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對飲一杯,張青山放下酒杯,道“萬寶鎮的來曆很複雜,都不知該從哪兒說起萬寶鎮其實並不是百韓國地盤,原來是北齊國的南麵重鎮,是百多年前北齊與百韓交戰輸給百韓國的,這裡的人大都還在想念北齊,不甘心做亡國奴。萬寶鎮之所以稱為萬寶鎮,是因為這裡出產一種血玉,有礦山,特彆是兩國大戰,血流成河,鮮血如海,滲入了礦脈,成為真正的血玉,據說這種血玉是一種修煉用的極品玉石,可以提高修煉人的血脈強度,無論是什麼修行人士,都會在這種血玉中提煉自己所需的血脈能量。這還隻是其中之一,萬寶鎮所轄五百多裡範圍,有古墓無數,據說都是一些修煉大能專門為自己建造的,至於他們為何要到這裡建造墓穴,後人不得而知,但是,有些古墓已經被挖掘,出土了很多很多的隨葬品,那可是人人見了都眼紅的寶貝,無論是傳承術法,還是那些大能的隨身之物,其價值不言而喻,所以一來二去的,這裡就成了古玩出品的地方,再加上萬寶鎮這個地方是整個東神域南北交流的重要通道,所以,小小的萬寶鎮也就出名了,成了各大勢力爭奪的焦點。”
老黿為張青山倒滿了一杯酒,舉杯道“看來,是我小瞧了這個萬寶鎮,既然萬寶鎮如此重要,想必外來的人不少,過來碰運氣的修行人也必然不少,青山兄可知來到這萬寶鎮的都有些什麼勢力?”
張青山喝了一杯酒,道“先說你剛才看到的鎮主衙門府,那是百韓國宰相府一個奴才的外甥,姓黃,黃世人,還有一個兒子黃東西,這爺倆都是囂張跋扈的人,明明就是一個奴才還不如的家夥,到了這裡就如同土皇帝一般作威作福,這些年萬寶鎮的百姓可沒少被他們禍害,我看到那黃世人被一個胖子給壓死了,真是解氣,那個胖子辦事不徹底,居然留下了個不是東西的黃東西,真是可惜話扯遠了,皇家來到這裡,在這裡建立了衙門,把自己當做一方父母官,其實他們都是明麵上的,真正掌控萬寶鎮的卻是宰相,姓韓的宰相,聽說他是百韓國一下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還聽說他本身就是一個修士,深不可測萬寶鎮出產的無論血玉石還是古墓隨葬品,都被韓家控製,那些外來人外來勢力到這裡,無非是碰運氣,或者在攤點上碰運氣淘寶貝,或者偷偷進入礦山墓穴,偷盜一些好東西,還有的勢力自信一些,直接搶,所以,礦山那地方經常出現血戰。”
“所以,你彆看萬寶鎮不大,其實藏龍臥虎,更是各大勢力交鋒的地方,走在大街上,你都不知道哪些人是哪個勢力的,一不小心招惹錯了人,想死是一件極容易的事!”
老黿一邊吃喝一邊聽,他現在終於知道公子為何讓他出麵裝瘋賣傻作亂,又為何讓他打聽萬寶鎮的來龍去脈,感情這萬寶鎮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
公子讓他將萬寶鎮的一潭水攪渾,看來,公子是看中了萬寶鎮這個地方,至於公子要乾什麼,他不知道,但是,他很好奇,跟了公子幾天,他越發覺得自家這個公子神秘莫測,而且深不見底。
難道自己的占卜之術真的應驗了,從此自己時來運轉了,將來再也不做所謂的水軍將軍,成為真正的有神位的大神。
想起被自己的上司於暢將自己扔進橫河,讓自己成為擺渡船,於暢也很可能盯著這個萬寶鎮,盯著礦山和那些古墓,想起於暢,老黿恨得牙根直癢,等著,老子有了龍公子,打不死你!
老黿收回自己的思緒,道“古墓,這麼多勢力盯著,想必古墓已經被挖的差不多了,好東西都被搶了,古墓也就沒有什麼吸引力了,那些勢力也該撤了!”
張青山搖頭“並非如此,古墓無數,各有陣法,真正能夠破開古墓的人少之又少,而且,有很多古墓至今都沒有被破開,很多人因為盜墓死在了古墓地,又因為古墓那個地方實在太過神秘,有不少探險者即便在古墓外圍也都有不同的機緣,所以,即使破不開古墓,還是有不少人碰運氣,哪怕是在外圍得一些好處,也足以讓修煉人受益終生。”
張青山看著老黿,道“元兄不會想去古墓吧?元兄,那時在冒險,不值當啊!還有,那處礦山也不要去了,那裡的人實在太多,宰相大人在那裡有一支軍隊,常年守護在那裡,你以為那個該死的黃世人為什麼成了這個萬寶鎮的主人,那是因為,那支大軍得靠著萬寶鎮養活呢,黃世人搜刮民脂民膏,都花在那支軍隊身上!”
老黿笑了笑道“在下走南闖北,闖的就是江湖,至於那古墓和那座礦山,在下倒是想去看看,不圖彆的開開眼而已,難道看一眼也不成?”
“不成,這兩個地方都被嚴密看守,礦山是韓宰相一家獨大,古墓那邊也被各種勢力瓜分了地盤,你到哪一個地盤去,都有人看守,而進了人家的地盤,無一例外都被處死了,所以,為元兄好,我還不建議你到那種地方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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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正喝酒聊天,酒館又進來幾個人,四個人,一個個油頭粉麵,有一個家夥甚至塗粉抹脂,看著雌雄難辨,進入酒樓,傲慢的掃視一遍酒館內正在喝酒的人,其中一人喊道“我家公子要在此處喝酒,閒雜人等退出去!”
老黿看了一眼進來的四個油頭粉麵人,對麵的張青山已經緊張兮兮的站起身,並對老黿擠眉弄眼,示意他趕緊和自己一起離開。
老黿拉住張青山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這時候酒館內的人已經走開,隻剩下老黿張青山這一桌,那人來到張青山麵前,二話不說,抓住張青山的肩膀,不過一隻筷子已經插進他的手背,這人鬼哭狼嚎,跳著腳捂著自己的手背,張青山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有些發蒙,不過轉瞬之間,四個人都被釘在了牆上,是筷子,釘住了手心,同時鬼哭狼嚎。
店老板和店小二也極為驚駭,這四個人說起來來頭都不小,其中一個居然是宰相家奴的公子,盧公子盧太宇,經常來到萬寶城,作為宰相家奴的外甥的黃老爺,對這個家奴的公子最起碼表麵上也是畢恭畢敬,因為人家是直係公子,而自己不過是外戚而已,所以,對這個經常來到萬寶鎮耍威風的直係兒子,雖然討厭,但是一點辦法沒有。
其餘三位都是萬寶鎮當地的土豪之子,富二代或者是黑二代,自己這個小酒館可是惹不起這樣的大人物,如今,看到四個家夥貼在牆上痛苦哀嚎,心中害怕,對張青山說道“張公子,小店勢單力孤,還請不要在我這裡鬨事,這四個人我一個都惹不起,要懲罰他們,把他們帶走,隨你們怎麼辦,隻求不要連累我這個小百姓。”
張青山也是手足無措,他根本就沒看清是不是自己眼前人出的手,他隻是覺得眼一花,眼前像是有幾道光線射出,接著那四個倒黴蛋都被貼在牆上了。這個看起來很和順的兄弟,若真是他出手,那得多大本事。
老黿站起身,放在桌上幾個金幣,然後來到那四個貼在牆上的人旁邊,將四個人摳下來,又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一條繩子,將四個人的手綁住,並且串成一串,手一拉,在四個人的哀嚎聲中,將四個人拉出了酒館。
張青山跟著也不是,不跟也不是,膽戰心驚的看著拉著繩子的剛認識的兄弟,店掌櫃膽戰心驚來到張青山身邊,問道“兄弟,你什麼時候認識如此厲害的人物了,這家夥太厲害了,四個小混混,就不知道怎麼被貼到牆上了,簡直神乎其技!”
張青山苦笑“我哪兒認識這等人物,這不是在衙門府看熱鬨嘛,這個人也許是好奇,就跟我打聽一些事情,而且出手大方,一出手就給了我幾個金幣,我這是不好意思,就把他領到你的酒館,跟他嘮一些他感興趣的話題,我也是剛知道人家姓甚名誰,根本就不知道人家的底細,就知道他叫元方,說是南神域來的。”
張青山突然走出酒館,道“俗話說過江龍鬥不過地頭蛇,我也算是和這位兄弟相識一場,總不能看著人家遇到事就躲開,那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去看看,看看那兄弟需要幫忙不!”
店老板伸伸手,似乎有話要說,見張青山已經走遠,又忍住,回頭對店小二說道“小盤頭,今日關門,回家躲災去!”
老黿拉著繩子,後邊跟著痛苦哀嚎的四個人,今天的萬寶城百姓大開眼界,前腳是衙門府黃老爺被人壓死,後腳這又有人把萬寶城幾大紈絝川成串遊街,心裡又是解恨又是興奮,紛紛跟隨,老黿已經一改話癆作風,冷冰冰的臉上,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