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蝶伺候的時候,說道“娘娘你不知道,你今天一睡不醒,陛下有多擔心你,奴婢們也很擔心你,還以為你怎麼著了呢。”
燕寧說道“我沒事,就是覺得困,多睡了些時候。”
念蝶伸手探了一下燕寧的額頭“好像還真的不燙了,你睡著的時候,陛下兩次讓太醫給你號了脈,太醫說你已無大礙,奴婢當時也有些不相信,不過太醫就是太醫,我們這些人關心則亂,瞧娘娘今天的氣色,好像真的沒事了,不過太醫說了,還要再堅持吃幾天補藥,鞏固鞏固。”
燕寧點頭“聽太醫的,就再吃幾天補藥,不過我也感覺自己好了,你們不必再擔心,告訴李媽媽和郭惜,讓她們也不要再擔心。”
念蝶應下,伺候好燕寧更衣,又幫燕寧淨麵。
燕寧問道“快中午了吧?”
念蝶點頭“是快中午了,娘娘你一會兒就直接吃午飯了。”
燕寧嗯一聲,又問道“付黃賀回來了嗎?”
“還……”沒。
沒字還沒說出來,門外忽然傳來王公公的聲音,王公公隔著門彙報“陛下,付大人回來了。”
燕寧聽著這句話,轉身回到床邊,喊醒齊橫元。
齊橫元睜開眼,有些惺忪,看到燕寧站在床邊,他一下子清醒,撐著手臂坐起來,自然而然的摟住燕寧,問道“醒了?”
燕寧點頭“妾已經收拾好了,陛下你也要起來了,剛剛王公公彙報說,付黃賀回來了。”
齊橫元眉梢一挑,有些訝異“他倒是挺快,昨天早上出發,今天中午就回來了。”
“大概是他運氣好,一出去就找到了陳東雁。”
齊橫元並沒多想,也沒接燕寧的話,而是撩起被子下床,探了一下燕寧的額頭,問道“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
燕寧搖頭“沒有了,妾都好了,今天起來,覺得頭不疼,身體也不難受了。”
燕寧已經裝病有好幾天了,哦,也不是裝病,那是真病,隻不過這種病她自己能控製,想壞能壞,想好能好。
裝病是為了留住齊橫元,但卻不是要一直病著。
隻是發燒感冒,又不是特彆大的病,一直不好,就容易讓人發現出異常和蹊蹺,宮裡的太醫們都不是吃素的,她的身體也不是那種一病就纏綿床榻,再也起不來的那種,這也拖了齊國陛下好幾天了,齊國陛下剛開始沒去蘭州關,這個時候也不會再去了,燕寧就不再裝病,讓身體好了。
齊橫元聽燕寧說身體不難受了,又探她的額頭,確實不燙了,還有今天太醫兩次來給燕寧號脈,都說燕寧已無大礙,齊橫元這才相信,燕寧是真的好了。
齊橫元說道“好了就好,餓了吧?我們出去吃午膳。”
齊橫元喊了王公公進來,伺候更衣。
燕寧先出去,坐在那裡吃點心。
齊橫元穿好出來,讓王公公通知禦膳房那邊擺膳,他趁著禦膳房擺膳的時候,去見了付黃賀。
齊橫元問道“你在哪裡找到的陳東雁?”
付黃賀回答說“俞陵關。”
齊橫元眉梢一挑“俞陵關離蘭州關挺遠的,你怎麼知道陳東雁在俞陵關?”
付黃賀心想,他怎麼知道?他不知道啊,是燕貴妃告訴他的。
付黃賀雖然猜不透燕寧怎麼會知道陳東雁在俞陵關,但從燕寧特意讓念蝶給他傳字條的行為就能看出來,燕寧不想讓陛下知道她給他傳字條的事情,如果燕寧想讓陛下知道,直接讓陛下在密旨裡寫上字條之事就行,不必要再派譴念蝶再跑一趟。
燕寧既不想讓君王知道,付黃賀自然也不會提,付黃賀說道“臣並不知道陳東雁就在俞淩關,臣隻是剛好就去了俞陵關,然後就遇到了陳東雁,臣這是運氣好。”
齊橫元聽了這話,沒再說什麼,燕寧那邊還在等著他吃午膳,他也不耽擱,聽了付黃賀彙報說密旨已經給了陳東雁,陳東雁也已經帶著陳弘往蘭州關去了,齊橫元就讓付黃賀下去了。
齊橫元找到燕寧,拉著燕寧去膳堂。
這個時候,午膳也已經擺好。
兩個人落座,燕寧主動問道“付黃賀已經把密旨交給陳東雁了?”
齊橫元點頭“嗯,陳東雁和陳弘已經前往蘭州關了,這對蘭州關來說,會是一大助力,朕相信,蘭州關一戰,齊國必能勝的。”
“當然。”
“想回蘭州關看一看嗎?”
燕寧微微一驚,抬頭看著齊橫元“陛下你還是想去蘭州關親自指揮作戰嗎?”
“朕不去,朕是問你,想不想回蘭州關看一看,你想回去的話,等戰役結束,齊國取得了勝利,朕帶你去看一看。”
一是為燕寧,二也是為他自己。
燕寧大概猜到了這位陛下的用意,這位陛下不能親自去蘭州關指揮作戰,但若勝,他是一定要去見證失地收複的,此趟蘭州關之行,必會有。
雖然她現在攔住了他,但勝利之後,他還是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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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寧說道“妾確實想回去看看,那等齊國取得勝利之後,陛下帶妾去。”
“嗯,應該不會太久。”
事實上,蘭州關一戰,打了三個月,這是迄今為止的戰役中,打的最久的一場戰役了。
而和這場戰役並行的,是清江關之戰。
燕朗帶著張貴友和丁勤生回城,一路將張貴友和丁勤生送到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