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墨一直在尋找阿雅,半年多,走了數不清的村子,他知道阿雅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不敢到鎮一級往上的大城去,隻能躲在某個偏僻的山村,所以,半年來他一直走訪各種小村,這看起來也恰好擺脫了那些跟蹤尋找他的人。那些人最後也確定,這個墨訶其實是尋找十裡村那個阿雅,那麼隻要尋找到阿雅,以阿雅為要挾,不怕墨訶不上鉤。
於是老墨找阿雅,那些尋找老墨的人也尋找阿雅。
神庭的力量要大一些,神庭通過官方和星羅棋布的神堂組織,排查外來人,真就找到了這個龍武村,一年前,有一個女人一個半大小子一個小孩在這裡落足,就住在老郎頭家。
阿雅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進的人,來到龍武村一年,基本上沒有出過這個院子,如果說出院子也是沒辦法,要找一不小心就偷跑出去的孩子。幾個陌生人進了村,村裡人儘管好奇,但是也沒問客從何來,那幾個人打聽老郎頭家在何處,人們指點,甚至有熱心人帶路,目的無非是借機想一睹那女人的芳容,那女人真好看,驚為天人,但是不出院,把自己深鎖院中,花開牆裡,讓人垂涎。
熱心人主動敲響了緊閉的大門,阿雅正在院子裡忙碌,聽見有人拍門,問道“誰呀!”
那幾個外來人相互點點頭,踹開門,一個女人正如畫像所描述,正是那個阿雅繡房的阿雅,那個已經名聲震動聖城的阿雅。
幾個人進院,二話不說,扛起阿雅就跑。
阿雅大呼,用力拍打著扛起她的人,一眾聊天的鄉親們紛紛跑來,不用多說頓時起了同仇敵愾之心,勇猛向前,與那幾個人搏鬥,大白天搶人,沒王法嗎?
鄉親們的生猛被那幾個人隨意的三拳兩腳破解,幾十個鄉親們倒地,哀吼聲一片,那幾個人也不敢多停留,像風一樣跑出村子。
說巧真巧,老墨恰好來到了那個村子頭,迎麵相撞。
阿雅大呼小叫,老墨立即認出了阿雅,一年不見,甚是想念。
老墨先是朝著扛著阿雅的人衝過去,一拳砸碎了那人的腦袋,然後搶過阿雅,背在身後,那幾個人瘋狂的衝過來,竟然極為凶猛,瞬間圍住老墨,鐵拳一衝而至,氣勢狂猛,老墨怕傷著阿雅,一跺腳跳出圈外,阿雅喊道“老墨哥回村,回家!”
老墨不敢戀戰,往村子裡跑,那幾個人顯然極不簡單,三個人飛天而起落在老墨前邊,另外幾個人攔住了老墨的退路。
阿雅說道“大哥放下我,我自己跑,你攔住他們,我去叫人!”
鄉親們趕來,拿著各種工具,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落在那些人麵前,正是老獨孤,一把將阿雅扔到鄉親們那裡,然後人影如虛幻,在那幾個人麵前一閃而過,那幾個人大驚,然後,那些人無聲無息的倒下,皆是頭顱破碎。
老獨孤一掌打出天火,那些人的屍體皆化為灰燼。
鄉親們目瞪口呆,連老墨都驚訝的合不攏嘴。
老獨孤拍了拍手,看向人群“散了吧,忘記這件事!”
阿雅看向老墨“跟我回去吧!”
這樣,老墨也在龍武村安頓下來,和南方住在一起。
老墨雖然在老郎頭家住下,但是對老郎頭卻有些戒備,特彆是那個經常來串門蹭飯蹭酒還有點傲嬌的獨孤老頭戒備更多,老墨是神庭異端,雖然是異端,但是那一身通天的本事可不是吹出來的,以兩個老頭的眼裡,早就看出老墨是走出了神嬰境的神修,並且練就神武體,武道一途更是走到了當世巔峰的金身境,雖然神位被剝奪,但是,那一身本事卻是實打實的,眼力也在,看到這兩個老頭,他已經知道這兩個老頭並非神庭一脈的人,更非神修,一身的修為倒像是清明天下那邊的仙修,且已經脫凡入仙,至於到了哪一步,墨訶看不出來。
兩個老頭對老墨也很戒備,三人相互戒備試探,通過一頓酒,很輕易的解除了戒備,變成了無話不談的酒友。
對於小孩子如何鍛造神軀,倆老頭還是聽從內行老墨的意見,老墨的意見最直接簡單的辦法就是換骨,找一副神靈之骨,以秘法將神骨煉化到孩子體內,取代凡骨,雖然遭罪一些,但是好處是快,並且不用修煉,就可造就神軀。
倆老頭想了半天,還是搖頭,這種辦法並不可取,這樣鑄就神軀的辦法雖然快捷,但是高度有限,想突破至尊骨難上加難。
但是倆老頭也沒有彆的辦法,隻能先拖一拖,孩子還小,三歲而已。
蒙學先生是八麵通鎮神堂派下來的一個使徒,名叫倪林,也並非正式在編的神庭神譜注冊的神職人員,相當於民辦教師,沒有正式編製的那種,工資是由鎮上官衙支出,收入也不太穩定,即便如此,像龍村這種小山村能有一個非正式老師也是不容易的,附近十裡八村的農村沒有這個待遇,這還是獨孤老頭死氣白咧又是撒潑打滾又是嚇唬人才帶回來一個神學老師,很不容易,所以,附近幾個村的孩子也跟著沾光,擠擠插插的擠滿了一大間教室,倪林也不在乎,一個羊是趕兩個羊是放,願意有幾個孩子就有幾個孩子,無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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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孩子,整整齊齊搖頭晃腦的跟著老師念誦經文,隻有一個孩子,也跟著搖頭晃腦,口型也對,但是就是不出聲,孩子們嘰嘰喳喳,都看著天賜,天賜極為認真的張嘴朗誦,但是就是沒聲音,一個同桌的小女孩雙手杵著下巴,仔細的看天賜的嘴巴然後耳朵貼在天賜的嘴巴上,果然一點聲音沒有,很奇怪,你是怎麼做到口型如此完美卻一點聲音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