魏拔搖頭,道“匆匆過客也就算了,但是,看架勢公子是要在赤城常住,而且下了這麼大的手筆置辦房產又收購商鋪,本王作為一地之主,卻也不能裝作什麼也不知,總要了解一些,這也是人之常情。”
小玄點頭“理是這個理,沒有先去拜訪王爺,投個拜帖,倒是我們失禮了,還請王爺莫怪,明日吧,我定當親自去王府拜見王爺,補上這個禮。”
魏拔看了看房間,問道“聽說公子三人,為何不見另外兩人?另外公子可否告知公子尊姓大名,來自何處,為何而來?”
小玄道“事無不可對人言,本公子姓公名子玄,兄長公子雙,家仆老夔,來自中洲,到赤城想做些買賣。”
魏拔點頭,問道“公子是否就是一品樓那三人?”
小玄仔細看了看魏拔,麵露奇怪之色,問道“難道王爺見過我?”
魏拔看了看小玄,搖頭,“的確未曾見過,隻是,事情過去了兩個多月了,一品樓的事情給本王的印象太過深刻,而巧合的是,公子也是三人,也在那時候出現,不得不令本王多心,若有誤會,還請公子海涵。”
“這件事,本公子也聽說過,世上巧合之事太多,本公子也不做辯解,王爺認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魏拔笑了笑站起身,“公子說話底氣十足,哪怕是異鄉異客,也沒有絲毫負擔,一定是有所依仗,能否告知本王,你們憑什麼?”
小玄說道“不憑什麼,唯公理道義爾!”
魏拔點點頭,抱拳告辭。
院外,那棵大柳樹下,古瘋子還在夢魘囈語,魏拔停住腳步,看向古風,來到他身邊,說道“無論你是真瘋還是假瘋,你若不甘心宅子被人搶占,可到王府,本王會替你做主!”
小雙嚴詞拒絕了老夔要帶奩兒入府的要求,並給了老夔最靠近門房的一個屋子,像是門衛。
古風清醒的時候,就與老夔混在一起,甚至在門房搭了床鋪,哥倆時刻不分,一起喝酒,一起睡覺。
古風仍然每日支取十兩銀子,然後和老夔去小酒館,有時候徹夜不歸。
小雙也不在意,老夔,那可是活了無數年的妖王,這個世上,哪怕是玩心眼,也沒有幾個人是對手。
魏拔卻如坐針氈,那座宅子的主人,將赤城弄的熱火朝天,幾乎是風卷殘雲,將所有零散的商鋪都收歸門下,統一命名公子坊!
幾乎收集了所有情報,但是,對於這三個橫空出世的人,還是一無所知。
王府內,魏拔再一次請來了曹先生,魏拔問道“北陰宗也對他們三人毫不知情?”
曹先生也很無奈,“宗門最近也沒有指令讓我們調查古府的事情,再說,宗門很多人都去了九原城,準備應對北燕的入侵,小小的赤城,恐怕不在宗門的計劃之內!”
“北燕占領了巴什罕,就地征兵,現在北魏北部的一些草原部落已經叛逃北燕兵營,朝廷也是焦頭爛額!”
魏拔不滿,“劼城丟失,鎮海宗叛變,北陰宗到現在也沒任何反應,若是赤城再被彆人掌控,你北陰宗還有什麼?控製九原城,控製皇室?彆忘了,你北陰宗在我這兒要錢要人,我不是冤大頭,沒有相應的回報,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你當然不是傻子,但是,也請你記住,北陰宗可以扶持你,也可以滅掉你,北陰宗不出聲,必然有他的打算,你我就等待宗門的指令,除此之外,你不得擅自做主!”
魏拔怒火萬丈,還是壓了下來,問道“可是你的宗門在哪兒,指令又在哪兒?”,魏拔想了想,說道“最起碼現在應該做點事情,宗門應該出幾個人,哪怕是打草驚蛇,讓古府那些人驚動一下,漏出些許尾巴,比什麼也不做強!”
曹先生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會聯係宗門,宗門會派人來,在此之前,還請冷靜,不要輕舉妄動!”
曹先生其實心裡也沒底,他名義上是宗門使者,常駐高山王府,但是,所有的指令都是通過大長老或是傳訊或是在不確定的地點麵授機宜,那個位於北陰山之巔的神秘莫測的地方,連他也難以進入,至於宗主,更是連見都沒見過。
北陰宗在北洲在北魏無處不在,但是,又不在任何處。
曹先生覺得有點壓不住高山王了,隻是,他無法聯係宗門,等待是一種折磨,所以,他決心主動一些,到那做什麼的山顛去碰碰運氣。
曹先生出了城往北,很快來到背陰山腳下,遠看北陰山鬱鬱蔥蔥,到山腳才發現,山腳下滿是滾落的礫石,山底的羊腸小路被礫石覆蓋,便是牛羊也難以行進。曹先生畢竟來過山腳多次,對這種情況也沒有多餘的情緒,現在他想的是,如何能聯係到宗門,畢竟,赤城這邊,自從那三個人來了之後,有些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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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先生飛過礫石小路,至峽穀深處,兩側岩石壁立千仞,如刀削斧鑿,壁立的懸崖光滑如鏡。但是,可見清晰的岩刻岩畫,動物植物飛鳥走獸,騎乘放牧,舞蹈作戰及巫師做法等,自然有文,儘若虎馬之狀,粲然成著。這些曹先生都見過,所以,他一直相信,能在這懸崖峭壁上刻畫如此栩栩如生的岩刻岩畫,不是普通人所為,特彆是那些如同講述故事的圖畫,讓他更加相信,那些大能們一定會向人們講述著一段曆史,一段他們難以忘懷的曆史。
這裡是北陰山,自己的宗門叫做北陰宗,所以,他確認,神秘的宗門必在這裡。
深深峽穀,峽穀上的一線天看起來如同一條線,以曹先生渡劫境的修為,都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以至於,那一線天把自己壓縮成了蟲子,有再大的本事也飛不出峽穀,上不了天。所以隻能老老實實的走,穿過這條峽穀,看看前方,有沒有豁然開朗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