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慘案,一處是神堂,一處是南家,一處是殺了天神使,一處是滅了南家主脈一門,布倫城不能不轟動,兩處現場,皆圍滿了吃瓜群眾,哪怕是到了黑夜,也人滿為患。
神庭那邊將老墨和祈亞下獄,等待神庭律法殿的裁決,南家那邊,官府已經上門取證,同時抓捕罪犯南方和南光日。神庭官府同時忙碌,讓整個布倫城都跟著忙碌起來。
某一處天空,一張白雲做成的桌子,上麵有茶壺茶杯,兩人坐在對麵,看著黑暗下的布倫城也如大日光明,一人素潔白衣,一人紅袍罩身,白衣人看著,說道“這兩個人我保了!”
紅衣人臉色不好,低聲道“這裡是布倫城,是神庭,不是你的地盤!”
白衣人喝了一口茶“你又奈何?有種打一架!”
紅衣人顯然被氣炸了肺,有些炸毛,白衣人彈了一下手指,手指上沾著的一個小水珠瞬間成一把牛毛一樣的小劍,停留在紅衣人額頭,“說狠話沒有用,你得打過我才行,還有,不但這兩個人我要保,還有我兒子出世行走的時候,你要幫忙,不要明著幫,而是讓他走你們的神道!”
紅衣人歎口氣“沒有你這麼欺負人的,逮著一個蛤蟆攥出尿來,五座聖城,你就可勁的欺負我,有種你去欺負他們啊!”
白衣人掃了一下衣袖,那牛毛一樣的水劍消失,道“彆急,一個個來!”
“還有,阿雅你們就不要惦記了,聖靈之體你們不夠資格惦記,阿雅的體質是我塑造的,我不拿走誰也拿不去,便是給你西殿,你們也保不住,那幾座神殿不會讓你如意,還有那個來自阿滿鎮的聖子,一個十歲的孩子都惦記阿雅的身體,可見不是什麼好餅,你若舍不得,我讓我兒子動手!”
紅衣人說道“墨訶祈亞我不能就那樣放了,你也知道,我雖然是神主,但是,我也是大帝的仆人,大帝的旨意我不敢違背,不過,你若是把他們救走,我擋不住也就不怪我了!”
白衣人點頭“你讓你的那些奴才,儘管審判用刑,我給你表演,肯定真真的,和你沒有半分錢關係。”
紅衣人得到白衣人許可,這才悄悄返回了布倫城。
這個神主當的,真他媽憋屈。
神主回到自己在神殿的房間,想看書看不進去,想修煉更是進入不了狀態,氣急敗壞的喊道“來人!”
有女仆進入房間,臉上竟有期盼之色,神主打了一個女仆一個嘴巴“除了想這些你有沒有想過彆的?”,氣哄哄道“你去告訴律法殿的人,連夜審訊墨訶,明天正午,點火,把他給我燒了!”
女仆不敢哭,唯唯諾諾退下,神主似乎心氣順了一些,又喊道“來人!”
又有女仆進入,神主說道“伺候本主更衣!”
第二天一大早,布倫城滿大街貼滿了告示,廣而告之,二十年前那個背叛神庭的聖子墨訶已經被抓捕,連同從犯祈亞一起,將於今日午時三刻在北山行刑場執行火刑。
滿城的人都得到了這個消息,於是很多百姓直奔北山行刑場,看熱鬨,看火燒死人的刺激。
行刑場就位於北山腳下,離祈亞所在的小神堂不遠,有神庭和朝廷的軍隊維持秩序,吃瓜群眾則被驅離到警戒線外,有的爬上樹向行刑場觀望,人們興奮的談論,火燒一個聖子,那場麵,嘖嘖。
行刑場其實是一座很大的平台,有幾個和龍門架一樣的架子,上邊耷拉下來鐵鏈,還有的龍門架掛著一把看起來有數百斤那麼重的大砍刀,懸掛在龍門架上,被鐵鏈吊著,一鬆手,大砍刀“呼”的掉落,準確無誤的切近地麵上的木槽,木槽的坑裡就是人的脖子,一刀下去,頭身分離,沒有一點痛苦。而火殺就不一樣了,先是小火,炙烤腳板,人肉的滋啦聲和慘呼聲讓人感到極為恐懼,然後火一點點往上燃燒。接著整個人被火焰吞噬,這個過程中人還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看熱鬨的人能清清楚楚的看見,人被火燒,肉身一點點剝落,變成油,油又燃燒,甚至人們能聞到肉香,再聽那撕心裂肺的叫聲,恐怖到難以形容,但是又刺激得令人尖叫。
不信神和褻瀆神的異端異教徒,在這座刑場布不知殺了多少,這裡是刑場,更是告誡那些對神靈不敬的人,讓他們無論任何言行,都要對神保持著絕對的崇拜和忠誠,任何膽敢和神唱反調的人,都將被燒死,化為灰燼。
一隊軍人,押送著兩個人出現在刑場,脖戴枷鎖,雙手雙腳皆鐐銬,沉重的腳鐐隨著腳步發出沉悶的叮咚聲。人們開始張望,那個背叛神庭的聖子,那個曾經讓人仰慕令人崇拜的聖子,為何走到今天這一步?當個聖子享受萬人敬仰不好嗎?
墨訶一臉波瀾不驚,祈亞也極為鎮定,死就死了,哭哭啼啼也是死,何不瀟灑一些,讓人刮目相看一些?
二人一前一後被押送,道路兩邊被軍隊用身體擋住成為一條甬道。隨著沉悶的鐐銬撞擊聲,一步步走上行刑台。有軍人為二人打開枷鎖,然後拉著鐐銬走到行刑架下麵,將兩隻手吊起,就懸在龍門架中,然後地上開始擺放木柴,擺好後開始慢慢將二人身體下降到木柴上,但是,依然是懸空吊著,隻是離木柴不到三寸距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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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兩個行刑架,心有靈犀的同時轉頭對視,墨訶笑道“兄弟,你後悔嗎?”
祈亞咧嘴一笑“後悔啊,但是晚了,下輩子,我才不上你當!”
墨訶笑了笑“那你就帶著後悔和埋怨上路,下輩子,我給你還一輩子賬!”
祈亞哈哈一笑“那就走,一起走,一起轉世,來生,你還我債!”
“走!”
二人哈哈大笑,豪氣乾雲。神庭律法殿神罰官喊道“點火!”
幾名行刑人拿著火把就要來到木柴堆跟前,突然有幾道寒光從遠處射來,快過閃電,光裂空間,就要點火的劊子手被電光穿透頭顱或者脖子,皆倒落在地,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小青年落到行刑台上,迅捷無比的衝向行刑架,兔起鶻落站在高高行刑架上方,一把匕首砍在粗粗的鐵索之上,發出刺啦啦的火花。
律法殿官員這才反應過來,大喊“快快,弓箭隊,射死他,射死他們!”
吃瓜群眾也才反應過來,這一瞬間的變故讓所有人皆陷入宕機狀態,反應過來以後覺得更刺激,我靠了,劫法場,這是小說裡邊才有的情節啊,太刺激了!
數百弓箭手圍住了行刑台,開始拉弓,但是這時候,行刑台突然刮起一陣大風,大風堪比龍卷風,不但塵土飛揚,就連人也被席卷,像是被拉進旋渦一樣難以掙脫。大風起兮,所過之處,一馬平川,就連那些大樹也被連根拔起,行刑場一瞬間已經空無一物。
風停了,人們散落在行刑場外,被摔被磕碰,一片哀鴻,再看行刑場,毛也沒有了,連行刑架都沒了。
一處雲山之上,一座好似漂浮於雲中的宮殿,墨訶南方祈亞端坐在蒲團之上,對麵是兩個能讓天地都失色的人,那女人正是阿雅,光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