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站定,回頭,看向黃靜,問道“你確定?”
黃靜點頭,道“我這一次之所以來,最主要一個目的,就是想看看,你這位天賜聖子究竟是什麼樣的怪物,不但思想離經叛道,修為更是像傳說一般,我想試試,還請天賜聖子成全!”
“好!”,天賜點頭,宴會上所有的人已經起身,甚至讓出空地,天賜搖頭“去天上吧,這畢竟是我的地盤,打壞了我心疼!”
“好!”,黃靜率先飛出宴會廳,扶搖而上,直至虛空。
天賜緊隨其後,一些神嬰境以上的神修大能也跟著升空,這是不多見的聖子戰,誰都想看看眼。
黃靜天賜麵對麵站立,天賜赤手空拳,黃靜聖劍橫在眼前。
天賜信手一劃,一道天籠將二人籠罩在內。
黃靜眉頭微皺,就這一手,他做不到,其實已經高下立判!
黃靜不服,麵對這個傳說中的聖子,他戰意高昂。
劍出鞘,一線橫天,天籠內,空間分成上下兩半。
接著,黃靜聖劍豎劈,劍光又將空間左右兩分。
劍光劃過天賜的身體,上下左右。
天賜眼看著身軀分成四片,黃靜沒想到這個傳說中的聖子竟然不還手,或者說不堪一擊,有些失望。
但是,他剛要插劍入鞘,天賜卻已經來到他麵前,近在咫尺,甚至能聽見天賜的呼吸聲。
黃靜頭皮發麻,下意識後退,不過無論如何後退,那天賜聖子像是幽靈一樣緊貼著他的臉,寸步不離。
黃靜想揮劍,但是,整個人如同陷入泥漿裡,根本動彈不得,眼前貼著自己的臉,毫無表情,目光極度冷漠,自己看一眼就如同下了地獄一般。
他亡魂皆冒,感到對方隻要一個眨眼,自己就會萬劫不複!
汗如雨下,是冷汗,甚至下體忍不住失控,像是臨死的人清空五臟六腑一樣。
天賜自始至終沒有出手,看了一會兒黃靜之後,破開天籠,轉身離去!
黃靜跌落高空,被李向接住,李向不小心捂到了黃靜的屁股,手上沾滿了黃色。
太惡心了!
宴會沒完,但是中域神庭的人已經離去,是離開北溟,回到中域。
天賜也是無奈,什麼人都敢挑戰自己,是不是自己還是太低調了?
天賜感到自己應該去中域了,來而不往非禮也!
觀戰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隱匿在高空的倆老頭彼此對視了一眼,也沒看出這天賜動用了什麼手段讓中域來的聖子毫無反抗之力,甚至他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場大戰,但是虎頭蛇尾,極為掃興。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留在府裡喝酒。
天賜也有些意興闌珊,沒有再回宴會廳,而是直接回府。
阿茲為天賜燒了洗澡水,天賜躺進大木桶,把毛巾搭在臉上,養神。
阿點進來,為天賜往身上撩水,拿起毛巾,為天賜擦拭後背,天賜也沒有拒絕。阿點為天賜擦拭了一會兒,問道“那個撒由那死了嗎?”
天賜回道“阿點老師,你希望他活著還是死去?”
阿點頓了頓,“你讓他死,他就應該死!”
天賜沉默了一會兒,道“阿點老師,你曾經和我說過,你來自阿滿鎮?”
阿點停止手中的動作,天賜回身,與阿點麵對麵,說道“阿點老師,過兩天我要去中域,你跟著我去吧,也許在那裡能見到撒由那。”
阿點手微微顫抖,“你知道些什麼?是你的猜測?”
天賜道“我流浪到阿滿鎮,就住在撒由那的那個府邸,他們就算做的再乾淨,也不可能不留下一些蛛絲馬跡,但是,恕我直言,阿點老師,撒由那根本就不是你肚子裡的撒由那,或者說你懷撒由那的時候,撒由那已經死了,你生出來的是彆人,是一個未經輪回投生到你肚子裡的彆人,我現在還不知道他的來路,但是我敢肯定,他是一位至尊轉世。”
阿點手不住的顫抖,終於忍不住淚流滿麵。
“我一家到了布倫城紛紛死去,沒留下一個活口,我逃去了巴沙城,進了神學院,躲過一劫撒家,欠我家十幾條人命,撒家人都該死!”,阿點沉聲怒吼,激動的不能自己。
天賜拿出一枚半塊玉玨,上有雕刻,乃是一隻獅子,昂頭長嘯,威風八麵。天賜將玉玨交給阿點,阿點接過,眼神沉靜,接著撲簌簌流淚,輕歎“果然,他不是我兒子,連玉玨都沒帶走。”
天賜擦乾淨了身體,穿好衣服,說道“阿點老師心中放不下這一切,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看看那撒由那,看他還認不認你這個母親。”
“啥時候走?”,阿點有點急迫。
天賜道“明天,我們直接去中域的福倫堡,去那裡的神庭,反正早晚都得去,我們早一些去,中域乃是大域,堪稱人傑地靈,我早就想看看了。”
第二天,一輛大車,雙馬拉車,兩匹馬是從古當部落帶出來的黑烏良駒,車內是天賜阿點阿茲,車外騎馬四人,英厷尤山倆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