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雙到這個時候還在奇怪,父親所在的地方,還有人敢如此的跟自己過不去?假如他們真的知道自己來曆的話。
自己剛到北嶽城,剛進飯館,還沒上菜,就有紈絝子弟找茬,然後就有大批官兵和和尚,現在,明顯是一些武夫和修士,這也太巧了吧?
小雙並沒有站住腳,而是依然按照原有的步調走,老夔幾次想衝到前邊,都被小雙一股無形的氣息所阻止,小雙擔心,老夔不管不顧,胡亂殺人。老夔隻好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邊,拖拽著半死不活的那位將軍。
小雙往前走,前邊堵住路的武夫不自覺的往後退,空中的那些修士也如影隨形,並沒有對小雙出手。
這條路是北嶽城中心的一條中心街道,道路寬敞,地麵是巨大的青石板鋪就,路兩旁像是矮牆一樣堆積著兩溜雪牆。這是北洲的特色,冬天雪不化,清理路麵的積雪就壘在路的兩旁,於是,看熱鬨的人擁擠著跟著走,有不少人被擠到雪堆裡,像是遊泳一樣撲騰出來,然後後邊的人再一次湧過來,於是,雪牆中,便有不少人撲騰,蔚為壯觀。
小雙眼觀六路,他真的害怕這些好奇心這麼重的人會受到波及無辜而死,於是,施展天籠神功,將這條街道與看熱鬨的人隔離開來,這條路,就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縱使人仰馬翻,也波及不到看熱鬨的人。
小雙一步一步往前走,前邊的人一步步後退,擋路的武夫突然閃在街道兩旁,一道人影如一條黑色的閃電,從那群人的身後突襲而過,那是一條槍,人槍合一的一條槍,黑色的槍芒,在人們來不及驚呼的情況下,已經從小雙的胸前穿透而過。
人們瞪大眼睛,驚呼聲還沒得及出口,卻見小雙好像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舊一步步往前走,身後,那黑色的槍芒炸為一團黑霧,然後消失不見。
天空,無數劍從天而降,密如暴雨傾盆,無數劍插入地麵,隻餘劍柄,但是,唯獨小雙老夔和被老夔拖拽的地方,形成空白,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就和滴雨不沾一樣。
老夔左手往高空一托,一道龐大的光影擊向空中,空中炸開一道空洞,那些淩空的修士被吸入空洞中。
前邊是一道牌坊,三孔,正中間一孔門,坐著一位老僧,紅色僧衣,黃色僧帽,兩側耳孔門,如兩位護法菩薩,一人持杵,一人持鐧。
小雙步伐不變,兩側的護法僧人狂暴而出,人淩空,手中的杵和鐧已經在空中劃弧,砸向小雙。
一杵一鐧來到小雙頭頂,小雙雙手伸出,抓住一杵一鐧,中門的那個大和尚一道手印已經來到小雙胸前,小雙舌綻春雷,一聲“咄!”,那手印轟然而碎,同時,小雙雙手往地上一摔,兩個護法僧被摔在地麵,地麵兩道深坑,兩位護法僧被埋在地裡。
小雙繼續著不變的步伐,來到老僧麵前,一隻手一掃,那老僧被掛在牌坊上。
其實小雙一邊走一邊思考這些事情,他很不明白,他是今天剛剛到達北嶽城,沒有接觸任何人,就是臨時起意去了墨玉酒樓,還是臨時起意去的衝月閣,怎麼那麼湊巧,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等等!墨玉酒樓,衝月閣,為什麼恰好是衝月閣?為什麼店家恰好把他們安排在衝月閣?
店家老板,店小二,春夏秋冬四月!
還有那位白歌怎麼會來的那麼巧,還有為什麼是那五個學子,而不是與他同氣相求的大家公子,和他一樣的紈絝子弟,魚找魚蝦找蝦,白歌作為白家嫡子,會找那些貧賤子弟去那麼高檔的地方喝酒?
兩種可能,五學子確實是貧賤子弟,在一個,五學子根本就不是貧賤子弟。
小雙自認在那一瞬間可以看到很多事情,但是,唯一看不透的是人心。
他現在最最發懵的是,父親在北嶽城難道什麼都沒乾?否則,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肮臟事?
小雙心中翻江倒海,有些事他也懵圈,全然沒有了那種一切儘在掌控中的感覺。
但是,小雙步伐依舊不變,跨過牌坊,前邊就是那座巨大的府邸,像是城中城一樣的巨大府邸。
無數箭矢射來,像是一堵牆猛推過來,小雙步伐不變,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在離小雙一丈之外就化為灰燼。
院牆如城牆,高大厚重,城牆上,箭垛密布,那些人像是機器一般,將手中的箭傾瀉而出。小雙來到門前,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大門應聲而碎,小雙跨過大門,一道影壁牆也轟然而塌,寬闊的院子,正房如宮殿,宮殿前更有一重重的武士修士拉弓射箭,頭頂,無數刀劍劈來,將這個院子形成一個絞殺大陣。
但是,一切都是徒勞,所謂刀光劍影化為輕煙,那些狂暴的箭矢如蒸汽一般出弓不過三尺便已經蒸發殆儘。小雙不願意殺人,這給了那些弓箭手武夫修士活命的機會。
那一層層的弓箭手組成的人牆在小雙一揮袖之下被掃到兩旁,正門因此大開,一個老夫子模樣的人坐在屋裡,臉上並沒有一點恐懼,極為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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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雙進屋,老夔站在院外,順便將那奄奄一息的將軍扔出院外,拿出酒葫蘆,喝了一口,看向進退不得的眾人。
“你是府主?可是大燕官員?”,小雙問道。
那人放下茶杯,看向小雙,“老夫拓跋先,北魏太尉,老夫請你來,隻有一個要求,放了我皇魏苒,恢複北魏!”
小雙坐在桌案的另一邊,早有一杯茶還冒著熱氣,消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會來,又是如何知道魏苒在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