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丹雨可是已經下了有一刻鐘的工夫了,怎麼可能一點兒都沒淋濕。
離淺,歸雀他們也跟沒淋雨一樣,這丹雨都落到哪裡去了。
離淺跑到賀知白跟前,摸了摸賀知白的衣服,是乾爽的,看了看賀知白手裡的碗,一滴丹雨都沒有。
“你們以前的丹雨也淋不濕衣服嗎?也一滴都接不到嗎?”離淺問道。
賀知白“以前就是蒙蒙細雨不到半刻鐘的工夫,想淋濕也不可能啊,就更彆說接丹雨了。”
可是現在,這麼大的丹雨,還下了這麼久,為什麼一滴都接不到,還淋不濕衣服。
他也懵的。
賀知白看向自己的爹。
賀南儒一拍腦門,他這個糊塗蛋,忘了醫典上還有一句注解。
紫丹雨遇雨不見雨,雨落不濕衣,隨精而入,隨氣而消。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這句注解的意思,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碗,搖了搖頭,是自己太貪了。
他把手裡的碗丟在地上,開始席地而坐,用心感受紫丹雨的神奇。
子虛道長東張西望踅摸了一圈,沒看見大黃,這破老虎怎麼沒在這淋丹雨,跑哪裡去了。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大黃聽到他心裡想什麼了,剛有了這個念頭,就聽到大黃嗷嗚嗷嗚了兩聲。
背上馱著一個人跑了過來。
大黃看到主人的丹藥還沒有煉完,就乖乖在一旁等著。
丹雨持續下了有兩刻鐘才漸漸停了下來,頭頂的紫雲也慢慢散去,轟隆隆的雷聲也停了。
這雷與平時下雨的雷不一樣,既不是悶雷也不是響雷,更像是歡喜的鼓點。
八卦鼎裡的丹藥已經呈現出淡紫色的光芒。
賀南儒極品丹藥啊!
極品丹藥還分為五段,一段是黃色光芒,二段是藍色光芒,三段是紫色光芒,四段是銀色光芒,五段是金色光芒。
他曾煉出來過一顆極品丹藥,是微微泛著淡藍色的光芒,之後他再沒煉出過極品丹藥。
而炎遙煉出的那幾次丹藥隻是黃色的,也有些許的光芒,就這樣還尾巴翹上天,處心積慮地想謀奪這盟主之位。
他若是沒死,看到這紫色的丹雨和紫色光芒的丹藥,不知會是何感想。
而賀南儒不知道的是,炎遙的鬼魂就飄在半空中,看著眼前的一切呢。
他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這小奶娃有如此的神通他就不逞能了。
他的鬼魂沒離開就是想等著大長老死,好揍大長老的鬼魂一頓。
小焉寶自然是看到了炎遙的鬼魂,但是沒搭理他,想看看他要乾什麼。
他總覺得炎遙和大長老之間有什麼貓膩,不過這是藥王穀的事,她還沒有當上這個盟主,也不便插手。
雲散,雷停,小焉寶的丹藥也煉成出鼎了。
賀南儒,賀知白,子虛道長……他們都圍攏了過來,雖然得不到,見識見識也夠吹噓一陣子了。
而子虛道長圍過來那是怕師父手鬆,隨便又把丹藥送人,他得看著點兒。
湊近一看,賀南儒驚得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他們煉丹藥一次也就煉一顆,這小焉寶怎麼一次煉出來一堆。
他數了數,居然沒數過來有多少顆。
這是煉的極品丹藥,確定不是大力丸?
極品丹藥還能這麼煉,人與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而且人家小焉寶還是個小奶娃,他都覺得他以前這盟主當的有點喪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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