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樂春水,躺在八番隊的屋頂。
連平時最喜歡的美酒,都變得難以下咽。
他靜靜地望著天空上的圓月,心中思緒萬千。
總是不自覺,會回想起那天,與白枝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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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樂春水滿臉駭人,說話都顯得磕磕巴巴“白枝你在說些什麼?”
白枝表情依舊和藹,且溫柔“字麵意思而已,放心;我並沒有瘋,隻是好奇。”
京樂春水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隻能嘗試繼續溝通“你冷靜點其實你的事情。”
沒等京樂春水說完,
白枝就開口打斷,表情充滿陽光,笑容試圖溫暖人心“我很冷靜啊;放心。”
京樂春水滿臉的震驚之色,白枝越是讓他放心,他越是內心忐忑。
因為此時白枝那溫暖的笑容,明顯就是在模仿那位少女的微笑。
“白枝,你果然還是很憤怒吧;因為痣城。”
京樂春水剛打算繼續說下去,卻被白枝再次打斷。
“春水!”白枝注視京樂春水良久,最後移開視線,
白枝轉身走到窗前,看向窗外的圓月“笑一笑,真的會變帥嗎?”
“啊?”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讓京樂春水再次麵露困惑。
過了一小段時間。
白枝依舊注視天邊的圓月,緩緩開口“抱歉,春水,我想一個人好好思考;安靜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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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枝,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京樂春水睜開眼睛,將酒水一飲而儘。
回想起綱彌代家,
少數幸存者也變得瘋瘋癲癲;也包括綱彌代時灘在內。
要知道,這裡可是會‘吃人’的屍魂界。
現在的綱彌代家,顯然已經名存實亡。
已經癡傻的綱彌代時灘,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有些上級貴族,可有龍陽之好;
癡傻的綱彌代時灘,身份擺在那裡;更隻會增添那些人的情趣。
如果單單是變成‘交際花’那樣還算好,就怕玩膩了後。
那種事情,連京樂春水,這種痛恨綱彌代時灘的人,都不由得同情起來。
京樂春水搖搖頭,不再多想;
從屋頂處,輕鬆翻身,一躍而下,閃身回到八番隊的隊舍內。
周圍的隊士,看到這一幕,早已顯得見怪不怪;
繼續整理這次的各種情報,與各個家族的連鎖反應。
京樂春水坐回屋內,開始繼續辦公。
但顯然,他的性子,就安靜不下來。
沒過多久,京樂春水將資料丟在一邊,趴在桌子上,哀求道“啊啊啊~不行了,白枝,痣城,你們快幫幫我。”
京樂春水等待許久都不再聽到二人打趣的吐槽聲。
京樂春水緩緩抬起頭,看著房間變得空曠、冷清。
沒有了拌嘴和嘻嘻哈哈的打鬨;更沒有人吐槽自己的懶散。
這才讓京樂春水,回過神;
(“他們都已經不在了啊。”)
京樂春水不知道是喝醉的緣故,還是其他原因,
京樂春水的身體,頓時仿佛失去了全部力氣,最後隻能苦笑一聲“原來,我這個房間,這麼冷清嗎。”
現在的京樂春水,還不是千年後,經曆諸多的八番隊隊長。
他現在也隻是,一個剛畢業不久的新人。
對於這種劇烈變動,心態上還無法做出,很好得調節。
他隻知道,他少了兩個最要好的朋友,能夠一起嬉笑打罵,忽略身份地位的好朋友。
同理,
另一邊的浮竹十四郎,也是如此。
浮竹十四郎,將筆放在桌上;走出房間,呼吸新鮮空氣。
下意識回想起痣城家,回想起白枝。
內心覺得,他們不能,也不應該是這種結局。
浮竹十四郎一個人坐在庭院外,看著池塘裡的鯉魚;靜靜出神。
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池塘中,鯉魚們不停地遊弋著。
看著兩條鯉魚高高躍起,跳出水麵,在空中短暫停留數息,
這兩條鯉魚又迅速潛入水中,消失不見。
這一跳一潛之間,仿佛是一場與命運的抗爭;
雙鯉魚仿佛在突破束縛,躍出那潭古老的池塘,試圖觸摸嶄新的世界。
這一刻,浮竹十四郎的眼神充滿堅毅,
沉思良久的浮竹十四郎,猛然站起“還會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