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信。
執掌範陽、平盧兩鎮節度使,號稱平陽節度使的安興第九子。
號稱信公子,被譽為有賢君之風。
據說他長袖善舞,性格和善,又勇猛善戰。
據說他
心地善良,平陽上下擁護。
總之,這個身無官職,卻坐鎮範陽城一地的節度使之子,名聲很響,很好哪怕是武夫子,是一個王爺,常威在天下之名,也不過是悍勇罷了。
據說河北之地的文人雅士,最喜歡讚美這位信公子。
常威翻身下馬,打量著這個名震河北,此時狼狽不堪的信公子“就是你叫安信?剛才要殺了本王?”
“拜見王爺!”
安信的親兵,一個個跪在地上。
“噗通”
安信也跪下了“冤枉啊!”
“不!”
安信的親兵,齊齊的指著安信“王爺,剛才就是他大吼著要殺了您,要將您閹了”
“是嗎?”
常威臉色陰沉,他知道不知多少人,對他羨慕妒忌恨。
這不,又有一個對他妒忌成仇的。
沒辦法,基因遺傳的好。
他從傻子記憶中,翻到一些記憶。
此身的父親,是做阿膠的,有一次驢圈裡收拾驢圈,與家中一個丫鬟在一起,研究一下庶子出生問題。
因為天黑,抓錯了東西。
第二天,那驢就被扒了皮,熬成了阿膠。
“王爺饒命啊。”
這個時候的安信,哪裡還有剛才從容的樣子,哪裡還有剛才的囂張跋扈?
他被捆著,躺在城牆上“王爺,我承認我剛才的聲音,是大了一點點,但是咱們剛才還是敵對關係,這個所謂兵不厭詐,怎麼樣過分都不為過對吧,現在我降了咱們就是一家子,就是一夥的”
“一夥的啊。”
常威摸著下巴“唔,本王明白了你的意思,就好比你喜歡你母親,我也喜歡你母親,所以我是你父親。”
“對對對!”
安信連連點頭。
反正他母親都快六十歲了,要是真的常威成了他的假父,母親一定會很高興吧。
“拉下去,閹了”
常威冷哼一聲,翻身上馬。
天下,想要殺他的人多了去了,這位信公子是他最討厭的人“時飛”
“王爺。”
賈雨村上前幾步“您有何吩咐。”
“照舊。”
常威非常清楚,平盧與範陽兩地,養著三十萬兵馬,那是什麼概念。
就算是大盈,出兵數十萬,朝廷還要準備許久。
區區兩個小地方,憑什麼養那麼多兵馬?
橫征暴斂!
禍害百姓!
賈雨村也明白常威的意思,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現在他賈雨村發達了,現在戰報是他寫,治理地方,一些奏折也是他寫。
現在他算是頻頻在皇帝陛下麵前,名字不斷出現了吧。
名字經常出現在皇帝麵前,還愁不能發達?
賈雨村乾勁十足。
來到安排好的住處,常威微微思索下一步動作。
“安興現在在平盧,平盧治所在柳城。”
常威敲著額頭“柳城在山海關外,所以當初的安興,控製範陽與平盧兩地,說什麼都不願意讓出來,頂著朝廷討伐的壓力,也沒有放棄,怕是主要目的,就是關內外有兵,隨時能夠裡應外合”
“現在範陽被朝廷攻破”
安興第一反應絕對就是起兵!
“不過,本以為節度使是很難啃的骨頭,卻沒想到節度使們,如此不堪。”
朝廷可能之前,多多少少失去了民心,但是平陽節度使安家,定然更是激起了當地民憤。奈何安家掌控數十萬兵馬,當地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
“要是老九知道這些節度使,如此不堪一擊,隻要雷霆之勢,將他們擊敗,就等於覆亡了他們。”
常威嘿嘿一笑“王師到來,是來解救百姓的。”
正義之師。
可惜,朝廷這些年瞻前顧後,考慮的太多,反而將百姓這個關鍵因素忽略。
“真希望安興反了。”
安興反,征討他的借口更充足了。
“咦?”
忽然,常威感覺空氣有些難聞,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像
大夏天,突然進入了旱廁。
“吱呀”
門被推開。
秦可卿款款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托盤“相公,奴家給您熬了補湯。”
“可兒?”
這是最近神通大成,要在我這裡顯擺?
秦可卿的情夢之道已經相當厲害,常威是很清楚的。上次因為還沒有大成,所以隻能自己過來,其餘的妃子妾媵,都隻能通過幻境。
瞧瞧,咱家媳婦真會玩。
相公?
這是以前,秦可卿從來不會稱呼他的稱呼,這是普通人家,夫妻之間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