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展鵬的手下退到走廊,嚴少筠進入會客室,把辦公室留給陳彥祖和杜展鵬。
剛才打砸太狠,弄得沒有坐的地方,兩人隻好站著講話。
陳彥祖想要幫杜展鵬衝咖啡,但是發現咖啡壺和咖啡粉未能在社團分子手下幸免,隻好無奈攤手。
“對不起杜先生,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你的手下太勤快。不如去隔壁律師行借熱水給你。”
“站著彆動!”
杜展鵬對陳彥祖明顯還是存有忌憚,尤其一對一的時候,表現更強烈。始終和陳彥祖保持一米距離,右手更是放在後腰處不動。
“我杜展鵬出來混的說話算話,隻要幫我搞定官司,我一定幫你們向小莊先生求情。要是唬我或者拖著不做事,彆怪我不客氣!還有,她才是大律師。她不出來讓你出來這算什麼意思?”
“杜先生你似乎對製度不是很了解,嚴小姐是大律師,也就是訟務律師,是不可以自己接官司的。按照規定,市民須通過律師也就是事務律師轉聘大律師,不得與大律師有直接的合約或委聘關係。在她確定接受委托之前,最好不要讓她聽到案情,否則在程序上存在瑕疵。打刑事官司就是打疑點打程序,你不是想沒上庭就先輸一半吧。”
試探。
如果這家夥能指出自己的漏洞,就證明他真的懂法律,不太好應付。
杜展鵬額頭青筋暴起,一雙牛眼圓睜,眼球充血血貫瞳仁。
牙齒咬得咯嘣作響,一個字說不出來。
陳彥祖心頭篤定:他所謂的懂法律,最多就是知道皮毛。法盲一個,不足為懼。
杜展鵬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