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妖問天帶著青玉到了漁港碼頭,大大小小的漁船剛出海不久。
青玉雖然年紀不大,但她知道的事情很多。買大海蝦需要找漁民的頭領,這樣就不需要去一艘艘漁船收購海蝦。
小女娃對海邊的漁村很熟悉,在和她的對話中妖問天得悉,瞎眼的天機如果推算出突發的惡劣天氣,青玉就會提前去漁村通知漁民。
海邊的漁村裡,依舊飄散著一股淡淡的魚腥味,這裡的環境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差。家家戶戶都會把賣不出去的海魚,製成齁鹹的魚乾晾曬。就算外界遇上大荒年,這裡的人也有吃不完的蒸魚乾。
青玉在這裡熟門熟路,在月夜下很快就找到了一間陳舊的石屋,窗口還有燈光映照中。
“敲門!”
木門的鐵門環對青玉來說太高了,妖問天伸手敲擊著門環。在寂靜的夜色中,清脆的鐵器撞擊聲非常響亮。
“誰啊?”
“是我,青玉!”
木門立刻就被打開了,一位健碩的老人站在了門口,頭發花白,膚色黝黑。他是漁村的村長,在這裡他的威望很高,漁民們基本都聽村長的。
“青玉姑娘,又有惡劣天氣要來了?”
“不是,我今天是來買大海蝦的!”
老漁民放心了不少,出海打魚就怕遇上惡劣天氣,不然一百條漁船出海,能回來一半就不錯了。
“青玉姑娘,你吃海蝦不用買,我送你幾隻!”
青玉時常來漁村提醒漁民,老漁民的心裡也非常感激。
“不用,這次我們要買很多大海蝦,我們要連買十天的海蝦!”
“要買這麼多!反正海蝦先到先得,我一會就去碼頭吩咐一聲,大海蝦都給你們留著。”
“新鮮海魚也要再買一些,十萬斤,但要給我處理好,跟上次一樣去頭去內臟!”
“這是大買賣!”
老漁民一臉的激動,新鮮的海魚能賣個好價錢,漁民們都求之不得。出海打魚要冒著生命危險,但新鮮海魚運出去非常困難,在冬季的時候還勉強可以,現在這個季節隻能曬成魚乾。
老漁民一臉笑意的出門去了,他要把好消息帶到漁港碼頭。青玉朝著妖問天揮著小手,她知道有些漁船快要回來了。運氣好的漁船,有時一網下去就能滿載而歸。
漁港碼頭是木質,就是幾十根粗大的圓木做的簡易碼頭。方便漁船停靠,搬運魚獲。
已經有兩艘漁船回來了,他們遇上了魚群,兩個小船艙裡塞滿活蹦亂跳的海魚。
“滿載而歸,他們的運氣不錯啊!”
妖問天看著銀色的海魚,全部都是差不多大小,每條大概有十多斤左右。小漁船的裝載能力有限,一船海魚估計也有兩千多斤了。
“咱們的運氣也不錯,這是比較少見的深海魚,隻有在深夜子時才會來海麵尋找食物。它們的肉質更加細膩,味道也更鮮美!”
“那咱們全買了,讓他們幫忙處理海魚!”
妖問天不缺金銀,也不在乎多花些銀兩,隻要海魚真的和青玉說的一樣好吃就行。
青玉將要買到幾種海魚都告訴了老漁民,好消息很快就傳遍了碼頭。
“小子們,你們都聽好了。十五萬斤海魚,要新鮮的紅石斑,深海銀梭魚,還有大頭脆骨魚。去頭,去掉尾鰭,去掉內臟,一百斤這樣處理好的魚,五兩銀子!”
“真的能賣五兩銀子?”
“夥計,沒錯,村長說的就是五兩!”
幾位先回來的年輕漁民有些激動,他們船上的都是深海銀梭魚,處理後估計也應該有一千多斤,那也能拿到五六十兩銀子。
平時他們辛苦一個月,也不會掙到這麼多銀兩。有了銀子他們可以買的新漁網,小漁船也該修理保養一番了。
天色微亮的時候,漁船就陸陸續續的回來了。
刀法熟練的漁民,已經按照要求處理好了海魚。一邊的村長指揮著過秤,有人在邊上記錄著。
大海蝦無需稱重,都是論隻賣的,一兩銀子一隻。不過大海蝦的數量不多,百來艘大小漁船也僅捕撈了幾十隻。
妖問天運用著初級的寒冰法則,弄出來不少的冰霜,將已經過秤的海魚都埋進了碎冰裡,收進了乾坤手鐲中。
因為來漁港買過一次魚,這些漁民對道法也沒有大驚小怪。
“寒冰法則還真不錯,能夠讓海魚一直都保持新鮮!”
妖問天的寒冰法則,現在有了用武之地,隻是他沒有具體的功法,隻會弄一些冰霜出來。
海蝦也已經被去除了內臟,妖問天一並收了起來。
“一共一百八十兩銀子,村長已經給我們抹去了零頭!”
穿著小長裙的青玉看了看賬單,朝著妖問天說了一聲。
“要金錠還是銀錠?”
妖問天隨口問了一句,海邊空氣潮濕,海風中都帶著鹽分,銀子容易氧化發黑。
“金錠不好分啊!”
老村長說了一句,金子好是好,就是需要分給十幾位漁民。
“最小的金錠是幾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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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年輕的漁民問了一句,他想拿金錠,因為金子埋在地下也不會生鏽。
“最小的五兩!”
滄瀾大陸金銀的兌換比例比較穩定,一般都是一兌五十,一兩黃金兌換五十兩銀子。
“還是給銀錠吧!”
老村長說了一句,今天的魚獲都不足五兩金錠。
“你們先把銀子攢著,攢夠了來我這裡換金子!”