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閉關沒修煉，研究起討女孩子歡心啦？”柳依依亮晶晶大大眼睛中全是笑意。
“我閉關的時候為了修煉滄龍訣研讀了不少書，文化方麵多少長進了一點兒。娘子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倆走到一起其實是有一定的基礎的。我們都身負仇恨隱姓埋名甚至連真實容貌都不能露出來。這叫背景出身一樣。
又都在蓮花宗是低級弟子，這屬於同門。出身和經曆都差不多的同門本來就比較容易走到一起。
第二就是當時我們身體都出了問題，需要彆人的幫助。在我們最需要彆人幫助的時候，是我們倆互相幫了對方。其實那時候隻要隨便有個師門長輩解決了你我之中任何一個人的問題，我們都會就此錯過。
或許這就叫佳緣天成吧。
第三就是我們在熟悉後都沒有嫌棄過對方。我那時候修為低，資質還不行。一直都是娘子你各種資源，帶著我去找賺靈石的門路。獵殺妖獸、煉丹甚至打劫。”
“如果我師父沒有失蹤，我也一直是用真容示人。你會不會喜歡上我？或者說去主動追求我？”柳依依問道。
“在蓮花宗的時候你見過我和陳柔奴有過任何交集嗎？我讀書不多大道理講不來多少，但是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那時候的我隻是一個苦修十年都還停留在一品的廢物，連師父都放棄了我。
我拿什麼去追求天姿國色的你？若是我爹娘都在，以我爹的資質等我婚配的時候，我爹肯定早就成為武尊。加上燕國第一大世家陳家的出身，我可能會跑去蓮花宗追求你。”
“聽夫君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還好我們沒有錯過。其實我一開始也是看不上你的，直到住一起之後我見你其實修煉比蓮花宗大多數弟子都要刻苦。我對你的印象才稍稍改觀。
不過也談不上喜歡。我隻要換一副樣子，就算不靠外貌，僅憑我的資質也不會缺男人的。慢慢的我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你。
直到在白狼山，你去救我被人抓走。那時候我就動心了，隻不過當時沒有發現。
再後來我們一起參與抵抗西戎人南侵，你在魏國再一次救了我。我明明不管是修為和戰鬥力都要遠超過你的。可是一直都是你在救我。就像這一次。
在西戎草原你把我身上的禁製解除後，我發現我好像是喜歡上了你。於是鼓足勇氣向你表白，可是你拒絕了我。”
“愛情對我來說太奢侈了，總感覺和我是兩個世界的東西。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娶妻。十幾年的艱難掙紮，打擊的我不敢有任何對和美好沾一點邊兒的事情抱有奢望。
加上我那時候可是一直拿你當師姐的，正兒八經不摻雜任何雜質的師姐。誰知道我拿你當師姐，你卻想把我們之間純粹的師姐師弟關係給摻假。後來我想了想真把你娶了也成，反正我也習慣跟著你了。
可是第二天我去找你商量這事兒的時候，你跑了。其實不管我答不答應，你都會去接受那個傳承不是嗎？我們全都背負著仇恨，不可能為了當時脆弱的感情放棄變強的機會。
你也幸好跑了，要不然我也不會修煉明王訣。若是沒有明王訣，我大概率也就止步於三品。彆說去百花穀、去陳家和天魔門報仇，恐怕隻能帶著仇恨坐化。到時候你就成了寡婦。對了，這兩個人圍攻你的人是什麼情況？”
“看見我孤身一人又消耗過大，想要趁火打劫。你不是抓了一個小賊的元神嗎？搜魂看看。”
陳風把元神取出一瞧，還真是和柳依依猜測的一模一樣。
“娘子我跟你說你不在家這段時間我弄了一大筆財富回來。我在一個海島找到了金蛟族一些珍藏，我收進葫蘆中了。這些是去人魚族幫一個人解除了身上的禁製，他們給的診金。這是剛弄死的三個人的儲物鐲。”陳風說著把好幾個儲物鐲拿給柳依依。
柳依依也沒客氣拿過來就挨個看，一會兒笑容滿麵。
“李霖姝打算我和進行一場交易。她說她的元陰之氣可以幫人順利突破一個大境界。李霖姝打算用此條件換我們繼續收留庇護她。這上麵有一種秘法，可以不用雙修就能提取出元陰之氣。”
“這是好事兒啊。夫君你進階玄境不就穩了？你資質不行，肯定會被卡在玄境的瓶頸。李霖姝長這麼漂亮，就是真把她收了夫君也不吃虧。”
“你忘記李霖姝和我娘長得一模一樣了？子不嫌母醜是不假，也不能生出什麼欲望來吧？”
“隻是長得像，又不是真是婆婆。李霖姝的經曆其實和我挺像的，我感情上有些同情她。”柳依依說道。
“娘子你可彆亂發善心。這種過去經曆複雜的大美女，可不是我們兩個小小的靈宗能摻和的了的。很多人被美色衝昏了頭，或者同情心泛濫胡亂介入因果。這種亂發善心的基本都是同一個下場。
不但沒能拯救所謂的可憐美女，連自己也陷了進去。李霖姝招惹的可是半隻腳踏入地境的這種存在。我們夫妻如果是地境，還能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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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李霖姝主動提出她元陰的作用，是不是看上你了？一個女人一般隻有喜歡上一個人，才會把自己的秘密全部告訴對方。或者說才會把自己最好的東西拿出來。”柳依依說道。
“李霖姝近兩千歲的年紀元陰還在，說明她拒絕了不知道多少人。她能拒絕彆人，就能拒絕我。你憑什麼覺得我是那個例外？很多人喜歡用例外來彰顯一種被偏愛，那都是胡說八道騙傻子的。
憑你臉大還是憑你喜歡異想天開？我們和李霖姝的關係保持現在這種狀態就挺好。不是我冷酷無情，實在是李霖姝的過去太複雜了。我們不能多摻和。”陳風說道。
“我明白。你家娘子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傻。”
“那你還慫恿我收了這個收了那個的。”
“我是想找個人幫我分擔一下。”柳依依一本正經的說道。
“如果我們沒有在蓮花宗培養出來的感情基礎，我連你也不會娶。明王訣改變的不隻是我的修煉道路。”
“這個我信。還好我們相遇的早。”柳依依說著把頭輕輕靠在了陳風懷中。
還有句話她沒說。
還好劉兮顏沒有選擇陳風。
要不然此刻在陳風懷裡的肯定是劉兮顏。
盛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
有些東西就和匆匆流走的時間一樣，錯過了就永遠沒有彌補的餘地。
劉兮顏人美心善資質好，就是眼光不太行。
那時候漂亮的劉兮顏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照亮了陳風滿是黑暗和泥濘的生活。
給了陳風僅有的一點兒溫暖。
少年師弟喜歡師姐再正常不過了，何況又是這麼一個師姐。
柳依依知道自己能和誰去比，不能和誰去比。
再說有些比較是沒有意義的。
現實沒有假設，當下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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