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寧立馬說“不苦!”
齊橫元說“朕還是想再嘗嘗。”
燕寧喝完避子湯,齊橫元拿走她手中的碗,擱在桌上,他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
吃晚飯的時候,燕寧挺不自在的。
雖然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但她就是不自在。
當然了,下人們不上桌,畢竟君王在呢,但一來到前院,就看到那些人臉上帶著笑,看她的眼神格外的像我家有女終長成的感覺。
丟下碗筷,燕寧便坐在堂屋裡等。
陳家人心係陳弘,肯定會用最快的速度準備好藥材,他們不好在晚飯前請她幫忙,定然要在晚飯之後,過來請她的。
果然,隻坐在那裡喝了一杯茶,謝氏就來了。
謝氏親自來,足見誠意十足,不然,他們隻需要打發一個下人來通知就行了。
燕寧沒帶任何人,她一個人跟著謝氏去了陳府。
見到陳弘的時候,燕寧有種看到燕朗的感覺。
是的,第一眼的感覺,兩個人都一樣,死氣沉沉的。
下午從燕宅回去,陳康和謝氏就對陳弘說了,燕朗的傷被燕寧治好了,燕寧也答應了來給陳弘治傷,他們讓陳弘不要想太多,說他一定可以好。
陳弘不太相信,此刻看著燕寧,問道“燕朗的傷當真恢複好了?”
燕寧說“恢複好了,你若不信,我可以讓你父母把燕朗接過來,給你看一眼。”
陳弘垂眸,淡淡道“不必了,我相信你,燕朗是你的親弟弟,他若沒恢複好,你不會說他恢複好了。”
燕寧說“你放心,等我醫治之後,你也會跟燕朗一樣,很快恢複的。”
陳康早就準備好了藥材,問燕寧要如何處理,燕寧說不用處理,之後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跟醫治燕朗的時候一樣。
燕寧在陳弘的屋子裡足足待了三天。
這三天也是送飯菜到門口,燕寧出來取。
三天後,燕寧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很多人,燕寧好像還看到了齊橫元。
她臉色蒼白,搖搖欲墜,齊橫元衝上去摟住她,那次她從燕朗的屋子裡出來,也是這樣,那個時候她甚至都吐血暈倒了,今天沒有吐血,但齊橫元的心還是緊緊的揪著。
他抱起燕寧,快速離開。
馬車裡,齊橫元一眨不眨看著燕寧,問道“哪裡不舒服嗎?”
燕寧弱弱搖頭“沒有,就是累。”
醫治燕朗那回,她千裡疾奔,沒有休息,好在這一次,她事先做了準備,身體並沒有那麼難受,隻是兩次使用神通,就算昨天讓齊橫元給她滋補了一下,還是有些吃不消。
燕寧閉上眼睛,說道“我休息一會兒。”
齊橫元握緊她的手,跟醫治燕朗之後那一次一樣,看著她閉上眼睛,他的心都提了起來。
他伸手探了一下燕寧的鼻息,溫溫的,熱熱的。
他的心踏實下來,將她放在榻上,坐在那裡守著她。
到了燕宅之後,他將她抱到臥室,一夜都守著她。
齊王妃和皇太妃知道燕寧答應了醫治陳弘之後,並沒有過來,她們是真的無臉見燕寧。
守在門外的是陳康和謝氏,還有陳東雁,還有謝鏡禮和謝爾丹。
陳弘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謝鏡禮和謝爾丹自然來看過他,陳魚容的事情對外瞞的緊,但老百姓們都能猜到的事情,謝鏡禮和謝爾丹自然也猜到了。
兄妹二人並沒說陳魚容的壞話,隻是隔三岔五就來看看陳弘。
知道今天是燕寧醫治陳弘的日子,他們便過來了。
此刻,兄妹二人跟著陳東雁,陳康,謝氏一起,進了陳弘的房間。
陳弘還躺在床上,那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
謝氏輕輕喊“弘兒,你覺得怎麼樣?”
陳弘側頭,看向床邊的人。
床邊站著很多人,他的母親,他的父親,陳東雁,謝鏡禮,謝爾丹。
陳弘眨了下眼睛,慢慢坐起身,然後他活動了一下手腕,又活動了一下腳腕,說道“燕美人確實很厲害,我的手筋和腳筋都恢複了,隻是手掌上的傷還需要養段時間。”
謝氏和陳康以及陳東雁都看過燕朗,燕朗也是一樣的情況,自然了,燕寧是如何醫治的燕朗,肯定也會如何醫治陳弘,燕朗要養手,陳弘自然也要養手。
這不打緊,養皮外傷,最終不管花多久,都能養好。
怕的就是手筋腳筋不能恢複啊。
如今看陳弘的樣子,這手筋腳筋確實是恢複了的。
謝氏高興的又落淚了,她說道“弘兒,你下床走幾步,讓我們都看看。”
陳弘下床,走了幾步路,跟以前沒任何區彆。
但這隻是在外人眼裡看到的情況,事實上,陳弘也擁有了半神通的能力。
剛剛燕寧也教了他,要如何控製,如何運用,這種半神通能力。
陳弘沒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
他見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他轉頭,看向了窗外。
燕美人,不是凡人,難怪堂姐拿她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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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燕寧在給陳弘醫治的時候,把陳魚容做的所有事情都跟陳弘說了。
陳弘如今也知道,燕朗為什麼會遇刺,他又為什麼會被連累。
這一切,都是他堂姐做的。
先前他為了他堂姐,視燕家姐弟為眼中釘,更甚至主動挑釁燕朗。
如今他隻想狠狠扇自己幾巴掌。
陳弘的心情,屋內的幾個人是不知道的,屋內的幾個人見他是真的好了,終於放下心來。
謝氏道“夫君,燕美人對我們陳家,有大恩啊。”
陳康點頭“我知道的,往後燕家若有需要,我以及陳府,都會鼎力相助,這個恩情,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
皇太妃和齊王妃知道陳弘被醫治好了,也紛紛過來恭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