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安南國境內,郝猛感覺天大地大老子最大,有一種放飛的感覺,皇室七殿下,那是自己的靠山,圓順鏢局,那是自己的一把劍,在安南國,我郝猛就是王小王!
又過了半個月左右,車隊回到了安梁城,城門守衛見到郝猛,客氣抱拳,郝猛眼角斜上方四十五度,背著雙手,身邊人將路引交給了守衛,然後進城,一路人馬隆隆,氣勢儼然,路人側目,紛紛避讓,圓順鏢局,可不是一般的勢力,雖然說是不入流的鏢局,但是,和七皇子掛鉤的勢力,便不再是不入流,而是很入流。
小雙左右看著街道兩旁高大的建築和街道上琳琅滿目的攤點,看著人流不息的行人,感慨這座城很大很繁華,而且,民風民俗更接近於清明天下的中洲,不由有些想起中洲的人和事,郝猛看著小雙看得入神,以為這小子沒見過什麼世麵,亂花眯眼,摟住小雙的肩膀,道“兄弟,等忙完了交割事宜,老哥陪你在這皇城轉一圈,我跟你說,這安梁城可是好地方,城大不說,繁華也不說,就說那風雅之所勾欄之地,這座城中出名的有十二處,號稱十二閬苑,不錯,本大爺就有其中一座,名曰‘紅情綠意’,怎麼樣?名字文雅不?不是我起的名字,七皇子也取不出來,那是一個叫文七的才子取的,說起那個文七不提了,你會見到。”
郝猛帶著手下和車隊回到了圓順鏢局,郝猛吩咐了一些事情,讓手下人將貨物和委托方交割,又將七皇子委托他從西固國購買的一些貨物親自送到七皇子府上,隻是七皇子不在,郝猛也正好不想耽擱正事,又急急忙忙回到鏢局,二話不說,拉著小雙就走。
所謂正事,就是火急火燎的一些事情,不行了,出去兩個月,肚子都憋大了!
郝猛換了一身紅衣,戴上了一頂紅帽子,寬大的衣服,配上他瘦弱的體型,整個人就是一個紅色的尖椒,再加上醜陋的麵容和三角眼,整個人都顯得猥瑣。郝猛看了看小雙一身滿是灰塵的衣服,再加上蓬鬆雜亂的頭發,和乞丐差不多的形象。想著為小雙換一套衣服,又想到這小子長得人高馬大,線條勻稱,這要是再換套衣服,那麼一打扮,說不定就把自己比下去了。郝猛雖然極度自戀,但是,也並不是心裡沒數,算了,這小子雖然自己看不穿,但是,當個手下還是會提高自己身價的。
兔子不吃窩邊草,郝猛沒有帶小雙去自己的紅衣綠意,而是去了十二閬苑的另一家,一個叫做“玉臘梅枝”的地方,集餐飲住宿娛樂為一體的香花之地。
小雙身背大弓,背後箭囊,腰間寶劍,發型蓬亂但是劍眉目朗,身形高大卻毫不顯得纖細,人如利劍,行走間大有龍虎之勢。郝猛不待見小雙如此模樣,像是搶了自己風頭,說道“兄弟啊,低調些,哥哥都被你整的不自信了!”,小雙聞言,立即攏肩駝背,臉上顯出些許猥瑣之色,笑道“你看現在如何?”
郝猛看了看,滿意的點頭,語重心長“往後跟著哥哥,哥哥罩著你!”
玉臘梅枝門口,有不少車馬雲集,夜晚的燈光將玉臘梅枝整座樓打扮的格外耀眼,整座樓在這條街道上都顯得鶴立雞群,大紅燈籠掛滿整個一樓到五樓的簷廊,就連飛簷四角,都有大紅燈籠高高掛。不用進樓,在外百丈之地,可聞酒肉之香和脂粉之香,偶爾有絲竹聲從樓宇中絲絲外沁,已然讓人心曠神怡,因而,整座樓外,留戀著很多舍不得進去花錢的人,蹭聽,也是一種享受。
郝猛出現,身後跟著一個好似落魄江湖的浪子,樓外守門人見到一身大紅衣的郝猛,立即抱拳行禮“多日不見了,郝爺可是有很長時間沒來了,甚是想念!”
郝猛一瞪眼,“你就是個看門的,本爺跟你不熟,少套近乎!”,說著扔給一袋銀子,那看門人立即滿臉媚笑,喊道“郝爺來了,樓上請!”
小雙剛要跟進,卻被那守門人伸手攔住,“衣冠不整者,禁止入內!”
小雙瞪了瞪眼睛,說道“你不認識我?江湖大俠,劍箭雙絕,司馬大爺是也!”
看門人不屑的看著小雙,剛要動手,郝猛咳嗽了一聲,說道“狗眼看人低,這位是我新收留的手下,我的保鏢,司馬大爺,地位比你高多了,還不快讓路?”
看門人躲開,小聲道“吹牛逼,我是玉臘梅枝的人,我跟誰吹了?”
進屋,一樓大廳,已然有酒山肉海,一個高台上,有酒池肉林樣的舞台,有衣著暴露的女子,還有一隊吹簫彈琴人,小雙想起,自己化成徐琴在“惜紅衣”的日子,這種勾欄之地其實並不陌生,小雙其實不喜歡這種地方,他覺得人生若是把年華都拋棄在這種地方,也沒多大意思。但是,卻偏偏自己有限的人生裡邊,和這種地方牽連不少,無論前生今世,都是如此。
老鴇早就聽說郝猛到來,先是眉頭微皺,接著換了嘴臉,一副欣喜若狂的臉孔,從樓上飛奔下來,柔柔的身材渾身顫悠,一對碩大的東西上下翻飛,從樓下衝下來,一把抱住紙片似的郝猛,抱起一頓亂啃,嬌喘籲籲“死鬼,乾啥去了,這麼長時間,可想死老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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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猛緊緊抱住老鴇的粗腰,一張臉快要插進老鴇的胸口,說道“快快,上床!”
“猴急樣?”,老鴇順勢抱起郝猛,一臉深情“死鬼,你說那麼多可人兒你不用,偏偏喜歡紮在老娘的懷裡,你變態啊!”,郝猛哼哼唧唧,“彆說話,快點進屋!”
小雙被冷落,也巴不得,然後隱身,隱藏自己,在一樓聽了一會兒曲,看了一會兒舞,從食客的桌上蹭了幾口吃的喝了幾口酒,就在樓內閒逛起來。
上二樓,挨個房間聽了聽掃了掃,無非肉身翻飛,小雙扣了扣牙,覺得沒意思,每個房間都無非如此,就上三樓,三樓走了一圈,也無非如此,高雅一點的,男的顯露點文采,女的做傾聽傾心狀,其實出了屋就變了臉色,對故弄風雅得書生小聲唾罵,再進屋還是酒肉之歡,逢場作戲而已。
四樓有些不一樣,不再是白肉如砧板,而是一些有模有樣的人物,聚餐喝酒,身邊陪侍的女子更顯高貴文雅,且衣著得體,站在客人的身後,從不越矩,手中不時拿著茶壺或者酒壺,為客人細膩無聲的服務,而客人最起碼在這個場合都有些人模狗樣,正襟危坐正人君子一般與人談事情,不過,誰知道過一會兒又是什麼德行?
小雙聽了一會兒,悄無聲息的進屋,坐在桌邊,拿了一副新的碗筷酒杯,與眾人點頭哈腰打了招呼,嘴上說道“抱歉抱歉,來晚了,自罰三杯!”
眾人看了看小雙也沒覺得意外,仿佛這個人根本不存在,繼續談論著自己的事情。小雙果然自罰三杯,然後挨個敬酒,人們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與小雙打哈哈,沒有人拒絕,與小雙碰杯喝酒,然後繼續高談闊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