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玲綺獨坐閨房,安靜的等著童舟的到來。
自今日起,她就要以童夫人而不是呂小姐的身份,來經營自己的人生。一向歡脫的她,出人意料的讓自己安靜下來。看上去還挺穩重。
一身酒氣的童舟推門而入,看到的正是這樣非比尋常的呂玲綺。
“夫人,久等了。”
呂玲綺落落大方的站起身,來到童舟身邊,無視他身上濃重的酒氣,溫馴的伸手幫他褪去外袍,將之掛在衣架上。又麵對麵環抱著他的腰,慢條斯理解下他的腰帶。
“郎君才是辛苦,妾身先幫郎君換下衣服,再拿些解酒湯,給郎君解解酒吧。”
小娘貂蟬,這幾天教給呂玲綺許多討人歡喜的手段,呂玲綺多少消化一些。如今一經使出,頓時讓童舟的心跳亂了節奏。
初次見麵之時,呂玲綺是英氣非凡,英姿颯爽的女巾幗。再次相見,卻這般柔情似水,這前後極致的反差,讓他微微有些心醉。
“玲綺,你。”
“郎君想說什麼?”
“你不怪我嗎?”
按照童舟的理解,他這一次娶呂玲綺的行為,應該是相當冒昧的。兩人隻是匆匆見過一次,毫無感情基礎。並且作為溫侯之女,他還不能給她正妻的位置,不可謂不委屈。
尋常貴族子女,尚且不一定會無怨,何況英氣如呂玲綺呢。
“郎君為何有此一問?”呂玲綺手上倒著下人準備好的醒酒湯,歪著頭問道。
“這,你我並無多深感情,為何。。”
“來,先把這湯喝下。”呂玲綺將醒酒湯端給他,接著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郎君的問題,有些奇怪呢。”
“咕咚~,那我已有妻妾數人,嫁給我難道不會覺得委屈嗎?”
呂玲綺並沒有直接回答童舟,而是反問道“郎君以為,我父親是因何同意將我嫁給你的呢?”
“嗯?這。”童舟一怔,道理難道還不明顯嗎?
呂玲綺笑言“我父親是當今世上,無雙無對的猛將。若他還是個兼具理性與政治頭腦的人,郎君以為,他會落得當初你我初見時,那般田地嗎?”
“這。”
童舟先是不解,接著就是一陣釋然。
若說彆人,哪怕再怎麼為世人所敬仰的大才。能夠獲得溫侯爵位,在最落魄之時,仍然可以得一州之人擁護,即將掌控兗州。這都談不上‘這般田地’的說法,相反簡直可以誇自己一句人生贏家。
但對於呂布來說,確實稱得上陷入落魄的田地。
如果他不夠理性,又是因為什麼,將唯一的心愛女兒嫁給自己的?
“父親本來大為震怒,軍師剛一跟他提起要將我許給你為次妻,他就將軍師打了個半死。是玲綺攔下了父親,並促成這樁婚事的。”
“???!!!”
童舟瞳孔地震,原來這樁婚事的背後,竟然還有這樣一段隱情的嘛。
“玲綺,你,這又是為何?”
隻見一麵就被我無敵的魅力折服,愛上我了?不可能,彆逗了。童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自問沒這樣龍傲天一樣,瞪誰誰懷孕的主角體質。
“e,若說第一次見麵就與郎君一見鐘情,郎君不信我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