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透雨,滋潤了一個村落,這個偏僻的古堡治下的小村莊,因為這一場春雨變得清亮,村有古樹,有一條明亮的小河纏繞村莊向東流淌,春日濃濃,陽光亮眼,村莊裡的溜達雞和無聊的狗打架,鴨子幫忙助威,八九個婦女頂著大盆,盆裡裝滿了要洗的衣服,結伴來到小河邊,邊走邊聊,聊天聲和村莊的雞鳴狗叫摻合在一起,讓這個小村莊顯得活潑而熱鬨。
婦女們坐在河邊排成一排,拿出衣服泡在小河邊,然後拿出搗衣杵在光滑的石頭上敲打,邊敲打邊熱鬨的聊天,其中一人問身邊的女人“阿芮嫂子,聽說神庭那邊有使徒要來我們這裡挑選聖女,你家阿雅正好符合要求,長得如花似玉不說,還有教養有品德溫良賢淑,誰不誇咱,隻是還那麼小,才十五歲,你舍得嗎?”
旁邊一位女人插話“有什麼舍不得?要我說,神庭能看上那就是莫大的福氣,跟在神徒身邊,總比在這鄉下強,說不定得到那個神使或者聖子看重,那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全家甚至咱們整個小村都跟著吃香,成為聖地,你看看過去那些個被選中當聖女的村落,那個沒沾光?”,眾人紛紛點頭,一個偏僻的村落,要是能出個聖女,便是給整個村落帶來了光環和福祉,都跟著沾光,可惜的是自己沒那個肚子,生出來的女兒兒子都不算出彩,想被選中千難萬難,而這一次全村就這個一個阿雅,十裡八村的公認的美人,萬裡挑一的自帶神聖光環的女孩子,學堂裡如鶴立雞群的天鳳,是令所有人趨之若鶩的偶像,想進入大城的神堂甚至神庭做聖子的學伴,還真是一件容易的事。
叫做阿芮的女人卻有些黯然,其實羨慕的這些女人誰不明白,神庭為聖子挑選聖女,表麵上說是學伴,還不是玩物?過去那些被挑走的女童,走了也就沒了,家裡再也沒見過。況且舍了自己的閨女,造福一村人,說的冠冕堂皇,其實都有一顆自私心。自己的女兒優秀,是自己生出來自己培養的,母親誰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自由的生活,憑什麼為了你們這些不相乾的人而失去自由?
心裡不滿,但是不敢說出來,不知道什麼不經意的話說出來,就會傳到神堂的耳朵裡,輕一點打一頓以儆效尤,重的處死甚至全家問斬。
阿雅確實是個好女孩,長得傾國傾城不說,對父母可謂孝順有加。母親去小河洗衣服,阿雅留在家裡做家務,父親去神堂擁有的礦山去上班,那麼劈柴擔水這些事自然而然的就留給了阿雅。阿雅劈柴喂雞打掃庭院,看見水缸裡的水見底,就挑起一對水桶,向村西頭那口井走去。
這個名叫‘洛水’的小村莊今日似乎格外吉祥,不到正午,天上似乎有一個發著白光的長形物體,懸在空中,慢慢的移動,似乎尋找什麼目標,不過人們似乎看不見這個發光物體,隻感到天空有祥瑞之兆,令人心情祥和而寧靜,連呼吸都很舒暢。
天劍西來已經有些時日,一直在尋找那個的目標,小雙的神魂被封印在劍內,神識卻清亮無比,就算是未成形的混沌狀態,也不耽誤看清外邊的一切。小雙看著異域的一切,說道“阿劍,你帶我走過了這麼多地方,你到底想乾什麼?這一世我想投生到一個大家庭,最好是巨富家族,一出生自帶光環那種,不用努力,讀幾年書便成為聖子,然後遊走天下傳播神庭教義,大不了騙吃騙喝也能富足一輩子!”
天劍抽了小雙混沌體一下,讓小雙靈魂戰栗,疼痛難忍,唉聲歎氣“咱們倆到底誰是主子?你就不能對我客氣點?”
天劍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神魂化出一隻手,輕輕撫摸跟雞蛋一樣的混沌體,讓小雙舒坦得呻吟起來。天劍一巴掌又抽了過去,喊道“彆整這動靜,太淫蕩了!”
小雙唉聲歎氣,被天劍東一頭西一頭的走了很久,這才來到了這個叫做洛水的村莊,一眼看中了那個挑著水桶的女孩,然後跟了上去。
小雙也注意到了那個女孩,看見天劍在上空緊緊地跟隨女孩,意識到不妙,大喊“彆開玩笑,那還是個孩子,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不帶這麼坑人的!”
天劍道“這小女孩乃是先天聖體,純潔無瑕,沒有一點瑕疵,血脈更是純淨無比,心靈無垢血脈無垢甚至五臟六腑都很乾淨,這樣的聖體天下難尋,你小子發了,發了,我要讓你投胎到這小女孩身上,你就是天生聖靈之體!”
小雙大急,喊道“她還是個孩子,再說,她還沒結婚,未婚生子你知道對她的命運的影響有多大嗎?她會很慘,她的命運將因此變得悲催,不帶你這麼禍害人的,你可彆瞎整啊,你做個人吧!”
天劍道“我就不是人!再說,你願意投胎到那汙濁的體內?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至於後果,這女孩子將因此而成為偉大的母親,神聖的母親!”
小雙大呼小叫極力阻止,卻無可奈何!
阿雅搖著轆轤,突然感到肚子抽筋一樣的疼,急忙把水桶打上來,放在井邊,然後蹲下身使勁捂著肚子,瞬間臉色發白,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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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雙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他無力改變什麼,一直痛罵天劍,感受到那女孩的疼痛,焦急萬分卻什麼也做不了,喊道“阿劍,你該做點什麼,彆讓她這麼疼,這麼折騰!”
但是沒有天劍的回音,小雙唉聲歎氣,隻能呆呆的看著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女孩子忍住巨大的疼痛挑著水桶頑強的回到自家小院,她感到肚子疼痛,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一樣,跑到後院一個廢棄的馬廄裡,脫下褲子蹲下身,運氣,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肚子裡掉了出來,阿雅站起身,回頭一看,嚇得一下子暈厥過去。
雜草堆裡,一個渾身發紅的嬰兒像是一個死耗子一樣,小手小腿嗚嗚喳喳,沒有哭泣,似乎忍受著一種折磨,一雙小眼睛盯著女孩子,女孩子慢慢醒來,看見滿草堆的血和那個嬰兒,她知道她完了,她說不清楚,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還未結婚卻莫名其妙生了個孩子,自己的清白就這麼沒了!
阿雅想過了消滅罪證,抱起那堆柴草連同那個嬰兒往後山溝跑,阿雅慌不擇路,甚至連滾帶爬的來到後山溝,毫不猶豫的將柴草和嬰兒扔下深溝!
小雙被摔進溝裡,無比的悲催,呼喊天劍,天劍無聲。
不會哭,就算會哭又能如何?
不會有狼或者野狗吧?一出生就被吃掉,這一世不會就這麼一出生就結束了吧?
嬰兒小雙無力的顫動著身體,饑餓心慌再加上絕望,讓他感覺到自己竟是如此的弱小,對人生如此的無能為力。
他想哭,卻真哭不出來!
阿雅找到一處僻靜的小河灣,跳進河裡連身上的衣服再加上身體結結實實洗了一遍,她發現了自己的身體的變化,他很無奈,自己的胸脯豐滿起來,連同身體也變得豐腴,她無限悲哀的發現,就算自己洗的再乾淨,自己也已經回不去了,回不到從前的樣子。
她的眼淚流淌成河,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一切,她不知道對母親父親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