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銅雀山的時候蜃鬼就專門提到過彭銅山不簡單。當時陳風和柳依依還討論過這事兒。
這個彭彤姍還真有些東西在身上。
陳風並不好奇彭彤姍的真實身份,更懶得去打聽什麼。
原本以為彭彤姍醒來能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現在也沒戲了。
陳風放出神識,沒有找到一個有靈智的海妖。
有些人沒見過深海,憑想象和影視作品以為大海都是藍色。
其實大多地方的深海發暗發黑,海水看起來也比較渾濁。
陳風現在就身處這麼一個地方。
即便是沒什麼風,撞在礁石上的浪頭也比人高。
陳風在周圍飛了半天,放眼望去仍是無邊無際的海麵。
以陳風的遁速,這半天何止百萬裡。
這條魚隻是低級妖獸,這麼點兒時間就遊出這麼遠是不可能的。
肯定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要不然就是他被困在了一個陣法中,也可能那條魚在他們不曾關注的時候發生了彆的事情。
“這是真實場景還是幻陣?”陳風問起了蜃鬼。
“應該是真的。不像是有什麼陣法。”蜃鬼說道。
“那我飛了半天怎麼著也得百萬裡了吧?怎麼還沒飛出這塊兒區域?”
“你是不是方向搞反了?”蜃鬼問道。
“肯定沒有。”
“那我們再轉轉,看能不能找到海妖。也好找他們問個路。”蜃鬼說道。
陳風換了個方向又飛了半天,仍舊是一望無際的海洋。
無奈之下,隻好先回去再說。
柳依依和換了女裝的彭銅山正在聊天,就連霜兒也在。
三個漂亮女人爭奇鬥豔,被粗糙簡陋的洞府一襯托顯得更加漂亮。
恢複了真實樣子的彭彤姍見到陳風有些拘謹,幸好陳風隻是看了一眼就作罷。
“我這兩天出去轉了轉,沒找到回去的路。也不清楚這是什麼地方。”陳風說道。
“我們明天一起出去找找看。”柳依依說道。
“也好,我先休息一會兒。你們聊。”陳風說著直接回臥室睡覺去了。
陳風走後彭彤姍暗暗鬆了口氣。
她雖然一直告誡自己有柳依依在,陳風不會頭腦發熱做什麼出格的舉動。
但是認知是一回事兒,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兒。
彭彤姍麵對陳風還是有些擔憂和緊張。
這和她的成長經曆有關,已經形成了習慣。
有句話彭彤姍認為很有道理。
不要去挑戰自己抗誘惑的能力。
直接逃避誘惑不讓自己處於被試探的環境下,才是抵抗誘惑的最佳方式。
彭彤姍記得自己某個師兄就是這樣乾的。
師兄坦言他第一次見到彭彤姍就被驚豔住了。但是那時候師兄已經有了自己的雙修道侶。
為了避免控製不住自己,師兄隻好儘量避免和彭彤姍接觸。
即便是不得不一起共事,師兄也會帶上妻子。
驚豔和被吸引是男人的本能,避嫌是作為師兄和丈夫的責任。
說起來都是一千年以前的事情了。
師兄夫妻倆早已坐化。
彭彤姍見陳風兩次回避,不自覺的又想起了那個師兄。
柳依依用的一直是在銅雀山時候的溫婉少婦形象,雖然也漂亮但比起彭彤姍差遠了。
彭彤姍有所擔心很正常。
在銅雀山的時候陳風用的是真實相貌,彭彤姍和大家一樣同樣認為陳風是用外表吸引的柳依依。
進而聯想到柳依依圖的是陳風的美色,陳風看中的是柳依依的修為。
第二天出發的時候彭彤姍雖然還是女人形象,但是變成了一個小家碧玉模樣的女子。
陳風放出林書所贈的鳥狀飛行法寶,四人一同尋找回去的路線。
這一飛就是七八天,再看周圍仍舊是一成不變的深海景象。
突然遠處的海麵出現一團黑壓壓的烏雲。
水中好像還有很多東西在拚命逃竄。
陳風放出神識一瞧,看清了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水中逃竄的全都是海妖,有低級海妖也有一些半化形的。
跑得慢的被烏雲追上就會變成乾屍。
這東西用來曬小魚乾絕對好使。
“這什麼東西?”蜃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