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朝臣圍繞此事,依據不同的立場與利益,爭吵不休,令他心煩意亂。
一踏入帳篷範圍,慶安與符弦等親信立即恭敬行禮,他們的神色中既有敬畏,又帶著幾分擔憂。
“她醒了沒?”
宋衍熠的聲音透著幾分急切。
翠竹輕聲回應,語調中夾雜著不安“之前醒過一陣,現在可能又睡下了。”
“用過膳了嗎?”
翠竹輕輕搖頭,眼底流露出一抹憂慮。
他的眼神瞬間暗淡,一股怒氣在胸中湧動,大步挑簾而入。
帳篷內僅有一盞昏黃的燭火搖曳,映照在床榻之上,那裡躺著一個微微隆起的人影,全身掩藏在被褥之下,唯有細微的呼吸聲證明著她的存在。
宋衍熠一眼便看出,她其實並未入眠。
他的目光掠過一旁早已冷卻的飯菜,緩步走向床邊坐下,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惱怒“又想用這絕食抗議的老一套嗎?”
她靜靜地躺在那兒,不發一語,身體未動分毫。
他的眉頭緊鎖,臉色愈顯陰鬱“今日之事我尚未來得及與你清算,你倒是先鬨起了性子?”
而她,依然沉默以對。
終於,他壓抑許久的不耐達到了,猛地掀起被子,將她從夢與現實的邊緣拽回。
“婉婉,你該明白,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她被強製地睜開雙眼,那雙眸子空洞而絕望,如同熄滅的燭火。
他緊抓著她的下巴,言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力量“你還記得在青州時,你是如何對我許下的承諾嗎?你說過,會安心留在燕京,哪兒也不去。然而,你做到了嗎?”
他的目光冷厲如刀,銳利地刺向她“居然還膽敢威脅我,難道是我平日裡的寵愛,讓你忘記了自己是誰?”
她掙紮著開口,聲音裡交織著不甘與痛苦“是你,是你一步步將我逼到了這一步。”
自從離開燕京那天起,她就決意不再回首。
如今被強行帶回,她嘗試用開設藥鋪來逃離那片陰影,結果卻發現,不過是自我欺騙罷了。
三房的陰謀詭計,江雪君的一次次挑釁,還有那些無處不在的流言蜚語,她都默默忍受了下來。
直到大夫人親自上門,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要求她做一個循規蹈矩的側室,那一刻,她恍然醒悟,在燕京的每一刻,都是對她自尊的無情踐踏。
為什麼,她就不能為了自己奮力一搏?
他緊緊扣住她的手腕,眼中燃燒的怒火仿佛隨時可能燎原“我逼你?你想要開設藥鋪,夢想成為醫師,要求我與你保持距離,我何時阻止過?我縱容到你視我如無物,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好,既然你如此認為,那就讓我展現給你看,當真要逼迫你時,會是何種景象!”
話音落下,他用力扯開了她的腰帶,將她壓製在床榻之上。
“唔!”
她失聲驚呼,隨即陷落在柔軟的織錦被中,緊接著,是他的身影如山巒般壓覆而來,衣物撕裂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宋衍熠,你這個瘋子!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她用儘全力咒罵,聲音中帶著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