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墨玉城風生水起的李雲升在墨玉城的一家酒樓擺了一桌酒宴席,當地的名流富豪都應約出席,當然包括柳家的當家人柳誠。
李雲升如同笑麵佛一般,迎接墨玉城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墨玉城最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酒樓就是這家“鎮山樓”。李雲升的酒席就擺在鎮山樓最高層第七層的“威虎廳”,一張大桌子,能坐二十人,不過今天李雲升邀請的不過十個人而已,都是墨玉城跺一腳就滿城亂顫的人物。李雲升包下了整個鎮山樓,並且有手下數十人在酒樓外警戒,搞得氣氛很威嚴。進入一樓大廳,有一張桌子,上邊鋪著紅布,上邊有一張紅色的本本,還有筆墨,桌子上更是擺了一摞金條,大概每條五斤重。來客隻需提筆在本子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便可以拿一根金條,作為入門請帖,上七樓。剛開始人們都好麵子,自己也是堂堂的大富翁,差你這點錢?不過在女侍們的溫和提醒下,眾人恍然大悟,為自己找出了領金條不丟麵子的理由,理所當然的將金條放進兜裡,堂而皇之的進入第七層。
李雲升坐在圓桌的主人席位,站起身,熱情似火,與來賓寒暄客套,但是一個細節就是,李雲升雖然站起身,但是始終沒有離開自己的位置,都是彆人過來與他寒暄,然後再回到自己的座位,這是一種無言的昭示,讓客人們認清自己的地位。
彆的人不知道什麼想法,但是柳誠不舒服,很不舒服。
對於這個憑空出現在墨玉城又在生意場橫掃千軍如卷席的人,眾人誰也不清楚他的底細,不過,雲升商行在神界大有風卷殘雲之勢,這個李雲升來曆極為神秘,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靠山,就這樣突然崛起,崛起的令人措手不及。
上菜上酒,富麗堂皇的威虎廳並沒有因為豪華的宴席忘了小心翼翼,人們看著李雲升,等待著揭曉他的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李雲升端起酒杯,道“先喝一杯,第一句話就是先謝謝各位捧場!”
眾人在李雲升的注視下舉杯,然後一飲而儘。
李雲升又讓女侍們倒酒,“第二句話就是我李雲升初來乍到,還請各位多多幫忙!”
眾人又喝了第二杯,李雲升剛要再提第三杯,柳誠擺擺手,道“李老板來到墨玉城,我們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李老板的本事和氣魄,廢話不必了,先說說,今天請我等來,究竟何意,是敲山震虎嗎?”
李雲升放下酒杯,笑道“這間雅舍叫威虎廳,雲集了墨玉城各方大老虎,而我是從外邊進來的一隻羊,還請各位嘴下留情,莫要吃了我!”
“不瞞各位,雲升商行從神界北神域開始擴展,如今已經到了南神域,這一路走來,雲升商行的做大離不開商界各位朋友的幫忙,當然,我是第一次來到墨玉城,先前是我手下的一些人先過來幫我打了個前站,我是前幾天剛剛來到此處,聽說了一些事情,我的那些屬下可能性子急了些,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各位海涵!”
李雲升舉起杯,道“所以,這第三杯酒,我李雲升給大家賠個不是,我的那些手下做的不對的地方,給各位造成損失,我李雲升一定會給各位找補回來,今天各位手中的金條,算是我的第一份賠禮!”
眾人都感到意外,其實嚴格說起來,這裡邊雖然都是墨玉城首屈一指的大富翁,但是除了柳家承受一定的損失之外,其他幾人並未感到有什麼損失,所以,這賠禮一說,眾人並未有什麼感覺。
不過柳誠不一樣,他看著李雲升,不知道這個家夥心裡到底打什麼鬼主意。
李雲升似乎知道柳誠心裡的想法,喝了第三杯酒,對柳誠說道“柳家在墨玉城乃是第一巨富家族,我也聽說了柳家的一些事情,雲升商行這個時候進入墨玉城,並且搶了柳家很多生意,有乘人之危之嫌,對此我感到抱歉,對於柳家最近生意上的損失,我雲升商行要給予補償,稍後我想和柳家主單獨談談,看看我們應該如何合作,來彌補柳家的損失。”
柳誠極為意外,不過在這種場合也不能說什麼,隻是突然心裡對李雲升沒有了那麼大的抵觸,心情也放鬆下來。
墨玉城第二富戶就是郎家,也就是朗威所在的家族,朗威的父親是家族的族長,名叫郎賢淩,主營業務是商道,因為很多礦產資源土地資源和商鋪生意大都被柳家壟斷了,郎賢淩又不想和其他家族一樣跟在柳家後邊拾人牙慧,所以就彆開門路,主要經營在各處商道保安服務,也就是鏢局,還有就是郎家有遍布墨玉城附近的製器廠,可生產農具武器等,所以,生意也比較大,是唯一不靠柳家就可以生存的第二家族。
郎賢淩對李雲升的到來並沒有什麼危機感,反而,他對李雲升能搶走柳家很多生意暗自高興,柳家的壟斷經營讓墨玉城很多人反感,無論是什麼生意,哪怕開個妓院賭場,都得從柳家的手裡摳出一塊地盤來,一年向柳家繳納地租房租的錢就不少,而且,一不小心惹惱了柳家,柳家收回地盤,誰投錢誰打水漂,根本沒有反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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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柳心活著的時候,將收買人心那一套玩的極為熟絡,地租房租,偶爾減免,就會讓那些小生意人感恩涕零,再加上平時在有點善舉,給百姓送出去點錢,就撈了一個大善人的好名聲,所以,柳家在不知不覺中就成了墨玉城不可替代的勢力,他活著的時候,外來勢力誰也插不進墨玉城。
郎賢淩不好當著柳誠的麵對李雲升表示好感,畢竟這個李雲升的到來,受到損失最大的是柳家,如果當著柳誠的麵對李雲升表示親近,會讓柳誠記仇,不過,郎賢淩已經決定,以後他會抓住機會,和這個李雲升套套近乎,把自己在墨玉城的地位再提高一步。
其餘人不這麼想,他們唯柳家馬首是瞻,現在,他們都在等待柳誠的態度。
一場酒宴散去,眾人紛紛告辭,隻有柳誠留了下來,李雲升對柳誠格外高看一眼,宴會後沒有留下彆人,隻留下他柳誠,足以說明,柳誠的地位遠在其他人之上,李雲升作為外來戶,拜碼頭得找正主,而他柳誠就是正主。
二人在鎮山樓換了一個房間,開始喝茶水閒聊,先是一席不疼不癢的客氣話,但是,柳誠憋不住,道“李老板到我墨玉城,大手筆的事乾的不少,又是收購攤鋪又是開設藥鋪,背地裡還收購不少地產,就是這座鎮山樓好像也歸到李老板的名下了吧?請問李老板,你這麼乾是不是太過心急了些,能不能給我們這些老住戶留條活路?”
李雲升為柳誠倒了一杯水,笑道“柳老板說的哪裡話來,本人終究還是外鄉人,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何況我不是強龍,柳老板更不是地頭蛇,我來墨玉城,不過也是想混碗飯吃,柳老板不會容不下我一個小小的雲升商行吧?”
柳誠道“自從李老板進入墨玉城,我的生意是一落千丈,無論是藥材當鋪商鋪還是礦山,李老板都想插上一手,現在,我的生意急劇萎縮,礦山那邊工人鬨事,連那些佃戶都跟著起哄,鬨著要降低地租,還有我的商路上一些酒樓客棧,李老板都在不知不覺中注資,這才多長時間,一個月吧,李老板乾了這麼多事,真令我措手不及,請問李老板,接下來你要乾什麼?將我柳家從墨玉城趕出去?還是乾脆滅了我柳家?”
“柳老板言重了!”,李雲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淡淡的說道“我和你的兄長柳心其實有些關係,就算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我也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情,不過聽說柳心一門已經分家另過,我做的這些事情和柳心一家沒有什麼關係,也不算對不起他。”
柳誠感到不對勁兒,李雲升口口聲聲沒有對不起柳心一門,但是始終不說對不起柳家的事情,難道,這個李雲升是想替大哥一門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