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整合國際的話題依然在繼續……
「確實有道理,如此看來,這公司倒也不是真為了那些……感染者做打算。」旁邊一位賓客本來想給染感者加上「汙穢的」形容詞,但想了想還是作罷,這話太過不雅。
「是極!但按在座各位所知,真有人去買那『礦石病保險』嗎?」剛剛那位女爵士又發問了。
「實際上,就論我社交圈中所知的就有三人……」那商人開口說道,這時他的雙頰都已經因為酒精的作用而顯得通紅。
「哎?」這讓旁邊的海蒂發出疑問之聲,畢竟在維多利亞,與感染者相關的一係列刑罰都是重罪。
「大多數都是些做源石加工或者往返於雷姆必拓挖掘源石礦脈的商人,他們意外染病的機會遠比我們要高,不過要我說——這公司雖然宣傳上挺好,說什麼讓染病的人依舊得到有尊嚴的生活,但他們目前僅『烏薩斯北部』這個隔離區,嗬嗬……」這商人講了他在商界見聞的例子,最後的嘲諷則來自於對西北邊那個野蠻國度的惡意。
「那又怎有可能有人會買?」女貴族持著酒杯輕輕搖晃道。
「因為可愛的金幣是不會騙人的,這公司了a與b兩個方案,a方案是等待所屬國家的感染者隔離區落成、又或者被運送到彆國已經落成的隔離區,這明顯不安全,所以大家都選b,那就是直接換取一筆不算小的保險金給付,這本來是用來將感染者送去一些對礦石病比較……不重視的國家。」
比如萊塔尼亞、甚至是薩爾貢一類,前者因法術高度發展而對感染者問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後者……帕夏與王酋之間的戰亂遠比礦石病可怕。
「終究還是挺可憐的……那如果是烏薩斯人呢?」這位女爵又問,因為據她所知,那個野蠻國度的人可不是想出國就能出國的。
「他們沒得選,隻會有a方案一個選擇,不過和我推銷的那名業務是再三強調這些人絕對不是送到北邊的感染者礦場,但要我說——口說無憑。」這人給了這話題一個簡單的蓋棺定論,或者說,這些人從不關心烏薩斯人民的死活。
「話說,您方才所說的貴客也該到了吧?」這時,剛剛隻是聆聽、一身風雅的賓客開口向文森特伯爵詢問道。
「理查德,仆人正候著呢!當他一旦抵達我就會立刻收到通知,此外,這人除了代表著倫蒂尼姆杜羅侯爵的意誌,他也是一位活生生的烏薩斯貴族。」伯爵答覆中的「烏薩斯貴族」字眼引發了許多人的躁動。
這是一種難以講明的心態,對於自詡高貴的維多利亞人來說,在看不起烏薩斯的暴政與混亂這一點是相當一致的,但這樣一個微微有些「刺激」的事物,對他們總體上樸實無華且枯燥的生活而言是種喜聞樂見新鮮事。
這些人的內心所想大約分成三種,最多的一種就是想要看到一個蠢笨且無能的烏薩斯軍閥來這以粗糙的禮儀出儘洋相,而後就是想要探聽為何是自首都前來,侯爵的意誌又為何?
而最後一種則非前兩者可以歸類,他們有著自己的心思……
凱爾希聽到這話,原本從容不迫的神色瞬間被打破,杜羅侯爵與烏薩斯貴族能聯係在一起的,隻有那個男人……西裡爾。
她想到了約一年前自己在烏薩斯的一係列計劃被這人打破,他僅僅隻是說服了路易莎演了一場戲,隨即就把隱藏在身後的莉莉婭與自己找了出來,頓時,那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再次出現了。
而今天可正是她收取情報的日子,這時機點來得太過巧合了。
「凱爾希修士、您怎麼了?」海蒂似乎察覺了她神色不對,忙上前主動「攙扶」住了凱爾希,這讓她顯得像是飲酒過度。
「啊!莫不是不勝酒力?可惜,我還想問問小凱爾希是不是單身呢?」一旁的女爵則推測是因為喝酒過量的原因所致,因為,在場所有人中她隻不清楚兩個人的酒量究竟如何。
一人是還不能飲酒的海蒂,一人是初識的這位女修士。
當然,實際上若有必要,凱爾希完全可以透過依附在脊柱上的as連續15杯特調烈酒怕是都能麵不改色地走出大門。
「嗯……叔叔,我先帶著修士去外邊散散步、解解酒。」在酒會上,這樣的理由簡直令人難以拒絕。
「哈哈,依我看小海蒂你是想創造機會和凱爾希獨處吧?」文森特此時也有了幾分酒意,這揶揄得海蒂滿臉通紅,喝了酒有時候就是特彆方便,可以借著醉意說些平時說不出的話,還不需要負責任。
「………」就在海蒂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位仆人跑到了伯爵身邊,在他的附耳邊說了些什麼。
他隨即向海蒂致意,讓她隨意行動,便偕同仆人往建築大門的方向走了出去。
而海蒂則繼續「攙扶」著凱爾希,但若有人仔細觀察則會發現,實際上則是由凱爾希引領著道路,兩人就這樣並肩走進了外邊如鵝毛般的大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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