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中的醋意與威脅交織,讓人難以忽視。
崔縕蓉的目光坦蕩,迎上了他審視的眼神,語氣中多了一份不卑不亢的平和“表兄言重了,不過是身體偶感不適,何需如此勞神費心。”
她的回答簡單而直接,似乎在努力淡化著兩人之間複雜微妙的情感糾葛。
然而,他的心卻因她這份冷漠的態度而越發煩躁,臉色也隨之暗沉了幾分。
每個字都仿佛是從齒縫中擠出,帶著不容違抗的力量“記住,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這句警告如同冬日的寒風,穿透人心,讓人不寒而栗。
崔縕蓉輕輕側過臉,避開了他緊握的手,自若地抬手解開衣襟上的係帶。
這一舉動,不言而喻地挑戰著他作為掌控者的底線。
他的眼神不禁為之一滯,凝視著她那靈巧的手指逐一解開衣帶,褪去了那件素白的寢衣,露出了她宛如羊脂般潔白細膩的肌膚,以及纖細得幾乎不堪一握的腰肢。
胸前僅餘下一件淡藍色的肚兜,繡著兩朵栩栩如生的海棠花,那嬌嫩的身姿甚至比肚兜上綻放的海棠更為誘人,風情萬種。
“崔縕蓉,你這是何意?”
他聲音沙啞,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她抬眸看向他,麵上平靜無波,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表哥深夜至此,若非是希望我能伴君左右,又是為何?待此事過後,表哥能否允我片刻安寧,安心調養身體呢?”
言罷,她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疲倦。
宋衍熠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麵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崔縕蓉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繼續解開肚兜上的係帶,準備拉下背後的細繩。
不料,手腕突被他猛地一把抓住,力道之大,仿佛要將她脆弱的骨骼碾碎。
但她竟沒有哼出一絲疼痛,隻是麵無表情地注視著他,眼神深邃而冷漠。
他冷笑,聲音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憤怒“你曾言與林晗清白無瑕,如今卻又因他而公然與我作對,是何道理?”
崔縕蓉的聲音裡藏著針,字字句句猶如冰錐,冷冷回應“我區區一介女子,怎敢與表哥您作對?如今我已是表哥的所有物,很快世人皆知我攀附於您,成了不守婦道之人。林晗之外,天下男子誰人還會接受我?除了表哥,我還有何處可去?”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那笑容既像是諷刺,又似無奈。
“我自然是感激不儘的,畢竟,除了表哥,還有誰會收留一個名聲狼藉的我呢?”
她的話語,像是一把看不見的匕首,刺入他的心房。
宋衍熠的臉色陰沉至極,近乎咆哮般地喊出了她的名字“許崔縕蓉!”
“表哥,你究竟要不要安歇?”
她的話語裡已帶上了一絲不耐。
他怒不可遏“哪一次你提的要求我沒有儘力滿足?若你早與姓林的劃清界限,我又怎會如此為難你?崔縕蓉,彆自以為是,你的心思我豈會不知。”
他緊緊地盯著她,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你說得沒錯,這世間,唯有我敢接納你這樣的女子。”
崔縕蓉的麵色瞬間變得僵硬,內心的翻湧被她很好地隱藏在平靜的表麵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