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婦這時已經走到中年婦女身邊,兩人嘀咕了幾句。
中年婦女又開口說:“小同誌,你是不是把地方找錯咯哦?要不我帶你切街(gāi)道辦問一哈嘛?”
張曉宇回過神來,心想這位是把自己當敵特了嗎?
他假裝從挎包裡拿出介紹信,遞給對方:“嬢嬢,我是四九城過來勒。我媽原來就是蓉都人。”
“我也在蓉都待過,這次回來時想找我勒外公。這個是我勒介紹信,你看哈嘛。”
中年婦女和小媳婦對視一眼,說:“我們認不到字。”
張曉宇有些無語,直接了當的說:“我曉得你們把我當特務咯。但我真勒不是。要是你還不放心,我就跟到你切趟街道辦嘛。”
中年婦女把張曉宇好好打量了下,想了下,說:“那走嘛,我帶你切。幺妹兒,你守到屋子哈。”
“要得。”呃,回答的那位原來不是小媳婦,是中年婦女的小女兒。
張曉宇跟著到了街道辦,把介紹信拿給一位乾事。
看了後,那位乾部對中年婦女說:“楊嬢,莫得問題。彆個確實是從四九城來勒。”
“哦,那要得嘛。那我回切咯哈。”那位楊嬢和乾事說完,也沒管張曉宇,就走了。
在街道辦,張曉宇就沒那麼隨意了。他解釋說自己母親已經不在了,就想回來看看外公一家。
然後他乾脆說了外公外婆的名字。當然,肯定找不到。因為他們又不住這裡。
乾事問他是不是記錯了,他裝作不是很肯定的樣子說:“我隻是聽我媽說過兩三哈,記憶裡頭就是這個遝遝得嘛。唉,我也不曉得咯。”
最後在乾事的搖頭中,張曉宇裝作很無奈的走出了街道辦。
接下來,張曉宇去了紅布街、水井街、月城街、大田坎這些他或者母親曾經住過的地方。
也去了傳說中屬於外公資產的那家工廠和那條商業街詢問過。
每到一個地方,他的心就涼一截!
第二天傍晚時分,張曉宇坐在東門大橋附近的河邊,看著比後世清澈無數倍的河流發呆。
“這裡隻是一個影視位麵。僅此而已!沒有外公外婆,沒有舅舅姨媽們,更沒有我媽!”
張曉宇沮喪的想著,心裡說不出的失落。
心裡一不爽的他,又不管不顧的把奇奇和樂樂放了出來。
幸運的是,這個時候正是晚飯點,河邊幾乎沒啥人,沒人注意奇奇和樂樂的出現。
樂樂跳到了他的肩膀上,奇奇則在他懷裡問他:“主人,你心情怎麼又不好了?”
“呃,我也不是經常不好的吧?”
“我記得的就有四五次了。”
“接近一年的時間才四五次,這屬於心態很穩了吧?”
“但你還生過好幾次氣。”
“奇奇!”
“嗯?”
“你屁股癢癢了是吧?”
“主人,我不說話了,彆打我屁股。”
張曉宇也和奇奇說笑的,他可從來沒打過奇奇。
彆說打了,連罵都沒罵過一句!
隔天的早上,張曉宇直接到火車站購買了回去的車票。
這個地方雖然他無比的熟悉,但是卻缺少了最重要的一些人,所以他不想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