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寧趁齊橫元不在,喝了避子藥丸,又躺回床上睡了一個回籠覺。
齊橫元下朝,來她這裡吃早膳,把蘭州關的情況說給了她聽,並問道“要跟朕去蘭州關嗎?”
說著話,眼睛在她肚子上掃了一圈。
這都一個月了,也不知道她懷上了沒懷上。
如果懷上了,齊橫元又不放心讓她跟著。
但她不跟著,他又會惦記的很。
齊橫元也是為難,但不管懷上還是沒懷上,他都想問一問燕寧,要不要跟她去蘭州關。
以前自不必問的,直接帶上她,現在就不一樣了。
燕寧驚訝,反問道“陛下打算去蘭州關?”
“嗯,蘭州關既已宣戰,朕勢必要親自去一趟的。”
燕寧微微沉默,這位齊國陛下對失去的九關九城十分在意,且,從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每戰必然親征,前四戰都是他親赴前線,親自從薑國手中收回的失地。
他每次收回失地之後,都會站在城門之上遙望天空,燕寧知道,那是他在對他的皇兄告祭,以安他皇兄在天之靈。
燕寧並不想阻止這位齊國陛下,畢竟,他有他的心願,他有他要堅持的理由,但蘭州關一戰,她是要讓燕家人再次建功立業的。
如果齊國陛下去了,焉還有燕家人什麼軍功了?
就算還有,那也不痛不癢,根本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燕寧有燕寧的私心,而也正是因為她有私心,她才來到皇宮,成為齊橫元身邊的左膀右臂。
如今正是燕家人建功立業的好機會,燕寧斷不會讓齊橫元過去的。
燕寧問道“陛下打算什麼時候動身呢?”
“最好明天就能走。”
燕寧點了點頭,不說話了。
齊橫元又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不再問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去,而是喊了王公公進來,讓他去傳個太醫。
太醫過來之後,齊橫元讓太醫給燕寧把脈。
燕寧擱下筷子,無語道“陛下,妾身體很好,沒生病。”
“朕想知道你懷孕了沒有。”
“……”
一句話,把燕寧說愣了,把太醫也說愣了。
太醫笑了笑,立馬為燕寧診脈,但是可惜,診了半天,沒有診出喜脈。
太醫隻得道“陛下,燕貴妃尚未有喜。”
燕寧心知肚明,她不可能懷孕的,畢竟她每天都在喝避子藥丸。
齊橫元卻是有些意外,而且有些難以理解,他都辛苦耕耘了一個月了,怎麼還沒有懷上?
是他不行?
齊橫元的臉色難看了下來,衝太醫揮了一下手,太醫趕緊下去了。
燕寧見齊橫元的臉色不好看,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什麼話,低頭默默吃飯。
齊橫元在想事情,他當然不會承認是他不行,那為什麼燕寧會沒懷上?一天沒懷上就算了,這都一個月了,還沒懷上?
齊橫元總覺得這件事情有古怪,他不動聲色,抬頭看了燕寧一眼,也不問原因,也不發脾氣,溫聲道“既然沒懷上,那你跟朕一起去蘭州關。”
這次都不詢問了,直接命令。
燕寧也不忤逆他,乖巧的點頭“妾知道了。”
齊橫元不再說話,吃完飯就走了。
因為打算明天出發去蘭州關,齊橫元自是要安排一番的,白天就召見了劉國相和楊靖以及付山,晚上又喊了皇太妃和齊王妃以及楊千悅。
燕寧負責辦了一個小宴,晚上這些人全在宮裡用膳。
先前那幾次親征,齊橫元隻是召見劉國相、楊靖、付山,並沒有召見皇太妃這些人。
但今天齊橫元召見了。
燕朗那件事情發生之後,齊橫元覺得宮裡大事是一方麵,外麵的小事也是一方麵,他不能隻顧宮裡的大事,不顧外麵的小事。
雖然燕寧最親的一個人燕朗去了蘭州關,但寧家人還在歸陽城,對齊橫元來說,寧家人和燕寧一樣重要,而齊橫元也清楚,如果寧家人出了什麼事,燕寧一樣會魂不守舍。
他不想讓燕寧在前線了還要奔命往歸陽城跑,就把皇太妃齊王妃和楊千悅都叫到了宮裡,言語裡就是告誡她們,不要惹事生非,她們身為皇家人,要穩定後方。
之後又把皇太妃和齊王妃單獨叫到了書房,讓她們照顧好寧家人。
皇太妃和齊王妃一聽,瞬間明白君王的意思了,哪裡是告誡她們不要惹事生非啊,分明是告誡楊千悅不要惹事生非。
當然了,皇太妃和齊王妃沒想到,君王居然對寧家人也那般在意。
照顧好寧家人的另一個意思是,要防備著楊千悅,盯著楊千悅,不要讓她使壞。
看來陳魚容那件事情過去了那麼久,陛下心裡還是很介意的,而且,怕那種可怕的事情再發生一遍。
皇太妃說道“陛下過於憂心了,楊千悅和魚容不一樣,如今楊千悅封為了公主,她斷然不會做有損皇家顏麵的事情。”
齊橫元卻不那樣想“朕坐鎮宮中,她是不會,但等朕去了前線,難保她不會做出什麼壞事來,皇嫂你還是盯著她,這樣朕在前線才會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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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妃打趣道“是你安心,還是燕寧安心啊?”
齊橫元坦然地接受皇太妃的打趣,一字一句道“確實是為了讓燕寧安心,燕寧安心了,朕才能安心。”
齊王妃說道“陛下,你真是太寵燕寧了,這樣不好。”
齊橫元沒回應這句話,愛一個人,就是想要寵著她,他身為帝王,如果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能寵,那他當什麼帝王。
他自要給燕寧最好的一切,讓她在意的一切,都好好的。
齊橫元交待完自己要交待的事情,就讓皇太妃和齊王妃以及楊千悅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