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孝理立馬問道“什麼方法?”
付黃賀說“你自立門戶啊,自立門戶之後,你想娶寧素素,縱然你母親不樂意,卻也乾擾不到太多了。”
“成親之後,寧素素也不會再麵對你母親那邊的一些不待見,婆媳矛盾也不會那麼強烈,等時間久了,或者等你們的孩子出生了,你母親就會慢慢接受寧素素了。”
“再者,你娶了寧素素之後,還是可以勸說你妹妹和燕貴妃化乾戈為玉帛的,等九關九城全部收回,薑國滅掉,陛下一統天下,燕家人手握重兵,燕寧身份抬高,寧素素也跟著變得身份尊貴,那個時候,你母親就更加不會嫌棄寧素素的身份了。”
“到那個時候,你想和寧素素搬回楊家住,你父母絕對十分歡迎,而且你父母也絕對會對寧素素好的,如此,一切難題不是都解決了嗎?”
付黃賀就是這般打算的。
他才不會像楊孝理這般,沒事給自己找那麼多煩惱。
父母覺得自己看上的女子身份差,門第差,不想接納?
那自立門戶出來就好了呀。
雖然是自立門戶了,但又不是不當他們的兒子了,不孝敬他們了,該孝敬的還是會孝敬的,隻是為了預防不必要的矛盾,先暫時分開住而已。
齊國沒有特彆的風俗,說當兒子的不能自立門戶出來,隻是多數人都不那樣做。
一來容易被戳脊梁骨,兒子從父母那裡自立門戶出來,要麼父母有問題,要麼兒子有問題,一些不明事理的人就會在後麵嚼舌根,雖然謠言止於智者,但多數人都不是智者。
二來一旦自立門戶了,所有開銷支出都得自己出,像楊孝理這般要娶妻的,彩禮什麼的也要自己拿,一般人還真的拿不起。
當然,楊孝理肯定拿的起的,他有俸祿,他還有店鋪,每年收入都不低。
隻是楊孝理會不會這麼做,付黃賀就不敢保證了。
付黃賀自己是無所謂的,等他娶念蝶的時候,他父母如果反對,他就自立門戶出去,管彆人怎麼說。
不過,身為好友,他有這樣的方法,不對楊孝理說,他也有些過意不去。
說了采不采納,接不接受,完全在於楊孝理自己。
楊孝理聽的瞠目結舌,他沒想到,付黃賀會跟他說自立門戶出去這樣的話。
楊孝理瞪了付黃賀一眼“自立門戶就算了,我當真為了個女人自立門戶出去了,我父母就要被彆人用唾沫淹死了,我還沒跟二老坦白我喜歡寧素素的事情,他們也還不知道我想娶寧素素,他們並沒有表態,至少我父親並沒有表態,我母親對燕寧的態度,讓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危險,我也沒敢說。”
“我先從千悅那裡下手,素素要在平津住一年,我希望一年的時間,能解決千悅和燕貴妃之間的問題。”
付黃賀笑道“也行,你的事情,你自己看著去處理,一年的話,九關九城那邊,肯定也會有進展,總之,你喜歡的人是寧素素的話,還是有很大的希望能夠心想事成的。”
楊孝理被付黃賀這麼一寬解,心上的壓力和煩惱還真的散去了。
寧家和燕家分不開,燕家榮,寧家也會跟著榮。
先前的燕家,掌管整個蘭州關,但沒有燕寧入宮為妃,還成為陛下的寵妃,如今多了一個燕寧,一切就都成了變數。
楊孝理想通之後,臉上露出笑容來,然後不喝酒了。
付黃賀搖頭失笑“真沒想到,有一天你也會為情買醉,煩惱一散,你就有異性沒人性,不管我這個好朋友了,真是過河拆橋也沒你這麼快的。”
楊孝理絲毫不愧疚的說道“今晚喝的太多了,明天還要當差呢,你也少喝點,你若還想喝,明晚我再陪你就是了。”
付黃賀笑了笑,也不喝了。
兩個人吃了些菜,吃飽之後,各自回家。
楊孝理一回去就鑽進書房,給寧素素寫信。
付黃賀回去之後,洗洗就睡。
曹氏用過晚飯之後,去了公主府。
曹氏知道今天楊千悅進宮了,來公主府,一是看望女兒,二也是問一問君王的傷勢,三就是跟楊千悅討論一下哪個世家小姐比較適合嫁給楊孝理,畢竟自從楊千悅封了公主之後,她這個公主府可是每天都有世家小姐們來,哪個人合適,哪個人不合適,楊千悅心裡應該也有想法。
曹氏在歸陽城多年,自然也對各個世家裡的小姐們有一定的了解,隻是多跟女兒溝通一下,能多聽一些她自己想法以外的想法,這是有好處的。
楊千悅晚上沒怎麼吃飯,畢竟心情不太好,霜露在身邊伺候,膽顫心驚的。
楊千悅自己不舒坦,自然也不能讓下人們好過,今天公主府裡的下人們,每個人都十分小心翼翼,就怕哪裡沒做好,成為了楊千悅出氣撒氣的對象。
霜露更是時時刻刻提著腦袋辦事。
但就算她再謹慎小心,也還是被楊千悅盯上了。
楊千悅問她“你今天為什麼不去找齊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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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露一驚,腦袋亂糟糟的,齊世子?哦,她都快忘記了,她家公主讓她接近齊世子,試圖蠱惑齊世子,把齊世子拉到公主的陣營裡來。
先前她也確實做了,給齊世子送飯,試圖接近齊世子,但因為齊世子去接燕家人離開了一段時間,她也就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見到齊世子,因為齊世子在宮裡當差,她家公主又住到了宮外,這見麵的次數就少了,霜露還真的忘記了這麼一回事。
楊千悅一提,霜露立馬想了起來。
她腦子很亂,忽然之間被詢問,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應答,她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惶恐道“公主,齊世子在宮中當差,奴婢無法進宮啊。”
“你不能在宮門口等他嗎?”
“是,奴婢記住了,奴婢明日就去宮門口等齊世子。”
“你今天也要去的啊,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你要把齊世子約出來啊,橫元哥哥今天休沐,齊容初今天也沒進宮當差,他今天在王府,你說這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好好的抓住呢?”
她忽然變得凶神惡煞“等他哪天被彆的女人勾引走了,你再想接近他就難了!”
霜露嚇的連連道“奴婢現在就去找齊世子,現在就去!”
她從地上爬起來,風一般跑出了臥室。
楊千悅的聲音像鬼魅一般在後麵響起“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你一定要得到他的心,不然,你這個無用的奴婢也就不用活了。”
霜露渾身一哆嗦,冷汗濕了整個後背。
她走出公主府,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霜露比楊千悅看的清楚,齊容初並不是霜露能夠勾引的起的人,或者說,楊千悅本身也看的清楚,隻是她喜歡為難人,或者說,她偏就要把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
因為她沒有得到齊橫元,她就要讓霜露得到齊容初。
漫無目地走了一會兒,霜露覺得自家公主已經偏執的不可救藥了。
她深深的為自己的小命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