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那片未知的世界,李德心煩意亂,看著兩個胡吃海喝沒心沒肺的老頭,真想一棒子敲死他們。
獨孤秀瞪眼看著鬨心的李德,喊道“小子,過來喝點,有啥想不開的,本姥爺可以給你開解開解。”
李德忍住怒火,突然想起了什麼,來到倆老頭跟前,露出自以為很和善的笑容,道“正好有事想問問,龍擇天在哪兒?”
獨孤秀斜了一眼李德,“那小子無處不在,怎麼你想他?”
李德搖頭“他忍心讓他兒子一個人這麼闖蕩?”
“小子,你也不用套話,天賜就是天賜,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獨孤秀喝了一口酒,“不過,天賜可以是我外孫,是我女兒的兒子,就問你服不服!”
李德看著嘚瑟的獨孤秀,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目前還真沒有辦法要把人怎麼樣,自己那個換了身體的小師弟還指望著從天賜那裡得到身體,然後最好是鳩占鵲巢,不過,這事不好辦,不說這倆老頭,就是那個龍擇天說不定從哪兒冒出來,彆說鳩占鵲巢,就算是眼下這副神體能不能保得住都很難說。退一步就是當個第一聖子,把北溟那邊都抓過來,然後以神法祭祀,以億萬生靈的生魂為代價,恢複師弟的神魂,完整的至尊之軀下界,那時候師弟將無可阻擋,完成師尊所說的讓西聖天回歸神界的任務也就指日可待了。
自己不過分魂之體,神界那些神殿的神靈真神都不能來到這個人間界,即使能來也不過一縷魂魄,根本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能讓小師弟複原,也隻有這樣才會完成師尊交代的任務。可是這一切很難,先不說那個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龍擇天,就是這個小雙,他也沒有把握對付。
撒由那這些日子除了修煉就是糾纏阿點,那一聲聲媽媽叫的阿點心煩意亂,明明知道這個撒由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兒子,但是,她甚至有一些錯覺,總覺得眼前這孩子是個回頭的浪子,甚至有一種認子的衝動。
阿茲是旁觀人,尤山和英厷也門清,多次勸說快要沉淪的阿點,阿點流淚,眾人又於心不忍。
倆老頭不在意,世上的事究竟如何走向,有時候都是注定的,阿點認不認撒由那,那是阿點的事情,若是某些事注定發生,也隻好由著她。
李德一直關注著天賜的一舉一動,米藍城,天賜義診,米藍城百姓趨之若鶩,天降聖子,如天降神靈,天賜的聲望在這座城無人能及。
李德覺得,三個月後的聖子之戰,應該是個機會,撒由那有機會堂堂正正的殺死天賜,做實天下第一聖子之實,然後挾盛威將北溟收入囊中,以一域之地生祭,師弟完全可以複原。
北溟,那是北溟師兄的地盤,要死也是他的地盤死,誰讓他和自己這些師兄弟不是一條心呢!
一連七天,天賜聖子在米藍城的義診達到高潮,然後突然戛然而止,天賜聖子要南下靈都了。
米藍城百姓夾道歡送,無數百姓虔誠的對聖子跪拜,那些被聖子以通天手段醫治好的病人更是痛哭流涕,跪拜在聖子麵前,拉著聖子的手不肯鬆開。柯恩李維也通過這些日子的義診聲望空前提高,人們真心實意的信奉做好事的神庭,神庭的聲望也水漲船高。
柯恩李維這才明白,原來,神庭是可以得人心的,前提是,你真正的以神愛之心,讓百姓體會到神的溫暖。
四輛大馬車,侯傑和四個神使,洪承帶著五百騎兵五千人方陣,呼呼啦啦出城,天賜聖子站在馬車上,回首看向米藍城,米藍城外,柯恩李維等神庭人員和無數百姓正在向聖子揮手告彆,甚至有的人放起了煙花,祝聖子一路平安!
走了五十裡路,前邊又有一隊人馬,為首的一位將軍策馬出列,喊道“洪將軍,朝廷有旨,洪將軍乃是戍邊將軍,不宜遠離邊境,聖子剩下的路程由本將軍陪同!”
洪承驅馬來到那將軍麵前,抱拳“奧將軍,還請出示聖旨!”
那奧將軍拿出一個卷軸,遞給洪承,洪承看了看,收起聖旨,回頭來到馬車跟前,抱拳道“聖子,本將軍接到聖旨回到邊境軍營,就送聖子到這裡了,有緣再見!”
天賜出了車廂,看著洪承,說道“將軍回到邊境軍營,隻需記住,現在北溟中域兩國不宜再開戰端,若是神庭聖意,可不尊,若是朝廷旨意,也可抗旨,中域容不下將軍,北溟能容!”
洪承抱拳行禮“謹遵聖子教誨,屬下定牢記在心!”
天賜看了看遠處正在等待的大軍,身形微動來到那軍陣麵前,問道“奧將軍可是從都城特意趕來?”
奧將軍抱拳,“正是,我奉我家陛下之命前來迎接聖子,我家陛下說,天賜聖子來到中域,即為我家聖子,哪怕是中域祖庭不認,我皇家認!”
天賜點點頭,輕飄飄退回到車上,喊道“請將軍帶路!”
三千大軍一水的騎兵,將馬車圍攏在隊伍中央,向南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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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將軍一直騎馬跟在天賜的馬車身邊,他知道,皇家和神庭已經毫不隱晦的決裂了,這一路沒個安全,自己這三千騎兵可能擋不住神庭大修士一波流的攻擊,但是,既然皇上讓自己保護聖子,那就豁出了,而且,他不相信聖子一點準備沒有,這一路,與其說是保護聖子,不如說是聖子保護自己等人,皇家無非是出一個態度,告訴聖子,中域神國,認他這個聖子。
此去數千裡,翻山越嶺涉水過河。
一座大湖,浩渺千裡。來的時候,是上百艘艦船,回的時候,一條船不見。
奧將軍令軍隊湖岸紮營,令一隊士兵去地方衙門找船,說好的,那些艦船要等著自己回來,為何不見了?
天賜下車,莎莎緊緊拉住天賜的手,老大郭平緊隨其後,然後是另外九個孩子,心無憂慮,在湖邊打水仗。
天賜知道奧將軍遇到了難題,如此一座巨大的湖泊,來的時候有船擺渡,回的時候一條船不見,說沒有鬼誰信?
被派出去找船的人回來,臉色不好,湖邊這座城池,已經沒有了衙門的人,聽當地百姓說,衙門的人都失蹤了,當地漁民的船也已經被付之一炬。
天賜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他感到有一種請君入甕的陰謀,當然不見得是朝廷,也許是另外一股勢力,包括神庭。
天賜越發感到不妙,這是個背水的地方,來到這裡,若是發生戰爭,前進則是被趕到水裡,後退若是後邊有人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